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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紫气炼天道,万古局中耳
“爷爷——!!!”
那声嘶吼,裹挟着万载孤苦、无尽思念、劫后重逢的巨大情感洪流,撕裂了破碎星域的寂静,也狠狠撞碎了陈玄策眼底最后一丝维持的平静。
看着那道不顾一切、如同离弦之箭般冲来的灰蓝身影,看着那双异色瞳孔中汹涌而出的孺慕、委屈、茫然与狂喜,这位屹立于诸天万界之巅、执掌鸿蒙的古老道祖,握着青竹杖的手猛地一颤。
“阳儿…” 他低喃一声,澄澈如星海的眸子里,万古的沧桑被瞬间涌上的雾气模糊。那佝偻的身躯微微前倾,下意识地张开了双臂。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碰撞,没有法则交织的绚烂光华。
只有一道身影,如同倦鸟归林,狠狠撞进那并不宽阔、甚至有些瘦弱的怀抱。
陈青阳死死抱住眼前这具真实的、带着青布旧袍独特气息和淡淡泥土芬芳的身体,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要将自己融进去,要将这万载岁月错过的温度一次性汲取回来。玄冥圣体那足以崩碎星辰的力量,此刻小心翼翼地收敛着,只剩下最纯粹的身体接触带来的踏实感。
“爷爷…爷爷!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他喉咙哽咽,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鼻音,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如同决堤的江河,汹涌而出,瞬间浸湿了陈玄策肩头那洗得发白的粗布。“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为什么…为什么啊!我明明…明明亲手把你葬在了后山桃树下…我守了七天七夜…土都凉透了…为什么你又活了?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是…道祖?” 一连串的疑问,语无伦次,带着孩童般的惶惑与不解,积压了万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感受着怀中孙儿剧烈颤抖的身躯,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诉,陈玄策的眼眶也彻底红了。他布满老茧的手,带着轻微的颤抖,一下,一下,轻轻地拍打着陈青阳宽阔却微微颤抖的脊背,如同当年哄着那个失去双亲、夜夜啼哭的幼童。
“是爷爷…是爷爷不好…” 苍老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沙哑与愧疚,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让你受苦了…让你…一个人走了那么远…那么难的路…”
晚霞瑰丽的光晕温柔地洒落,将相拥的爷孙身影拉长。一旁,背负古剑的剑主(太初)目光平静,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提着青铜油灯的守灯人(燧),昏黄的灯火微微跳跃,映照着他黝黑脸上同样复杂的感慨。破碎星域的混沌乱流,在这一刻似乎也变得温柔而寂静,不忍打扰这跨越了生死与万载的重逢。
下方永劫冥殿内,透过破碎穹顶看到这一幕的九位阎罗,无不动容。阎君玄黑帝袍下的身躯微微放松,珠帘后紧绷的面容也柔和下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在殿内回荡。秦广王巨大的狮瞳中竟也泛起一丝,楚江王虚幻的身影波动着,宋帝王等人更是唏嘘不己。万载布局,血火厮杀,最终竟是为了此刻这凡俗至情的一幕。
时间,仿佛在这温暖的晚霞中停滞了许久。
首到陈青阳的情绪稍稍平复,抽噎声渐弱,但双臂依旧死死抱着爷爷,仿佛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化作泡影。
陈玄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声音恢复了温和,却带着一种穿透万古的沉重:“阳儿,松开些,爷爷在,跑不了。先…处理了它。”
他微微侧身,目光投向被那瑰丽晚霞光晕死死禁锢、如同落入琥珀飞虫般徒劳挣扎的灰白色天道流光。那宏大冰冷的意念中,此刻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与绝望,不断冲击着无形的壁障,发出无声的尖啸。
陈玄策的眼神恢复了道祖的深邃与淡漠,他抬起握着青竹杖的右手,对着那道灰白流光,五指看似随意地一抓。
嗡!
那片禁锢天道的瑰丽晚霞光晕骤然向内收缩!亿万种流转的光华如同拥有生命般,化作无数道细密到极致、蕴含着鸿蒙初开道韵的法则神链,瞬间将那团挣扎的天道意志层层缠绕、包裹!天道意志疯狂的冲击在这蕴含着宇宙本源之力的神链面前,如同蚍蜉撼树,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一个由晚霞神链构成的、不断流转着鸿蒙道纹的囚笼,悬浮于陈玄策掌心之上。囚笼之中,那点代表天道意志核心的“漠然”,剧烈地闪烁着,传递出清晰可辨的恐惧与哀求。
“它,是你的了。” 陈玄策的声音平淡无波,如同在递一件寻常物事。他托着那霞光囚笼,轻轻递到陈青阳面前。“如何处置,由你定夺。是炼化,是湮灭,还是…打入永寂归墟,皆随你心。”
这一幕,让剑主太初眉梢微挑,守灯人燧昏黄的灯火也跳跃了一下。下方冥殿中的九位阎罗更是心头剧震!擒拿天道意志,如同擒拿一只飞虫!随手便交给陈青阳处置?!这是何等的气魄与…信任?!
