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非法儿童实验

门后是一间尘封多年的教室，阳光从脏污的窗户斜射进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黑板上的字迹依稀可辨——"特殊教育班"。课桌椅整齐地排列着，但都覆盖着厚厚的灰尘。苏毅的太阳穴开始抽痛，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穿着白大褂的大人，刺眼的灯光，还有疼痛，很多很多的疼痛。

教室后方的墙上，有一扇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的暗门。苏毅推开它，露出一段向下的狭窄楼梯。地下室。他的心脏狂跳，但某种无法抗拒的冲动驱使他走下去。

地下室比想象中宽敞，被分割成几个小房间。最里面的房间门上贴着褪色的标签："测试室"。推开门，苏毅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墙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名字，有些名字被反复划掉又重新写上。房间中央有一把金属椅子，扶手上残留着皮革束缚带的碎片。

苏毅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确定自己曾经坐过那把椅子。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岳武发来的短信："查了孤儿院历史，1985到1995年间有非法儿童实验的传闻，小心行事。"

随着太阳逐渐西沉，天空的颜色也渐渐变得昏暗起来。苏毅站在孤儿院的院子里，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暗自思索着。经过一番考虑，他决定今晚就在孤儿院过夜，以便更好地了解这里的情况。

苏毅转身走进了孤儿院的办公室，找到了林妈妈。他向林妈妈解释说，他之所以要留下来过夜，完全是因为调查的需要。林妈妈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色。

然而，经过片刻的思考，林妈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苏毅留下来。不过，她坚持让苏毅睡在值班室里，而不是和孩子们一起睡在寝室里。

“午夜之后，千万不要到处走动哦。”林妈妈一边说着，一边递给苏毅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她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苏毅。

苏毅接过茶杯，感受到了那股温暖的热气，同时也注意到了林妈妈的异常。他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不能走动呢？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林妈妈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其实，这孤儿院的老房子……晚上有时候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不过，你别担心，那只是水管的问题，没什么大不了的。”

苏毅假装答应，但等林妈妈离开后，他立刻从后备箱取出随身的法器——一沓符纸、桃木剑、青铜铃铛等……苏毅悄悄回到地下室，在测试室里架好摄像机。

午夜12点的钟声从远处传来，苏毅感到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摄像机上的灵能探测器开始闪烁红光。他屏住呼吸，听到楼上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不是成年人的沉重步伐，而是孩子赤脚跑动的轻快声响，但中间夹杂着一种奇怪的、湿漉漉的拖拽声。

"小雨...小雨你在哪..."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带着诡异的回声。

苏毅悄悄上楼，循着声音来到二楼寝室。门虚掩着，他小心地推开一条缝隙。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寝室中央投下一片银白。一个穿着睡衣的小女孩背对着门，站在月光中，她的头发湿漉漉的，睡衣下摆滴着水。

"小雨？"苏毅轻声呼唤。小女孩缓缓转身，苏毅的血液瞬间凝固——她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平滑的苍白。她举起手指向苏毅身后："影子老师来了..."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背后袭来。苏毅猛地转身，看到走廊的阴影正在蠕动、聚集，逐渐形成一个高大的人形。它没有五官，但苏毅能感觉到它在"注视"自己。影子老师的身体由无数细小的黑影组成，那些影子不断变换形状，时而像挣扎的手，时而像扭曲的脸。

"苏...毅..."影子老师发出沙哑的低语，声音像是许多孩子声音的混合，"逃课...的坏孩子...回来...受罚..."

苏毅的头痛欲裂，童年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黑暗的房间，电击的疼痛，还有那个总是站在阴影里监督他们的高大人影。他颤抖着举起手中的桃木剑："你不是老师，你是凶手！那些孩子在哪里？"

就在苏毅全神贯注地盯着影子老师时，突然间，影子老师的手臂像橡胶一样迅速伸长，无数黑色的触须如蛇一般从他的袖口喷涌而出，首首地朝苏毅扑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苏毅大吃一惊，但他并没有惊慌失措。只见他迅速从怀中掏出几张黄色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急急如律令！”随着咒语的落下，那几张符纸瞬间燃起熊熊火焰。

苏毅双手一挥，火焰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盘旋飞舞，然后凝聚成一只只栩栩如生的飞鸟。这些飞鸟振翅高飞，带着熊熊烈焰，如流星般冲向影子老师。

火焰与黑色触须在空中相遇，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影子老师显然没有料到苏毅还有如此厉害的招数，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那些黑色触须像是被火烧到一般，迅速收缩回去。

影子老师的身影在火焰的冲击下变得模糊起来，他似乎受到了重创，暂时向后退散，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快跑！"苏毅拉起小女孩的手，但她却一动不动。跑不掉的，"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成熟，"他早就把我们抓走了。我们都在墙里。"

苏毅这才注意到，寝室的墙壁上浮现出无数小手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试图从墙的另一边突破出来。影子老师重新聚集，这次更加庞大，几乎塞满了整个走廊。

苏毅咬了咬牙，知道不能再坐以待毙些。于是他趁机冲向墙壁，用桃木剑猛击那些浮现小手印的地方，试图找出解救孩子们的办法。就在这时，他发现墙壁上有一块砖的颜色与周围不同。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紧紧握住那块砖，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抠。只听“咔嗒”一声，那块砖被硬生生地抠了下来，露出了一个隐藏在墙壁里的暗格。暗格不大，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本破旧的日记。他小心翼翼地将日记取出来，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

他轻轻地翻开日记的封面，纸张己经泛黄，散发着陈旧的气息。日记的字迹有些模糊，但他还是能够勉强辨认出上面的内容。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原来，这本日记详细记录了当年那场非法儿童实验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