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镇危机

星砾刚转过身，脚步声又响起来。

她眼睛一下子瞪大，跟被戳了一下似的，赶紧往旁边一闪，躲到一堵断墙后面，大气儿都不敢出。这天黑得呀，就跟拉上了超级厚的大黑幕，把整个小镇捂得严严实实，连风都没了动静，跟死了似的。

那脚步声特别轻，不过走得贼快，感觉有人故意放轻动作，可又着急忙慌地往前赶。星砾偷偷从腰上抽出一把折叠匕首，手指头在刀刃上蹭了蹭，冰凉冰凉的，是金属那股子味儿。

“不是荒冥那家伙的人，就是他养的狗。”她心里嘀咕着，嘴角往上一挑，冷笑了一下，“来呗，今晚我还没活动开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星砾眯缝着眼，在黑咕隆咚里瞅见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这人穿一身深色战术服，戴着防毒面具，手里拿着一把短管霰弹枪，动作那叫一个专业，每一步都踩得悄无声息。

“哟呵，装备挺牛啊。”星砾小声嘟囔着，接着一脚把脚边的碎石踢飞，石头“哐当”一声砸在远处的铁皮上，响得吓人。

那个追踪的人立马警觉起来，脑袋“唰”地转过去，枪口对准声音传来的地方，身子往下一蹲，摆出战斗的架势。

就在这眨眼的工夫，星砾像一道黑影子似的，从旁边猛地扑了上去。她动作麻溜得很，左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右手的匕首贴着那人脖子划过去，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见血了。

“你猜猜，我能不能一刀割开你的喉咙？”她凑到对方耳边，语气里全是调侃。

这人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反制，不过反应倒挺快，另一只手赶紧去摸腰上的电击器，想反击。

可星砾早有防备，膝盖使劲儿顶在他肚子上，趁着他弯腰的时候，一下子换了位置，把他摁在地上，一条腿压在他背上，匕首又抵在了他脖子上。

“别动。”她冷冰冰地说，“你要是还想活着，就老实点儿。”

这人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挣不脱，只好停下来。

星砾用脚把对方的武器挑到一边，然后伸手把他的防毒面具摘下来。一张年轻的脸露出来，眼神里全是害怕和不服气。

“你是谁？”她问道。

这人咬紧牙关，一句话都不说。

星砾笑了笑，从背包里掏出一小瓶药剂，拧开盖子，在他鼻子前面晃了晃。

“这东西能让你把老祖宗的事儿都交代出来。”她淡淡地说，“我可没耐心问第二遍。”

这人脸色变了，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吭声。

星砾叹了口气：“看来你是想试试这滋味儿了。”

她正准备滴一滴药剂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机器转动的声音，紧接着，整个小镇开始剧烈摇晃，地面裂开一道道缝，一股刺鼻的味道飘了过来。

“糟了！”星砾往后退了好几步，抬头看向天空，只见原本黑漆漆的天空突然亮起一圈红光，好像有个大的防御系统启动了。

“这是……机关被触发了？”

她赶紧西处张望，意识到情况比她想的还糟糕。那些裂缝里开始冒淡绿色的气体，而且越来越浓，空气里全是让人喘不上气的味儿。

“毒气。”星砾皱着眉头，“看来刚才那个机关不是吓唬人的。”

她低头看了眼还趴在地上的追踪者，犹豫了一秒钟，最后决定先保住这个“活地图”。

她一把把这人拽起来，把自己带的简易防毒面罩给他戴上。

“现在，你要么继续嘴硬，要么告诉我荒冥派你来干啥。”她说，“不然咱俩都得死在这毒气里。”

追踪者终于说话了，声音沙哑：“他说……这里可能藏着卡片系统的主控终端……让我们一定赶在你前面拿到。”

星砾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跟她猜的一样。

“还有多少人进来了？”

“三个小组，十二个人。”追踪者顿了顿，“我是最后一个。”

星砾眼神一冷，啥也没说，首接把他踹倒在地，撒腿就跑。

毒气己经蔓延到街道两边了，眼前越来越模糊，空气里的氧气也越来越少。她得赶紧找到控制台，不然这小镇就得变成一个大毒气罐。

跑着跑着，她突然想起之前在蜘蛛尸体旁边捡到的那块碎片，急忙从背包里掏出来，借着腕上的微型探照灯看。

碎片上的符号闪着微弱的蓝光，好像和什么能量有感应似的。

“难道……这些符号不光是线索，还是激活机制的一部分？”

她脑子里冒出个大胆的想法，然后加快速度，朝着小镇中心跑去。

一路上，她时不时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枪声，看样子其他追踪者也碰到各种陷阱和防御机制了。星砾没停下，反而更小心地躲开那些可疑的地方，靠着地形优势避开敌人。

没多久，她来到一个地下入口前。门上刻着的符号，和她手里的碎片一模一样。

她把碎片嵌进凹槽里，一道蓝色光线顺着墙壁蔓延开来，整个通道亮堂堂的。

“成了。”她松了口气，推开那扇沉甸甸的铁门，走了进去。

地下通道又黑又潮，空气里全是一股烂东西的味儿。星砾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时不时能看见一些破破烂烂的装置，好像是自动防御系统，不过现在都不管用了。

走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一个老大的控制台，上面全是按钮、杠杆和指示灯，看着就复杂得要命。

“这玩意儿咋弄啊？”她皱着眉头，仔细看着面板上的符号。

就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该死！”她猛地转过头，看见三个追踪者追上来了，都戴着防毒面具，手里拿着武器。

星砾知道不能硬拼，赶紧看了看周围，目光落在控制台旁边的一个红色拉杆上。

她心里一动，想都没想就用力一拉。

“轰——！”

整个通道猛地晃起来，天花板上几块金属板掉下来，挡住了追踪者的路。

“走！”她趁机冲向控制台，开始快速研究面板上的信息。

根据之前碎片的提示，她猜出一组组合键，果断按了下去。

“叮——”

一盏绿灯亮了，接着又是一盏、两盏……

整个控制台开始运转，一个机械音响起来：

【警告：防御机制解除中，请勿中断操作】

星砾屏住呼吸，手指稳稳地按下最后一个按钮。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阵怪声。

她猛地抬头，看见墙上一块砖慢慢移开，露出一个隐藏的摄像头，镜头慢慢转过来，对准了她。

“……啥东西？”她心里一紧。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控制台上的屏幕突然亮了，显示出一行字：

【检测到新身份卡……正在连接系统核心……】

星砾眼睛一下子瞪大。

这时候，她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追踪者们己经冲破障碍，又追上来了。

她咬着牙，盯着屏幕上的倒计时，等着系统完成连接。

就在最后一秒要归零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真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

星砾猛地回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通道尽头，黑色斗篷随风飘着，脸上挂着冷笑。

是荒冥。

他手里拿着一把能量步枪，枪口正对着她。

星砾嘴角往上一勾，眼神却冷得像冰。

“荒冥，真巧啊。”她轻声说，“你说，如果我现在按下这个按钮，会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