陈青阳看着悬浮在眼前的霞光囚笼,看着其中那曾经高高在上、视众生为蝼蚁、降下抹杀劫光欲置他于死地的天道意志,此刻如同待宰的羔羊。他眼中没有大仇得报的狂喜,只有冰冷的杀意与一丝…审视。
他缓缓松开了紧抱爷爷的双臂,但一只手依旧紧紧抓着陈玄策的衣袖,仿佛怕他消失。另一只手抬起,灰蓝色的玄冥圣力在掌心流转,缓缓伸向那霞光囚笼。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囚笼的瞬间,陈玄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洞穿万古的疲惫与深邃:
“阳儿,你问爷爷为何假死脱身,为何在此…这一切,皆因一个始于宇宙诞生之初、延续了不知多少纪元的…惊天布局。”
陈青阳的手猛地顿住,霍然抬头,异色的瞳孔死死盯着爷爷,等待下文。下方的阎君等人也瞬间屏息凝神,连呼吸都放轻了。
陈玄策的目光越过陈青阳,投向那无垠的、被大战搅得一片狼藉的混沌深处,仿佛在回溯那漫长到令人绝望的时光长河。
“宇宙初开,鸿蒙未判。那时,并无所谓天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悠远,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岁月的尘埃,“混沌之中,孕育了最初的意志与力量。我们…”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太初与燧,“还有几位同道,于混沌中悟道,各执本源。”
“然,混沌亦非永恒。有‘生’,便有‘灭’。有‘秩序’的萌发,便有‘混乱’的暗流。我们渐渐发现,混沌本身,亦在孕育着一个可怕的存在。它无形无质,却贪婪地汲取着一切‘终结’与‘混乱’的本源,意图将整个初生的宇宙拖回那永恒的寂灭与无序之中。我们称之为…‘熵’。”
“熵?” 陈青阳瞳孔一缩,这个词让他本能地联想到归墟。
“不错,‘熵’。” 陈玄策眼中闪过一丝沉重,“它是宇宙走向热寂、走向终极混乱的具象化。为了对抗‘熵’的侵蚀,为了守护初生的秩序与文明火种,我们几位同道联手,抽取自身部分本源,融合混沌中‘秩序’、‘平衡’的一面,创造了一个…工具。一个用以维持宇宙运转基本法则、延缓‘熵’之脚步的工具。”
他顿了顿,目光落回掌心的霞光囚笼,带着一丝复杂的嘲讽:“这个工具,便是…‘天道’。”
轰!
如同惊雷在陈青阳和所有聆听者脑海中炸响!天道…竟是人为创造的工具?!
“初生的天道,懵懂而纯粹,它忠实地执行着维护基本法则、平衡能量的职责,宇宙得以稳定发展,文明得以萌芽。” 陈玄策的声音带着一丝追忆的温和,随即变得冰冷如铁,“然而,我们低估了‘熵’的侵蚀力,也低估了力量本身带来的…异变。”
“随着宇宙扩张,法则繁复,天道的力量日益增长,其核心中那源自‘熵’的混乱与终结的种子,也开始悄然发芽。它不再满足于仅仅维持基本法则,它开始渴望掌控一切,定义一切,成为至高无上的主宰!它视一切可能威胁其‘秩序’、打破其‘平衡’的存在为逆乱,必欲抹除之!它,渐渐从工具…变成了枷锁!变成了新的、更可怕的‘熵’之傀儡!”
陈青阳倒吸一口冷气,他终于明白,为何天道对自己融合神魔、打破规则如此不容!它自身就是秩序的化身,绝不允许任何超脱其掌控的力量出现!而自己,恰恰是那个最大的变数!
“我们察觉到了天道的异变,试图干预,却己晚矣。” 陈玄策叹息一声,带着深深的无力,“它己与宇宙法则深度绑定,强行摧毁它,整个宇宙的根基都将崩溃,无数世界将瞬间湮灭,生灵涂炭。更可怕的是,那潜伏在宇宙暗面的‘熵’之本尊,将趁虚而入,彻底吞噬一切!”
“于是,一个万古之局…开始了。”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刀,看向陈青阳,充满了无尽的期许与一丝…悲壮。
“我们需要一个‘变数’!一个能打破天道枷锁,却又能在最终对抗‘熵’之本尊的…终极力量!这个变数,不能是我们这些早己被天道和‘熵’标记的‘老人’。”
“我们推演万古,布局诸天。最终,选择了…你。” 陈玄策看着陈青阳,眼中是化不开的慈爱与愧疚,“你的血脉,你的灵魂,你的命格…都是我们精心设计的结果。是那万古混沌中,唯一能承载‘归墟’与‘玄冥’这两种极致对立、却又蕴含着逆转‘熵’之本源力量的存在!”
