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弑母方程式

第一节：病毒觉醒

近地轨道的废弃空间站像具锈蚀的子宫，妊娠纹状的腐蚀痕迹爬满舱壁。苏九璃的颧骨被青铜色初乳黏在舷窗上，失重环境下，那些从氧气罐裂缝渗出的液体正凝成婚纱头纱的形状，缓缓裹住她的脖颈。

"警告...病毒母体激活..."

机械音未落，她的脊椎突然暴凸。青铜绞索刺破作战服，螺纹间迸发的声波震碎三米外的舱门。蜷缩在角落的王星河左眼泛着青芒，虹膜的星门图腾正随病毒尖啸明灭："九璃！你脊椎上长出的玩意...在啃老子的胳膊！"

绞索螺纹倏地收紧，苏九璃被巨力拽向舱顶。破布般的防护服碎片混着血珠悬浮，她瞥见自己倒影在舷窗上的可怖模样——青铜绞索如寄生藤蔓缠绕脊椎，末端的钩爪正撕扯着王星河的矿化右臂。血珠溅到绞索表面，DNA解析波纹显示：【基因匹配度99.97%...王淑华（王母）绞刑架原型基因确认】。

"你妈连刑具都要用你的种来造？"她嘶吼着拧腰翻身，绞索甩出刺耳音爆，"王星河！导航系统还有多久沦陷？"

他的左眼图腾迸发强光，空间站突然九十度倾斜。悬浮的氧气罐撞破冷冻舱门，数十支试管喷涌而出，里面浸泡的大脑标本在虚空中舒展沟回——老算盘孙女的脑组织正从最大的培养皿中渗出黏液，在舷窗刻出第三卷教堂的坐标。

苏九璃的绞索钩爪插入冷冻舱控制系统，程序过载的火花引燃了初纱。火焰裹着青铜色的毒烟将她逼进死角，王星河突然暴起，用矿化的膝盖顶碎通风管道："左舷！逃生舱！"

咣——

绞索如巨蟒绞住他的小腿，鳞片状的矿化皮肤剥落飞溅。一张染血的遗嘱残页从破损的试管中飘出，钱学森的字迹被初乳浸透：【弑母需至亲脑浆与星门造影同位素...】。苏九璃在灼痛中狂笑，绞索绞碎冷冻柜，将孙女脑组织的培养皿甩向王星河："早说你该多读点遗书！"

培养皿撞在王星河的星门图腾上，青色脓液裹着脑浆渗入虹膜纹路。他突然僵首，左眼暴涨的强光吞没整个舱室。OVERN系统响起刺耳的警报："基因密钥认证通过...弑母方程式加载中..."

苏九璃在强光中看到恐怖画面——王母的军装影像悬浮在王星河左眼中，手中粒子鞭正抽打某具蜷缩的躯体。那人的惨叫穿透维度，竟是老算盘孙女十年前的声音："爷爷！疼啊！"

"操..."王星河首接爆粗口，扯烂半边眼睑，脓液在真空中凝成青铜产道，心中快速的转动"老子的眼珠...在转译她挨打的记忆！"

机械绞轮的轰鸣声中，初纱突然收紧。苏九璃的绞索毒牙咬破太空服，钩尖刺入他溃烂的脖颈："省点惨叫...要绞死你妈...得先拿你当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