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灭旱魃

玄真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皮卷——那是《太平要术》中的禁术《九霄雷劫大阵》的残篇。十年前师尊传给他时曾言："此术一出，天劫必至，慎之慎之。""师父...不要..."苏毅突然睁开眼睛，手指无力地抓住玄真的衣角，"禁术反噬...您会折寿的。"

玄真握住徒弟的手，发现那手指己冰凉如铁。"傻孩子，为师活了六十多年了，早够本了。"他挤出一个笑容，随即又严肃的说道："记住，《九霄雷劫大阵》施展时，被击中的目标范围内的人会受到一定的没及，以你现在的修为肯定抗不住，所以你要跑。跑得……”

话未说完，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玄真猛地推开苏毅，自己就地一滚。原先所在的地面被旱魃利爪抓出五道深沟，碎石飞溅。"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玄真咬破中指，在额头画出血符。皮卷无风自动，悬浮在他面前。随着晦涩的咒文吐出，山谷中突然刮起狂风，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

旱魃似乎察觉危险，放弃追击转而扑向玄真。玄真道人步踏天罡，身形如鬼魅般闪避。但左臂仍被爪风扫到，顿时皮开肉绽。"五星镇彩，光照玄冥！"玄真不顾流血，双手结印。五道金光从指间射出，在地面刻出复杂的阵图。旱魃刚踏入阵中，就被无形之力禁锢，发出愤怒的嘶吼。

苏毅挣扎着撑起上半身，看到师父站在阵眼处，白发在狂风中飞舞。老道割开手腕，鲜血如泉涌出，滴在金线剑上。剑身吸收血液后金尖大放，还发出龙吟般的剑鸣。

"九霄雷劫，听吾号令！"玄真将桃木剑高举过头，剑尖首指苍穹。霎时间，云层中电闪雷鸣，一道紫色雷霆劈下，通过剑身导入阵中，劈向旱魃。旱魃全身痉挛，焦黑的皮肤寸寸龟裂。但它突然张口喷出黑色尸气，竟将雷电抵消大半。玄真闷哼一声，七窍都渗出血丝——禁术反噬开始了。

"不够...还不够..."玄真颤抖着又割开另一只手腕，血如雨下。阵图被染成刺目的红色，"以我精血，祭请天威！"

这一次，八道雷霆同时落下。整个山谷亮如白昼，冲击波将方圆百丈的树木全部拦腰折断。苏毅被气浪掀飞，重重撞在岩壁上。他模糊看到师父的身影在雷光中逐渐透明，而旱魃则在雷电中化为焦炭。

当光芒散去，山谷恢复寂静。与以往不同的是，多了两个大坑。玄真道人摊坐在阵眼处，道袍己成碎片，露出布满血痕的身体，以及那多了几道皱纹的脸——那是禁术反噬的痕迹。旱魃倒在他面前，只剩一具焦尸。

苏毅艰难地爬向玄真，泪水夺眶而出。“师父……”他声音颤抖，满心悲戚。玄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疲惫的道：“傻徒儿，别哭……为师没事。”

就在这时，那具旱魃的焦尸竟微微颤动，一缕黑烟从尸身中飘出，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竟是那旱魃的残魂，他怨毒地盯着玄真和苏毅，“你们坏我好事，阻我长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玄真强提一口气，“孽障，死到临头还敢作祟！”可他刚欲动手，却一阵眩晕，险些栽倒。苏毅见状，咬了咬牙，挣扎着站起，从怀中掏出一个青铜铃铛——那是师父曾给他护身的法宝。他将铃铛祭起，口中念念有词，铃铛发出阵铃声，朝着残魂冲去。

残魂发出尖锐的惨叫，在铃声中逐渐消散。苏毅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在玄真身旁。玄真道人也同苏毅一样，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毅悠悠转醒，他头痛欲裂，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看到身旁昏迷不醒的师父，他心中一紧，连忙爬过去查看。玄真道人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苏毅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是老张带着一群村民赶来了。

原来昨晚他们看到了玄真道人引来的天雷，便一致决定上山一探究竟，这其中就包括老张。当他们来到山上时，看到山中这惨烈的景象，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老张赶忙上前查看两人的情况，随后招呼村民将他们抬回了家中。见苏毅醒来，老张找来了村里懂些医术的郎中为他们诊治。

郎中摇着头说玄真道人损耗过，休息几天就好了。苏毅听后，松了一口气。果然，玄道人在昏睡了几天后醒了过来。玄真道人醒来后，苏毅悬着的心彻底放下。老张为表感激，又送来不少钱粮。这时，玄真道人才想起由于前几天走得太急，忘记向老张要报筹了。

玄真道人虽身体虚弱，但还是坚持起身与苏毅一同谢过。

经过半天的休整，苏毅和玄真道人精神焕发，他们决定返回旱魃生前所在的山洞一探究竟。当他们再次踏入那个阴暗潮湿的洞穴时，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苏毅不禁捂住口鼻，而玄真道人则面色凝重地观察着西周。

在山洞的深处，他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物品和阵法。经过一番研究，玄真道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个为了长生而设的局！”

据玄真道人推测，这个道士原本是想通过炼制僵尸来实现长生不老的愿望。他在养尸地中精心培育了一只僵尸，并将自己也炼制成了僵尸，等待时机成熟时，将这只僵尸吸收，从而突破成为旱魃，获得永生。

然而，由于苏毅和玄真道人的突然闯入，打断了这个道士的计划。在关键时刻，他虽然成功吸收那只僵尸，但却让自己也变成了一只失去理智的旱魃。苏毅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这个道士为了追求长生，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人性，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紧接着，玄真道人便在棺材里找到了其生前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