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雩娄，特别的地方

双赢呀，刘政客说，我咋没有这种体会呢？还是老领导有水平，才会感悟的。

有些事情，都是冥冥之中，特别是顿悟，更是摸不到的，陆诗雨说，但是，看似虚无缥缈，却又在某种情况下得到，这才是生命的意义。

老领导，你说的这般玄妙，是不是指首长交办的案件呀？刘政客说，要是这样，我们办案，都不用出门，在家里思考，不就得了？

也不是，有道是，功夫在诗外，但是，有不排除你想作诗还有勤奋地努力作诗。

玄妙，刘政客皱眉思索一会儿说，我理解，就像一本书里说的，九十九的勤奋，只有百分之一，才是天才；如果一个人不努力，全靠百分之一，那百分之一永远是百分之一，但是，要是勤奋，勤奋努力百分之九十九，咋加上百分一，就是百分之一百了。

是呀，还是政客聪明，陆诗雨说，一两年来，我参加了解放雩娄的大小战争，也亲手指挥了雩娄县的二十多处剿匪工作，你和我也是并排战斗的，你，从中发现了什么没有？

我也时常思考，觉得这个雩娄县挺特别的。

咋特别个地方？

陆书记，我的感觉，与你的感觉不知道能重叠否？刘政客看着陆诗雨说。

你说说。

初来时，挺不适应的，刘政客说，这边人，好像都有一种傲气，都感觉自己了不得一样，看到你跟没看到你一个鸟样。

嗯，是的，这一点，我作为县委书记，也感觉得到了，我时时思考，估计，与两个人有关。

哪两个人？

一个是反面人物，就是在该县任民团团总，后来又任县长的顾敬之，这个人，可了不得，你知道为何吗？

为何？还不是屠户，胡乱杀人？

不是这个，陆诗雨说，是这个人身上的传说。

哦，传说，谁说的？

陈昌家，就是刚走的老红军。

说啥？

说他是真龙转世，是什么蟒蛇精，他有个小妾，长得特别美貌，走哪带哪，有一天，行军打仗，驻扎在一块空地上，半夜三更，小妾醒来，发现该床上睡着一条蟒蛇，蛇信子还伸着，正在打呼噜，可把小妾吓坏了。

还没有等陆诗雨讲完，刘政客笑着说，无稽之谈，哪有这样的事情？

你听我说完，在发表意见也不迟。

好，我也听说过，就是不信，刘政客说，是不是下一步把顾敬之惊醒了，拿枪把小妾毙了，然后又倒床上呼呼大睡，到第二天，团总惊讶发现他枪毙了小妾，他还惊讶说，自己做梦，梦见共匪什么，才打死，哎，失误失误呀。

你也听到了。

满大街都这样传，我还说，这分明是从《三国演义》抄来的故事，咋能相信？刘政客说，再说了，这是迷信，你们也信？

可是，我问陈昌家，你们相信不相信，陈昌家说，顾敬之早就知道，这个小妾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又不能公开，于是借故杀了，是真实的事情；至于后来，说他是蟒蛇精，主要是这地方人迷信，他们利用了这点，来黑共产党。

哦，原来如此，刘政客恍然大悟说，这也算奇葩的，但是，也不算特别不一样呀。

我为此，在剿匪当中也走访了一下，顾敬之，老顾家在雩娄，不算大户，人口也不上千，但是，顾敬之口碑很好，你说为啥？

这个人，老百姓都叫他顾屠户，口碑还好？刘政客说。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陆诗雨说，在雩娄县，对于土匪，百姓并不是怎么恨的。

为啥？

是因为土匪都是老百姓，他们不大祸害穷人，专门与地主老财干，是地主老财的眼中钉肉中刺，虽说，说土匪来了，小孩子都吓得不敢哭了，也是指大户家的孩子。

土匪也有道义呀。

有，什么时候都有，扶弱济贫，不敢说每个土匪都干，但是，大部分土匪，最起码是不骚扰穷苦人，再说了，抢劫穷苦人，有啥有谁呢？

有道理，但是，顾屠户为啥要这样搞呢？

这就是特别之处，陆诗雨说，我听到这个传说的时候，没有当真，后来，遇到洪海，我又把陈昌家说的说了一遍，我觉得他们俩是对头，一定反对的，但是，恰恰相反，洪海也说，这是真的，不是假的，至于为啥枪毙了小妾，不可信。

陆书记，这也不能说特别呀，只不过是个传说而己，我们打仗，每到一个县，只要住上几天，都会有各种不一样的传说，刘政客说，这有啥奇怪的？

不，越是平淡之处，越是秘密所在。

有秘密？

嗯，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杨腊红，还是顾敬之的儿媳妇，听说，还为顾家生了一个小女孩，如今，叫玉牌，己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是的，我见过，哎，真的是漂亮，那种气质，谁见了，都要迷上，我说实话，就像金刚台上的兰草，发出阵阵幽香，真的抵不住，刘政客说当时，就关在我们监狱里，我去看看，老远看看，我的妈呀，就像仙女。

我也见过，听说，长得就像他妈小时候，她的美，最主要是平淡，像一湖止水，不管你咋说，一点波纹也没有。

哎，不同人，都有不同的理解，但是，都是一个字：美！

这与顾屠户有啥关系呢？

杨腊红，不，杨雪萍，为啥上金刚台的？一个弱女子，又不会武功，听说，她从来就没有掂过枪，那时候，金刚台西周，就有五坨土匪，这些人，后来都归了金刚台，这里面，你不觉得很特别吗？

是呀，我们早己提出疑问，但是，杨腊红叙述了经过，在档案里都写着，我们觉得合情合理呀。

是合情合理，但是，也是合情合理，在这么个革命老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请陆书记明示。

我觉得，杨腊红，虽说是命运所致，就像顾敬之小妾一样，是个悲剧，但是，这里面不能说没有人的因素，至于杨腊红知道不知道，我们不得而知，这个事情，又不是你们审问的，也无从审问，所以说，我怀疑，杨腊红本身，就有一个惊天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