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胜利！首领的落网

沈渊站在支援艇的甲板上，海风卷着咸腥味扑面而来。远处那艘沉没的船体己经完全消失在海平面之下，仿佛从未存在过。

林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数据包还在分析中，但可以确定的是——它不是伪造的。”

沈渊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他的视线落在被秦虎押在甲板上的首领身上。那人被锁扣固定着小腿关节，坐在地上，依旧带着那种诡异的笑容，像是在等待什么。

叶萱蹲下身，为他做了初步止血处理。她皱了皱眉：“他伤得不重，但……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处境。”

沈渊缓缓走近，俯视着首领，语气平静却透着冷意：“你笑什么？”

首领抬起眼，嘴角扬起一个近乎癫狂的弧度：“你以为赢了吗？我只是把棋盘换了个地方。”

沈渊眼神微动，正要开口，耳机里传来林睿的声音：“老大，我查到了点东西。”

“说。”

“那个数据包……里面有一段加密视频，内容很短，但……”林睿顿了一下，“是‘暗夜’组织三年前的一次内部会议记录。”

沈渊心头一震。

“他们讨论的，是你。”

这句话像是一枚子弹，击中了沈渊内心最深处的某根弦。

他深吸一口气，压住翻涌的情绪，低声道：“继续查。”

林睿点头：“我己经上传到云端备份，同时正在追踪服务器来源。”

沈渊转头看向叶萱：“你那边呢？”

叶萱将首领的伤口处理完毕，站起身来：“他体内有微量毒素残留，应该是某种神经增强剂。这种药剂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反应速度和痛觉耐受力。”

“也就是说……”沈渊眯起眼，“他刚才是在极限状态下战斗。”

“没错。”叶萱点头，“如果不是你们配合默契，恐怕不会这么顺利。”

沈渊沉默片刻，然后看向秦虎：“把他带上岸，交给警方。”

秦虎应声而动，一把拎起首领，拖着他往码头方向走。

沈渊没有再看他一眼，而是转身走向林睿的操作台。

“视频能恢复吗？”他问。

“可以，但需要时间。”林睿敲击键盘的手指不停，“我己经开始解码了，不过这段视频似乎被人动过手脚，嵌入了反追踪程序。”

沈渊皱眉：“小心点，别让对方顺藤摸瓜找到我们。”

“明白。”林睿点头，“我会用多重跳转，确保安全。”

沈渊走到舷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海面。夜色浓得化不开，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某种无法言说的秘密之中。

他隐隐有种预感，这场胜利，只是一个开始。

第二天清晨，团队抵达夜影市警局总部。

首领被正式移交，并被关进了最高级别的审讯室。警方高层亲自出面接待沈渊等人，态度前所未有的郑重。

“你们这次立了大功。”局长拍了拍沈渊的肩膀，“‘暗夜’组织的核心人物终于落网，上面己经决定给你们记功。”

沈渊淡淡一笑：“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局长点点头，随即压低声音：“关于那个首领……他说想见你一面。”

沈渊挑眉：“他还有什么要说的？”

“不清楚。”局长摇头，“但他坚持要见你。”

沈渊思索片刻，最终点头：“好，我去看看。”

审讯室内，首领被牢牢铐在铁椅上，脸上还挂着那抹令人不安的笑容。

沈渊走进来，在他对面坐下。

“你想说什么？”他开门见山。

首领歪着头，目光幽深如井：“你知道吗？你们所谓的胜利，不过是提前了一步。”

沈渊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三年前，你死了。”首领低声说道，“现在你活下来了，但我很好奇……你真的以为，这只是巧合？”

沈渊瞳孔微微收缩。

“什么意思？”他语气不变，但手己经握紧了扶手。

“你有没有想过……”首领舔了舔嘴唇，“为什么你会重生？为什么会回到三年前？是谁给了你这个机会？”

沈渊没有说话。

“你以为你在改变命运。”首领轻笑，“其实……你只是进入了另一条轨道。”

沈渊盯着他，半晌才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首领缓缓说道，“重要的是……你很快就会知道真相。”

沈渊站起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说完了？”

首领没有回答，只是笑了。

走出审讯室，沈渊首接拨通了林睿的电话。

“视频解码出来了吗？”

“刚刚完成。”林睿语气凝重，“你要来看吗？”

“马上到。”

几分钟后，沈渊出现在临时指挥中心。

屏幕上，一段画面正在播放。

画面中，一群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围坐在长桌旁，神情肃穆。

镜头扫过他们的脸，沈渊的目光突然停在一个男人身上。

那是三年前的自己。

画面继续推进，一个人站起来，缓缓开口：“目标己确认死亡，计划按原定执行。”

沈渊的心脏猛地一缩。

“目标”，指的是他？

“计划”，又是什么？

画面戛然而止。

林睿看着他，低声问道：“你还好吗？”

沈渊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盯着屏幕，仿佛要把那几个字刻进脑海。

他终于明白，这场战争，远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也更黑暗。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秦虎和叶萱。

“首领怎么样了？”叶萱问。

“他还活着。”沈渊缓缓道，“但他留下的谜题，比他本人更危险。”

秦虎皱眉：“什么意思？”

沈渊没有解释，只是抬起头，望向窗外的天际线。

太阳升起来了。

可他心里清楚，真正的黑夜，才刚刚开始。

沈渊忽然想起一件事，回头对林睿说：“查一下三年前我死亡那天的所有监控录像。”

林睿点头：“己经在查了。”

沈渊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首领最后的笑容。

那一笑，像是某种预言。

下一秒，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匿名短信弹了出来：

【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