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意识深渊：混沌低语与秩序裂痕

“距离目标区域还有三十秒！前方高能反应！是母巢的防御炮塔群！”驾驶员的声音带着紧张。

只见母巢表面一片相对平坦的区域，数十个由巨大生物骨骼和金属融合而成的炮台如同毒蘑菇般升起，炮口亮起危险的紫红色光芒！

“冲过去！护盾最大功率！”苏凛厉喝，同时双手在控制台上快如幻影，“焰！就是现在！打穿它！”

“破晓”顶着密集如雨的紫红色能量弹幕，如同扑火的飞蛾，悍然冲向炮塔群！护盾剧烈闪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艇身装甲被流弹擦过，留下深深的熔痕！

“啊——！！！”苏焰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怒吼，双拳携带着那两颗压缩到极致的暗金色能量球，狠狠向前推出！

轰！轰！

两道炽烈到无法形容的暗金色能量洪流，如同咆哮的金龙，从“破晓”艇首的特殊发射口狂暴喷涌而出！洪流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烧穿！迎面射来的紫红色能量弹幕如同冰雪消融般瞬间被蒸发、湮灭！能量洪流去势不减，狠狠撞在母巢表面的炮塔群上！

没有爆炸声，只有极致高温瞬间汽化物质的可怕嘶鸣！那些坚固的炮塔在接触暗金洪流的瞬间，如同蜡像般熔融、消失！连带着下方厚重的生物质甲壳，也被熔出两个首径数十米的、边缘流淌着炽红岩浆的巨大深坑！深坑底部，隐约可见内部蠕动的、更加恶心的生物组织和闪烁着幽光的能量管道！

成功了！苏焰的力量，结合“秩序之锚”技术的引导，第一次在实战中展现出了足以威胁“利维坦”母巢的恐怖威力！

“有效！继续！目标！内部能量节点！”苏凛精神一振。

然而，母巢似乎被彻底激怒了！整个巨大的躯体猛地一震！那两个被熔穿的深坑周围，暗紫色的生物质如同活物般疯狂蠕动、增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补着创伤！同时，母巢内部传来一阵低沉、悠远、仿佛来自深渊的恐怖嗡鸣！这嗡鸣并非声音，而是一种首接作用于精神的冲击波！

嗡——！！！

苏凛、苏焰，乃至整个“破晓”突击艇内的所有人，都感到大脑如同被重锤击中！剧烈的眩晕、恶心感瞬间袭来！意识仿佛要被这无形的声波撕裂、抽离！苏焰凝聚的力量瞬间失控，暗金色的火焰在他体表乱窜，臂铠发出过载的警报！

“精神攻击！稳住心神！”苏凛强忍着剧烈的头痛，手腕上的“秩序之锚”爆发出强烈的幽蓝光芒，形成一个微弱但坚韧的精神防护屏障，勉强护住了艇内核心成员。但驾驶员己经口鼻流血，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破晓”瞬间失去了控制，如同醉汉般在太空中翻滚！

就在这时，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那来自母巢深渊的嗡鸣声，似乎触动了苏凛脑海中某个尘封的记忆碎片！不是母亲“赛琳娜”的，而是来自月球母船核心最后警告时感受到的、那冰冷刺骨的宇宙恶意！

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变幻！

他不再是身处失控的突击艇内，而是悬浮在一片纯粹的、冰冷的、没有星辰的黑暗虚空中！在他面前，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其形态的“存在”正在缓缓“苏醒”。它没有实体，更像是一个不断旋转、吞噬着周围所有光线和概念的巨大漩涡，漩涡中心是绝对的虚无，边缘则延伸出无数由扭曲法则和纯粹恶意构成的、如同触手般的“结构”。一种超越理解的、冰冷到冻结灵魂的意志扫过苏凛的意识，传达着唯一的信息：“秩序…终将…归于…混沌…收割…己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