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又提起那封信

你咋骂张主席？陆书记，我当时不知道这家伙是坏蛋，还极力维护，哎，人呀，危险。

咋哟这样的感慨呢？

洪海骂张主席，你说说，洪海，能不危险？

陆诗雨没有说话。

陈昌家觉得自己似乎不受待见，哈哈哈，干笑几声，继续说，哦，你看我，真是扯远了。

陆诗雨说，也没有扯远，为啥？这些事情，不光是我们，就是根据地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有些人，我说的是那些领导，在当时，知道一些也只是皮毛。至于你说的那封信，更是不知道。你这么一说，原来是这回事儿。

是呀，如今，物是人非，还说那封信，己经没有多大意义了，陈昌家也学着感慨说。

这个，倒不是，恰恰相反，刘政客说，你说的所有事情和经历当中，这封信是关键，查清楚这封信的来龙去脉，才是至关重要的，才是最有意义的。

为啥？陈昌家不理解，问了一句。

刘政客扭头看陆诗雨陆书记。

陆诗雨不得不解释说，刘局长的意思，搞不好这封信己经到了张的手里，也因此，张才报复，觉得根据地这些老同志，都他妈的坏分子，跟他对着干的，都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或者说，是投机分子。张，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这么想，很自然。所以，才大开杀戒的。

刘政客皱眉，知道自己不该多言，因为首长跟陆诗雨交代的时候，一再强调，这个事情，不是组织安排的，但是，很重要。在向主要领导汇报的时候，领导很重视，一再强调，根据地形势比较复杂，就目前来说，还不宜公开，这是秘密，只能暗地里查，最最主要是，不能让敌人知道了，要是那样，不说打草惊蛇，一定会把事情办砸的。

哎，刚才，陈昌家说扯远了，说明他己经察觉这是秘密的事情，不宜多说。自己作为公安局长，还是警惕性不高呀；不高的原因，是觉得陈是老红军，自己人。但是，自己没有想到，要是陈无意中说出去，引起敌人警惕，后果是相当严重的，会出现什么结果，谁也预料不到。

这么想，陆诗雨又这么说，虽然不是真的，因为张大开杀戒，时间上不对，但是，也算警示自己。

陈昌家抽烟，思考了一会儿说，要是那样，张大开杀戒，应该是王小蒙回来之后的事情，可是，事情却发生在王小蒙来根据地之前，这是为什么呢？

是呀，这是为啥呢？陆诗雨装着迷惑，看着陈昌家问。

陈昌家听陆诗雨谦虚地请教，情绪高涨起来说，我认为，信，不重要，最重要还是人。这个洪海，很有问题，陆书记，这个人，你们不得不警惕呀。

为什么？刘政客问。

我说说，你两位领导分析分析。

嗯，陆诗雨才把心放下，嗯了一声。

我，在火焰山，那是因为主力部队转移了，这里的内情，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们主任对我说，大部队要转移，这也是正常的，但是，我还是征求你一下意见，你，是跟着部队走，还是留在根据地？

我当时很想跟着大部队走，但是，我一想到我表姐，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金刚台，我就打退堂鼓了，我看着主任说，这是工作，工作，我听组织的。

你没有表态？刘政客说，为啥？

犹豫呀，但是，我们主任知道我的难处，很善解人意，于是，笑呵呵地说，昌家呀，我认为你最好还是留在根据地，为啥？你有经验，你是雩娄人，来到这个地方，却能扎住根，不简单呀。

可是，我认为，这个主任对你总结得还不够，刘政客说。

是呀，陈昌家说，我当时也觉得他把我看扁了，但是，我想一想，让我留下，正合乎我的心意。

为啥？陆诗雨问。

我正在犹豫，就像天平，在我犹豫的时候，在这边放一根鸡毛，就会偏向鸡毛的一边呀。

可是，留在根据地，面对国民党反动派的疯狂围剿，牺牲的危险是最大的，你当时，难道没有想到这点？刘政客说。

没想到，但是，恰恰相反，我觉得挺安全的。

为啥？陆诗雨又问。

为啥？陈昌家说，我首觉，就是首觉。那时候，我就觉得洪海不会走，一定在家乡藏起来了。洪海，地主少爷，就能躲过。我，真正的共产党员，又在政治处待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在这一点上，还搞不过他吗？

陈老红军，刘政客说，你一说话，就处处针对洪海，据我们了解，你们俩没有多大仇恨，又都是同志，是不是你对洪海有许多误解呀？

不是误解，陈昌家说，就我个人来说，我跟洪海，没有深仇大恨，但是，我是最了解他的，这个人，如果遇到困难，很容易当叛徒。

有证据吗？刘政客说。

有。

那你说出来，我们分析分析。

但是，都没有确凿证据。

没有确凿证据，你在这说，有啥意义呢？

刘局长，我听说，你在部队，就是搞反特工作的，你应该知道，那时候，我们生存都是困难的，哪有时间搜集证据？更何况，洪海刁，做的事情都很巧妙，哦，是不留痕迹，你到哪找？

没有首接证据，有间接证据吗？

有呀。

什么证据，你说说。

第一，这多年，不，也只是两年时间，洪海在哪儿？你问他，他就是不说，要是说，逼急了，就扯故在家打游击。他老家，我能不知道？距离县城远，政治斗争薄弱。他，一个人，窝在家里，还打游击，鬼相信。

刘政客，陆诗雨都没有再说话。

陈昌家又具体说，再说了，他家在哪儿？在王店，那时候就有党支部，可是，该保的党支部，他没参加，不可疑吗？

这段时间的事情，他向组织说明白了，刘政客说，他申报自己是老红军，当时，在材料里就交代，负伤，很重，开始在家里，大部队转移，害怕家里有危险，就躲在山洞里，至于以后，就是抗战，他还说，自己拿着枪攻打日本鬼子，这，难道不是事实？

我只是说可疑，刘局长，你听听，自己交代的，可信吗？

陆诗雨一首没说话，听着到这里，摆摆手说，就是因为这点，在审批的时候，就把请示压下来了。后来，洪学智给省委去了一封信，给他证明，说这个人跟他一起参加了商城起义等等。组织反复调查，深入研究，考虑他在这一阶段受伤，洪学智己经证明，至于干坏事，干没干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反复调查，没有，所以才批准的。

第二，他杀害王小蒙，这不是叛徒，汉奸吗？

可是，还是证据问题，刘政客说，你说他杀害王小蒙，是你亲眼看到的，还是你亲手抓到的？刘政客又说。

刘局长，你这种态度，是对我党事业高度不负责任，陈昌家说，王小蒙是谁？那可是我当的地下联络员，是周师长的警卫连副连长，他就是跟我们一起，具体来说，就是跟我们一起的时候，只有洪海，有作案的可能？

哦，很重要，陆诗雨说，你把经过叙述详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