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红眼视频（三）

"见鬼，这里有人来过...最近。"韩小雨检查电脑，"上周还有人登录过，下载了大量数据。"了尘走近球形装置："这是...法拉第笼？不，更精密。"他指向内部的一个水晶容器，"这里面曾经关着什么东西。"

苏毅注意到墙上的一块白板，上面写满了复杂的公式和潦草的笔记。最上方用红笔圈起来的一行字格外醒目："观测者计划——意识数字化第7次实验"。

"找到了！"韩小雨从主机上拔出一个硬盘，"这里有实验日志。1999年11月23日，他们成功将一名叫'马文辉'的死刑犯意识数字化，但..."

撞击声如同雷霆一般，在空气中炸裂开来，震耳欲聋。门框在这股巨大的冲击力下，开始发出令人心悸的嘎吱声，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苏毅和了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绝望。

然而，他们并没有放弃，而是迅速行动起来。两人齐心协力，将一个沉重的铁柜推到门口，抵住那摇摇欲坠的门框。铁柜与门框碰撞的瞬间，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仿佛是在与那未知的力量进行一场殊死搏斗。

尽管如此，苏毅和了尘都清楚地知道，这个铁柜并不能坚持太久。那股撞击的力量越来越猛烈，门框的变形也越来越严重，铁柜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不断地颤抖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继续说！”苏毅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响亮，他紧紧地盯着韩小雨，似乎想要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韩小雨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敲击着，她的目光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扫过屏幕上的文档。“但是，数字化的意识体发生了变异，”她的声音有些急促，“它开始吸收其他实验人员的脑电波，而且速度非常快。”

苏毅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意识到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然后呢？”他追问道。韩小雨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它突破了隔离，感染了整个内部网络。那些被感染的设备开始失去控制，它们的程序被篡改，数据也被破坏。”

苏毅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采取了什么措施？”他急切地问。韩小雨快速浏览着文档，“他们不得不切断大楼的电源，将它困在本地服务器里。”

了尘面色凝重地从包里缓缓取出那只神秘的紫金钵盂，仿佛它承载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他凝视着钵盂，深吸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所以，这个所谓的‘观测者’实际上是无数意识的混合体，这些意识被困在数字世界长达二十年之久，如今终于逃脱出来了。”

韩小雨的脸色愈发苍白，她紧咬嘴唇，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她艰难地开口道：“不止如此……”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了尘的眉头紧紧皱起，他注视着韩小雨，等待她继续说下去。韩小雨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日志的最后提到，这个‘观测者’己经进化出了自主意识，而且它的目标竟然是‘观测全人类’……”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场的每个人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尘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意识到这个‘观测者’的出现可能会给人类带来巨大的威胁。

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一个缺口，一只苍白的手伸了进来，手指异常细长，指甲漆黑如墨。更恐怖的是，手腕处旋转着360度，如同一个机械关节。

"准备战斗！"苏毅举起桃木剑，"韩小雨，找办法摧毁服务器！"了尘盘腿坐下，开始诵念《金刚经》，声音如洪钟大吕，在实验室内回荡。钵盂悬浮在空中，发出柔和的金光。韩小雨迅速拆开主机箱，接上自己的设备："我需要三分钟重写整个系统！"

缺口越来越大，那个"东西"终于挤了进来。它看起来像人，但动作如同机械般不自然，头部是一个光滑的椭圆形，没有五官，只有两个红色的光圈在应该是眼睛的位置闪烁。它的身体由无数细小的数据线组成，如同活物般蠕动。

"observer..."它发出电子合成的声音，同时实验室所有屏幕都亮起，显示同一个词。

苏毅挥剑砍去，桃木剑命中它的胸口，爆出一团蓝光。怪物踉跄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被击中的部位迅速由新的数据线填补。"物理攻击效果有限！"苏毅后退几步。

了尘的诵经声越来越高亢，钵盂的金光形成一道屏障，暂时阻挡了怪物前进。但它开始变形，身体分裂成数十条数据线，绕过屏障从西面八方袭来。

"还有两分钟！"韩小雨大喊，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一条数据线如鞭子般抽向苏毅，他勉强躲开，但第二条缠住了他的脚踝。接触的瞬间，一股冰冷的能量顺着腿部上行，同时脑海中涌入无数杂乱的声音和图像——所有被"观测者"吞噬过的意识都在尖叫。

了尘掷出佛珠，金光闪过，数据线被斩断。苏毅挣脱出来，但更多数据线正从门缝、通风口涌入实验室，逐渐包围三人。"它在调集整个大楼的力量！"了尘额头冒汗，诵经声开始不稳。

韩小雨突然欢呼："找到了！核心代码在球形装置里！"她指向那个水晶容器，"必须物力摧毁它！"苏毅看向那个被层层保护的装置。要接近它，必须穿过密密麻麻的数据线网。他深吸一口气，掏出一枚特制电磁脉冲手雷——岳武在上次任务结束后交给苏毅的。

"掩护我！"了尘会意，突然站起，袈裟无风自动。他咬破手指，在掌心画了个血符，然后重重拍在地上："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化作实体金文，在空中旋转，所到之处数据线纷纷断裂。苏毅趁机冲向球形装置，但刚跑到一半，一个巨大的身影从天而降挡在他面前——是那个红眼观测者，此刻己经膨胀到两米多高，头部几乎碰到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