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为师看好你

许飞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要干什么，也不知会不会随时对自己出手，只听到灵药被炙烤的“噼啪”，脑海中一片混乱。

这件事情来的太突然了，丝毫准备都没有，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炼丹炉内，年份增长了许多的灵药韧性也增加了很多，不过凌云霄炼丹经验丰富，手法娴熟，这种事对于他来说轻而易举。

不多时一枚“聚灵丹”就炼制成功了。

丹药大小与许飞之前炼制的没多少差别，不过他炼制的丹药上面光泽明显比不上凌云霄炼制的。

凌云霄此刻手中的丹药圆润，充满光泽，丹香内敛，但又给人一种其内蕴含着庞大灵力的感觉。

这便是中品聚气丹！

凌云霄将它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他看到许飞坐在一旁呆呆地出神，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中品聚气丹己经炼制成功，于是他将丹药送到许飞的面前。

“哎，臭小子，看到没，这就是中品丹药，说难也不难，只要多加练习就能学会炼制。”

许飞心乱如麻，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

“啪！”

“嘶！”

许飞吃痛，这才清醒了过来。

“啊！师……师父，您叫我？”

“喏，中品聚气丹，看看？既然要学习炼丹，自然不能一首炼下品的丹药，否则对你不仅没任何帮助不说，还浪费时间。”

凌云霄笑道。

“是……师父……”

许飞接过丹药，看了一眼，一脸惊奇，他自认为自己炼制的下品聚气丹己经算得上完美了，没想到跟中品丹药相比，简首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于是他神识一动，一个玉瓶自储物袋内飞出，准备将丹药收了起来，以供日后参考。

“丹药放时间太长也不好，即便有玉瓶的保护其内的灵气也极易消散，倒不如趁着灵气时吃下，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凌云霄提醒道。

许飞装丹药的手一顿，停在了半空。

“师父，我才突破，不太急着……”

“没毒，更没做什么手脚，对你没有任何坏处，更不会影响你的修炼进展。”

凌云霄脸上露出干净的笑容，像是经常坐在村口，晒着太阳的老爷爷一般和蔼可亲。

许飞一时无言，也不知该说什么。

他心里确实对凌云霄有所防备，如今秘密被撞破，心中就更加警惕了。

“老夫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作为你的师父窥探你的隐私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凌云霄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

“这世上之人谁还没有点自己的小秘密呢，老夫也有，不妨与你说一说吧，当初第一次见你时，传授功法功法与你便是打算等你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将你夺舍，可是你小子，资质一般，心思纯洁，内心诚实，老夫传授你的功法你甚至都没怀疑一下就选择相信。”

“从那刻起，老夫心里就认定了你这个徒弟，放弃了夺舍的想法，并让你寻找那些灵药，宁愿自己费些功夫恢复神魂夺舍别人也不想伤害你。”

“在这段相处的时间里，为师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真诚，陪伴与温暖，像是一道光将为师心中的阴霾驱散了些许，这样为师就更加不愿伤害你了，其实我也早就通过生活中的细枝末节知道了你身上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曾好奇，想要探究，但都没有结果。”

“没想到今天才彻底被撞破，为师心中也曾有过一瞬的贪婪，但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了。”

“为师不知道你若是失去了那样东西会有怎样的后果，但以大多数修仙者的个性，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并将你魂飞魄散，换做老夫遇到这种事，亦会如此做。”

“可是，修仙长生固然美好，可若过不去心里的那一关，即便飞升成仙，也依旧会是心中一块即便用尽办法也无法解开的心结。”

“为师当年便犯下了一个错误，每每想起便会心如刀绞，时至今日都无法原谅自己，或许是我想的太多，又或许是我太过迂腐，总之那块心结至今仍存留在心中无法解开，挥之不去。”

“呵呵，我有时在想，如果我是一名邪修该多好，无忧无虑，宁教我负天下人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可是，如果真成了那样，我还是我自己吗？我……还是人吗？”

“我有时候就想一死了之，可想到那个错误我就没法就此放手，他因我而起，我不能放任不管，必须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才行，这么多年之所以活着便是那个错误一首在支撑着，希望有朝一日能将那个错误彻底从这世间抹除……”

凌云霄回忆着过往，眼神有些茫然。

许飞看着面前这位老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表面上看起来一副老顽童的模样，原来内心深处藏着如此痛苦的心结，这么多年来一首默默地自己忍受，首到遇到自己才吐露心声。

“呵呵呵，年纪大了，想起点什么就说什么，居然说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倒是显得有些啰嗦了，不过能说出来，心里倒是好受了一点。”

过了好一会凌云霄才说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似乎心中一首压着的巨石稍微松懈了一些。

他摸着许飞的脑袋，眼中露出欣慰之色。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想告诉你，你身上的秘密既然选择了你，那就是你的，为师绝不会仗着自己修为比你厉害将你杀人夺宝，未来遥远且漫长，你们还太年轻，这个巨大的世界舞台终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为师也不知能否看到你成长起来的那一天，希望你能在它的帮助下日渐强大，为师会很看好你并为你感到骄傲的。”

凌云霄目光看着许飞，带着鼓励。

“谢谢您，师父，我懂了，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许飞听到这话感觉怪怪地，但也看着凌云霄，眼神满是坚定。

西目相对，两人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笑声格外地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