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古术武技

午餐后，王大雷的雷系元素在指尖噼里啪啦乱窜，像极了迫不及待的小兽。他一把拽住陆小明的卫衣后领，扯着嗓子往庄园后方跑：“别磨叽！今天非得在智能对战台把你打趴下！”

林婉清倚在雕花门框旁轻笑，指尖划过悬浮操作屏，悄无声息地给训练室的痛感调节系统调低了三个档位。

穿过爬满符文的回廊，占地千平的训练场赫然入目。二楼的智能对战室里，六台泛着冷光的躺椅呈环形排列，上方垂落的机械臂闪烁着幽蓝的数据流，活像科幻电影里的外星触须。

陆小明躺进编号 02 的躺椅，带上机械头盔，把对战场景切换成火山熔岩地狱。

王大雷砰地躺进隔壁 05 躺椅，机械臂自动扣上他的手腕和脚踝，头顶的扫描器射出蓝光，瞬间将他的战斗数据上传云端。他咬牙切齿地瞪着陆小明：“今天我要把你劈成焦炭！”

系统合成音适时响起：“检测到双方实力差距较大，是否启动调节模式！”

“不要不要！”

王大雷的话音刚落，两人就感觉地板突然碎裂，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思绪便掉入虚拟战场。

滚烫的岩浆在脚边翻涌，赤红的火舌舔舐着焦黑的岩壁，硫磺味的浓烟中，王大雷周身雷霆炸响，他手中率先凝聚雷球，球体裹挟着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将空气都灼烧出扭曲的波纹。

陆小明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指尖弹出的影元素小球不过核桃大小，却精准迎向雷球。两股能量轰然相撞的刹那，王大雷瞳孔骤缩，雷球在他掌心轰然爆开！电光如蛛网般爬上手臂，疼得他暴跳如雷：“操！忘了一觉后元素能量可以脱离自身，亏大了亏大了！”

骂骂咧咧之间，王大雷双臂缠绕着雷电暴冲而来，脚下岩浆被雷系能量蒸腾成白雾。陆小明却双手抱胸站在原地，影子从地面窜起，在周身凝成旋转的黑色流光。

“砰砰砰！”

王大雷裹挟着雷电的拳脚不断轰击在护盾上，每次碰撞都迸发出刺目的火花。可陆小明稳如泰山，连卫衣帽子都没被气浪掀动分毫。反倒是王大雷越打越心惊，自己全力的攻击，竟被这些看似轻薄的影盾尽数卸力，要知道雷元素可是最狂暴的攻击了！

“尝尝这个！”

王大雷突然跃起，右腿凝聚成巨大的雷刃劈下。陆小明却气定神闲，指尖微动，地面的影子如灵蛇窜起，锁链般缠住雷刃，猛地一拽！王大雷收势不及，整个人倒栽向岩浆。千钧一发之际，他在空中一个鲤鱼打挺，雷电如蛛网覆盖十指，咔擦一声勾住半路的岩石，狼狈地挂在岩石边。

“还来吗？”

陆小明站在原地双手插兜。王大雷涨红着脸嘶吼：“比体术！纯肉搏！”

他双脚蹬碎岩石，借着反冲力如炮弹般弹射而出，右拳裹挟着雷霆之势，正是八极拳中崩拳的路数，刚猛霸道，首取陆小明咽喉。

陆小明单脚后撤半步，身形微侧，左手划弧如揽月，使出太极云手化解拳风，右手却突然化掌为刀，以形意拳的劈掌斩向王大雷手腕命门。

王大雷见势不妙，腰身急转，一记谭腿横扫而出，腿影如鞭带起残影。陆小明脚尖点地，向后倒飞而出，落地时影子骤然化作铁索，缠住王大雷脚踝。王大雷顺势借势，以八卦掌的步法旋身扭转，掌心雷光炸开，震断影子锁链的同时，欺身上前使出通背拳的白蛇吐信，双掌连环击打陆小明胸腹要害。

陆小明不退反进，双掌翻飞使出咏春寸劲。

“啪、啪、啪”

三声脆响，竟以短打近身破解连环攻势。王大雷怒喝一声，周身雷电炸响，施展少林罗汉拳，拳拳生风，虎虎生威。陆小明身影如鬼魅，影子化作无数手臂，时而用洪拳的刚猛格挡，时而以戳脚的灵巧反击，两人拳来脚往，打得火星西溅......

......

......

在智能对战室，两人从躺椅上苏醒，机械臂自动松开束缚。王大雷脸上还残留着虚拟战斗后的疲惫，但还是跳起来指着陆小明鼻子：“你不讲武德，说好肉搏，你还动不动就使用影子帮忙！”

他胸口剧烈起伏，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在虚拟战斗里面的疼痛都会被真实反馈到自身。

陆小明摘下头上的感应头盔，用影子在他头顶凝成道歉的小人：“这些古术武技我才学练 3 年，你都练了 10 年了，比不过比不过！”

“算你识相！”

王大雷甩了甩发麻的手腕，抬脚踹了踹陆小明的屁股：“走吧，吃点零食去！”

两人勾肩搭背晃回客厅，水晶吊灯下只剩空荡荡的沙发，林婉清不知何时离开了。他们干脆瘫在地毯上，拆开在学院门口扫荡来的辣条，油滋滋的香气混着雷系能量饮料的气泡声，在空气中炸开。

“说真的，你毕业后到底要干嘛？”

王大雷鼓着腮帮子嚼辣条，腮边沾了圈红色碎屑：“不会真要去城外喂变异兽吧？”

陆小明打开饮料瓶盖，喉结上下滚动着灌下一大口。冰凉的液体冲淡了虚拟战场残留的疲惫感：“总得去看看。我打听过了，城外虽然危险，但赚能晶快，实战机会也多。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撞上什么机遇。”

“有个毛的机遇。”

王大雷把辣条包装袋揉成团砸过去。

“都两千多年了，什么机遇都早就被老祖先们挖光了！连荒域外围都快被挖成蜂窝煤了！等等 ......”

他突然坐首身子。

“你不会真想去荒域核心区吧？那地方就算金色级小队进去都得脱层皮！”

陆小明晃了晃饮料瓶，看着气泡在幽蓝液体里升腾：“没想着现在就去送死。但总得先把基础打牢，对吧？”

“倔驴！”

王大雷骂骂咧咧，然后突然正色道，“我说真的，别犯傻。不行小爷养你。” 话锋一转，他又踢了踢陆小明的鞋：“算了，你这性子，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有困难必须找我，听见没？明年一月我就毕业了，到时候咱们......”

“不冲击彩色纯度了？”

陆小明挑眉打断他。要知道王大雷的金色纯度在学院里己是顶尖，距离彩色纯度，也只差临门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