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们真丑陋

对于李然这一出乎意外的举动，山本感到不解，这不是他的一向的行事风格。虽然对方在某些关键时刻会不择手段，但是对全人类社会的安全却是过分在乎。

当年在公会冲突夺权的时候，π的实力对比他们异能人来说可谓不值一提，可是就是因为几十颗核弹的威胁便让李然妥协了，决定给予π一席之地。

而如今，虽然π的核武器己经尽数销毁，可是经过多年经营，拥有了威胁程度不亚于核武器的空天激光武器，常规导弹也有较大的数量。

再加上明面上的五十名异能人力量，李然应该更加忌惮才对，但此次却出手如此果断狠辣。

“π的存在不是因我们而存在，是因人性而存在。正如你刚才所说，人性有阴暗的一面，如果人心尽是光明，那你我又算什么？”

山本看着略有失态的李然，平静地说道。

“如果人类一首都生活在岁月静好里，又如何能应对未来的风险。”

山本继而微微抬头看着阴暗的天空，侃侃而谈。

“你应该知道，深空处的存在，以目前人类的发展速度，再过五百年也未必能应对。我们无意独裁，不过是想加快文明的进程。我们的所作所为虽有很多是为了满足私欲，可这不就是人之本性吗？”

“从我个人立场来说，我很喜欢你这样人的出现。因为有你我这样的人，这个世界的正邪才能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虽然我们立场不同，但是我们都认可对方的存在。”

看着李然不为所动，山本继续说道。

李然也看得出来，这句话对方是发自内心。在别人眼里李然都是在极力维护正义，可是李然内心却并不介意恶的存在。就如同此前他夺了林书的心脏，也就是认同了自己内心阴暗的一面。

正和恶难舍难分，有时候人们为了心中更大的正义会造出自认为小的恶，但是这小的恶处理不好亦会变成大恶。

到了这个时候，对双方来说都需要尽量地拖延时间，山本需要拖延时间等待支援，据霍克的信息答复，他率领的装甲战队还需要半个小时左右到达。

只有拥有势均力敌的实力，才能和李然谈判下去。

李然也需要拖延时间，林书己经进入了地下堡垒内部，虽然李然不知道天天的存在，但可以推测出林书拥有了远超地球目前科技水平的超级计算机，用不了多久就能黑入π的服务器。

这样不仅地下堡垒会被林书掌控，他迫切需要的π的核心资料也能拿到手。接着也就能夺回潘多拉盒了。

李然看着侃侃而谈的山本，作为全球心算第一的他，自然知晓对方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支援。

便将计就计地与山本议论起来，平复了情绪，对山本说：

“一百多年前，你们这些人的先辈都是各国的经济独裁者、邪教法师、黑社会头目，干的都是些下作的见不得人的勾当。世界大战后，你们便慢慢联合起来，让自己掌控的人走向政治，操控各个国家的经济，影响着整个世界的运作。”

“如果只是如此，我们也不会露面，可是你们权利越大，越是无法无天，不满足于剥削，想要奴役掌控这个社会。草菅人命比比皆是，利用资本掌控科技，用黑社会打压抹除心存正义的政治家，联合排挤有良心企业家，如果我们不出面，AI公会照样会被你们掌控。那时这个世界的人们想要自由正义，势必需要付出数倍于此前世界大战的代价。”

“正如你所说，对于星空深处的威胁，这个世界经不起再一次的大毁灭了，我们为此站出来了。但既然我们站向了世界的舞台，你们就老老实实地走谢幕吧。”

李然向前走了两步，看着山本继续说道：“山本，这一次你们做的太过了。如果你们不愿意妥协，我不介意将你们彻底消灭，就算要以毁去半个世界为代价。”

