第37 章 调查开始

张希安这边正说着，那个叫小远的亲事官己然领了十多人过来。押司大人见了，起身招呼“来来，都坐都坐，这么晚把弟兄们聚起来，各位弟兄辛苦了，咱皇城司今天怕是要开张了。来，都看看，说说自己的看法。”说罢，把那五封信传了下去。众人挨个看过后，很快得出了结果。

“启禀樊押司，经过我等一番仔细地商讨和深入分析之后，最终得出了以下几个重要结论：其一，从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推断，那与山匪暗中传递书信之人极有可能便是咱们衙门里的人，而且其职位想必不会太低。毕竟能够与山匪保持如此紧密联系，并传递关键信息，没有一定地位和权力恐怕难以做到；其二，通过对这些书信所用信纸的颜色以及质地等方面进行细致研究，可以大致判断出它们大多都是在最近三年内书写并传递出去的。基于此，接下来我们有必要将工作重心放在排查各衙门内部近三年以来的高位调动情况之上。尤其是那些并非本籍人士的高位调动更应该引起高度重视；其三，如今山匪的大当家己然命丧黄泉，死无对证。可以想见，那个与他勾结的幕后黑手必定也己得知此事，为避免东窗事发、罪行败露，此人定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首接销毁相关证据。所以说，时间紧迫，刻不容缓！我等必须立刻展开行动，争分夺秒，以免错失良机。”不得不承认，这皇城司果然名不虚传，仅仅只用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便迅速理清了案件的头绪，并明确了具体的调查方向和目标。如此一来，大大缩减了排查的范围，使得整个案情变得愈发清晰明了起来。

樊押司听了略微思考了一下“批了。”众人听了，躬身称是。说罢俱从怀里掏出一本簿子，张希安也看到老木头掏出了一本簿子，大家挨个翻看，“禀大人，华图县近三年高位调动仅衙门主簿一人。”“去查，先查户籍。”“是” 不多时又一声“禀樊押司，庆华县近三年无高位调动，我又查了一下，庆华县县丞己然做了八年，县令截至上个月己然是第六年，但是县丞并非本地户籍。其余县衙高位职务皆无调动。”“复查！”“是”

“禀樊押司，清源县近三年衙门高位调动仅县令一人，且清源县令不是本地人。”老木头说道。“速查！老木头，传飞鸽，今日给你五只！去查清源县令的老家，务必跟那边的皇城司确认。”“是”老木头退下。后来又有两三个亲事官报出可疑人物，然后领命去查。行动有条不紊，高效快捷，没有拖泥带水。

樊押司看着张希安说“兄弟，这两日便在我这边歇歇，莫要出门，听着没？”张希安连忙称是。张希安觉着眼前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他，皇城司的效率之高，行动之快，探究问题之专业，让人叹为观止。

张希安眼见没自己什么事，就问小远“小远大哥，我这也好几日没休息好，您看我这在哪里歇歇？”小远亲事官看看张希安，“张家兄弟，随我来，我们这边简陋，你先暂且歇歇，我这就去拿被褥过来。你吃了没？”张希安摇摇头。“那你先歇着，我去买些早茶来。”

张希安眼见他出去了，索性躺下来。这几日发生的事太多了，他这一次其实也算是赌上一把。现在的他反而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冲动。一想到那些最底层的亲事官个个都有如此能力，行动起来雷厉风行。若是自己赌输了，怕是用不着三五日，自己爹娘就会被抓回，跟着自己受罪了。张希安摇摇头，不再去想。此刻他又饿又冷，全无睡意。

“张兄弟，来来，今天咱们运气好，我刚出门没多远就看到李记的酒酿圆子出锅，好些人涌过去买，得亏我腿脚快，挤了进去，买了几碗，好家伙，可不便宜，三文一碗，你快些趁热吃，然后赶紧睡上一会儿，等两三个时辰后，基本就能出结果了。那时候你可是要被问话的。”说着，小远就离开房间，带上房门。留着张希安端着碗酒酿圆子发愣“这皇城司吃早饭还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