“为了让这个‘变数’在最初避开天道最严密的监察,为了让你在弱小之时不被‘熵’之暗流吞噬…爷爷,必须‘死’。” 陈玄策的声音带着刻骨的痛楚,“那场病,那场葬礼…都是假的。我抽离了自身大部分道果,将鸿蒙道祖的气息彻底隐去,化作一个普通的游魂野鬼,甚至…一缕附着在你木剑上的残念,只为在关键时刻,为你挡下必死之劫,引导你走向既定的轨迹…”
“而你,青阳…” 他目光扫过下方冥殿中的阎君,“阎君,我的老友,他执掌轮回,是局中至关重要的一环。他以无上轮回伟力,为你遮掩天机,为你构建‘九死轮回’的磨砺之路!每一次濒死的磨砺,每一次绝境的挣扎,都在打碎你灵魂深处那层层禁锢,都在唤醒你血脉中沉睡的、对抗‘熵’与天道的终极力量!”
“归墟之门为你而开,玄冥帝君的传承为你而留…这万载孤苦,血火厮杀,皆是为了今日!为了让你打破天道的枷锁,让你拥有首面‘熵’之本尊的…资格!”
陈玄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每一个字都带着万古的沉重与真相的残酷,狠狠砸在每一个聆听者的心头!
陈青阳呆立当场,如同泥塑木雕!万载的艰辛,无数次在生死边缘的挣扎,亲人的离散,所有的苦难…原来都源自于一个始于宇宙初开的惊天布局?!自己,不过是这盘大棋中,最重要也最无奈的一颗棋子?!
阎君珠帘后的目光复杂无比,有愧疚,有决然,更有对陈玄策布局的深深叹服。秦广王等阎罗更是心神巨震,他们只知阎君与帝君有万年谋划,却不知这谋划背后,竟牵扯到宇宙初开的道祖与那恐怖的“熵”之本尊!这万古之局,宏大得令人窒息!
“所以…爷爷你…” 陈青阳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巨大的茫然与一丝…被命运操控的愤怒,“你假死…阎君他们帮我…都是为了…对抗那个‘熵’?为了让我…成为你们的武器?”
他看向掌心的霞光囚笼,又看向爷爷,眼神中充满了挣扎与痛苦。
陈玄策看着孙儿眼中那受伤的神色,心如刀绞。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想要安慰,想要告诉他自己从未将他视作武器,而是视作唯一的希望与寄托…
然而,就在这万籁俱寂、真相刚刚揭开冰山一角、众人心神激荡的关键时刻——
嗡!
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到冻结灵魂的窥视感,毫无征兆地降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大无比的眼睛,穿透了无穷的空间壁垒,穿透了晚霞的守护,穿透了永劫冥殿的重重禁制,冷漠地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紧接着,一个宏大、漠然、仿佛由亿万世界法则扭曲而成的、毫无情感波动的意念,如同冰冷的钢针,狠狠刺入所有人的识海!这意念并非针对某个人,而是如同宇宙背景噪音般回荡:
“陈玄策…老犟驴…切莫再说…小心…有耳…”
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被强大力量干扰的扭曲感,却清晰地传递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警告!
小心有耳?!
轰!
陈玄策、太初、燧,三位古老存在的脸色瞬间剧变!陈玄策那澄澈的星眸中爆射出前所未有的警惕与寒光,猛地抬头,目光如实质的利剑般刺向混沌星域的某个不可知的深邃方向!
剑主太初背后古朴长剑嗡鸣震颤,一股斩断因果、隔绝天地的绝世锋芒瞬间笼罩西方!守灯人燧手中的青铜油灯火苗猛地一跳,昏黄的光晕暴涨,化作一道坚不可摧的光幕,将陈青阳、陈玄策以及那霞光囚笼瞬间笼罩!
下方冥殿中的阎君更是霍然起身,玄黑帝袍鼓荡,浩瀚的轮回伟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化作一道道坚固的壁垒加固冥殿空间!秦广王等阎罗如临大敌,刚刚恢复的力量瞬间提升至巅峰!
晚霞的瑰丽光晕剧烈波动起来,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窥探之力激烈对抗!
陈青阳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骨窜上天灵盖!他猛地看向爷爷,只见陈玄策面色凝重如水,对他做了一个绝对噤声的手势,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警惕与一丝…深藏的惊怒。
是谁?!
那个“有耳”…是什么?!
难道这万古之局,这对抗“熵”的秘密…早己被更可怕的存在洞悉?!
晚霞光晕笼罩之外,那片被大战搅得一片混沌的破碎星域深处,某处看似空无一物的虚空,极其细微地扭曲了一下。一道比发丝还要细微亿万倍、几乎无法被任何感知捕捉到的空间裂痕,悄无声息地出现,又瞬间弥合。
裂痕弥合的刹那,一只极其模糊、仿佛由纯粹“信息”与“规则”构成、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眼睛虚影,在其中一闪而逝,随即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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