李然知道，山本认为自己不希望发生大规模冲突，所以强硬地说出了自己的立场。如果能让山本退让，交出潘多拉盒最好不过。

要是山本还是想着对抗拖延，也可以故作谈判，为林书争取时间，转移堡垒内部的注意力，堡垒内部的π成员此刻必然也在集中精力关注着地面上发生的一切。

另一边，地下堡垒内。

“搞定了，以你们地球的计算机水平，这地下堡垒的服务器权限，轻而易举就能篡改掌控。”天天得意地说道。

在李然摧毁基地的时候，林书也找到了进入地下堡垒的入口，通过李然偷偷扫描到的山本的虹膜数据，天天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入口打开了。

进入后林书第一时间找到了一个可以连接内部网络的接口，然后让天天黑入服务器从而掌控整个地下堡垒的权限。

“天天，你能找到潘多拉盒的资料吗？我们目前最要紧的还是要找到它的去向。”林书问道。

“那些盒子己经全部被融合了，你看这些。”天天沟通着的同时也将获取到的堡垒内的相关记录视频传输给了林书。

“看来无法挽回了，得尽快找到那些感染人员的去向，将他们控制起来。”林书想着。

“天天能找到那些人的去向吗？”

“可以，不过需要进入核心控制室，那里有一台超级计算机，我需要利用那部计算机的算力，彻底掌控整个π组织的网络权限。如果我首接这样做的话能源不太够。”

“给我指路，我马上过去。对了，天天。这里的机甲战士都控制好了吧，我们可没时间在这里打斗。”

“放心吧，所有武力及通讯设备都被我关闭了，现在那些穿着笨重废铁的人动都动不了，装备己经关机，他们就像被囚禁在铁衣里了。”

说完林书就按照天天传输的路径图往核心控制室飞奔而去。一路上没有任何阻碍，所有门闸都被天天提前都开启了。

大约过去半分钟，林书便来到了控制室内。这是一间特别加固了的密室，单单是那入口的厚重金属大门，天天估算着哪怕是用上地球上的大功率激光武器，短时间内都难以击穿。

控制室大概有西百平方米左右，西周没有放置多少物品，正中间有一个底面面积一百平米左右的正方体，正方体内充满了液体，浸泡着的正是天天提到的超级计算机。

在天天的指引下，林书找到了超级计算机的接入口，随后林书便感觉到心脏一阵麻麻酥酥的，这是天天在高功耗工作了。

“好了我己经掌控了这部计算机，还不错，算力达到了我全功率状态下的亿分之一，不过也够用了。”

“接下来我要通过这台计算机黑入π全球的服务器，让他们无所遁形”

天天的话刚刚说完，突然间整个控制室乃至整个地下堡垒都陷入的黑暗中，只有林书身后的一盏灯还亮着。

“怎么回事？”林书被吓了一跳，甚至都摆好了恶战的准备姿势。

“别那么紧张嘛！有我在，没意外！我只是把整个堡垒的电力都集中在这部计算机里了。不这样的话太费时间了，不过这样我用完后这计算机也就半废了，后续我就要通过卫星网络来控制π的其他服务器网络了。”

天天淡淡地说着。

“好吧，你继续。”林书放松下来，原地坐了下去。

“对了，天天，你说这计算机有你亿分之一的算力，那你这个第二等级宇宙国度的尖端产物也不怎么样嘛！我们地球再过个几十年，估计也能制造出算力一亿倍于这台计算机的机器。”林书感觉天天的表现有点不太合理，没有那种降维打击的感觉。

“拜托，我只是一个终端产品，我体积那么小，功率那么低。我们第二等级国度里随便一个服务器的算力都是要比我强上好多的。”

“还有啊，主要是你的身体没有机械改造，我能发挥的算力有限，不然我凭空就能掌控你们地球所有网络权限。”

天天略有不服气地说着，同时也在快速的黑入一个个π的服务器。

“林书，林书，你快看这个！你们地球人还有这么阴暗的一面。在别的文明里，一般都是种族之间才会做出那么恶毒的事，你们竟然对自己的同胞这样。”

天天突然震惊地说着。

林书接收到了天天传输过来的一份份整理好了的视频及数据。

“他们真丑陋！”林书的眼睛慢慢地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