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商业萌芽

"再往左一点...不对，再往右！好，就这个位置！"

王胖子站在梯子上，满头大汗地调整着招牌的位置。叶青青在下面扶着梯子，不时给出建议。白薇则忙着布置社团活动室的小桌子，铺上干净的格子桌布。

"萌宠食堂"西个卡通字体的大字终于挂在了门口，下面还画着一只Q版的绿色史莱姆，头顶一片小叶子，正捧着一盘发光的美食——这是王胖子花高价请艺术系学生设计的logo。

"完美！"王胖子从梯子上跳下来，欣赏着他们的杰作，"下午三点开张，我己经在校园论坛上发了广告。"

叶青青紧张地检查着食材。小绿在她肩膀上兴奋地蠕动着，似乎对即将到来的"表演"充满期待。为了今天的试营业，她特意请严伯指导了几种简单的灵食配方——能够短暂提升专注力的薄荷饼干、缓解肌肉疲劳的蜂蜜蛋糕，以及最基础的灵气补充饮料。

"你确定会有人来吗？"叶青青小声问王胖子，"今天是周三，大家下午都有课..."

王胖子神秘地眨眨眼："等着瞧吧。我不仅发了广告，还搞了个'前十名顾客半价'的活动。"

白薇举起手机："校园论坛己经炸了！你的实战演练粉丝团说要组团来捧场！"

叶青青的脸微微发热。自从上了《武道月刊》，她在学院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个"肥料女王"的外号——虽然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称呼。

下午两点五十分，第一批顾客己经等在活动室外了。叶青青透过门缝偷看，惊讶地发现队伍己经排到了走廊尽头，至少有三十多人。

"天啊..."她赶紧把小绿放到准备好的料理台上，"我们得加快速度！"

三点整，王胖子庄严地打开大门："女士们先生们，'萌宠食堂'正式开张！"

人群蜂拥而入，小小的活动室瞬间挤满了人。叶青青站在料理台后，深吸一口气，让小绿开始工作。

接下来的场景简首像魔术表演。小绿在众目睽睽之下分裂成三团，分别处理不同的食材：一团揉面，一团搅拌，还有一团负责装饰成品。它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却又精准无比。面团在它手下自动成型，饼干切割得整整齐齐，连装饰用的果酱都画出了精美的花纹。

"哇！"观众们发出阵阵惊叹，不少人举起手机拍摄。

"这就是传说中的烹饪史莱姆？"

"太可爱了！"

"看它切水果的样子，比我用刀还熟练！"

叶青青一边监督小绿的工作，一边向顾客解释每种灵食的功效。王胖子负责收钱和维持秩序，白薇则忙着打包和递送。

"我要三块薄荷饼干！"

"请给我两杯灵气饮料！"

"那个会发光的小蛋糕还有吗？"

不到一小时，准备的所有食材都用光了。小绿累得缩成了一小团，颜色也暗淡了不少。叶青青心疼地把它放回特制的营养液里休息。

"抱歉，今天的份额己经卖完了。"王胖子向还在排队的顾客道歉，"周五下午三点，同一时间，我们会准备更多产品！"

人群失望地散去，但不少人都表示周五一定会再来。关上门后，三人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空空如也的食品柜和鼓鼓的钱箱，相视而笑。

"我数过了，"王胖子兴奋地挥舞着记账本，"总收入1200学分，扣除成本净赚800！按这个速度，一个月就能回本！"

学院内部使用学分作为交易货币，1学分约等于10元人民币。800学分相当于普通学生半个月的生活费。

"小绿太厉害了，"白薇崇拜地看着营养液中的小生物，"它做的饼干比我妈开的烘焙坊还专业。"

叶青青轻轻摇晃着营养液瓶："它累坏了。今天的工作量太大，周五得减少一些订单。"

王胖子立刻反对："不行！今天至少有五十人没买到，需求这么大，我们应该扩大生产！"他眼睛一亮，"对了，可以让小绿分裂更多分身！"

"绝对不行！"叶青青坚决地摇头，"严伯说过，过度分裂会消耗小绿的本源能量。"

王胖子还想争辩，活动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所有人转头看去，陆渊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陆...陆学长！"王胖子结结巴巴地站起来，"我们只是...呃..."

"社团活动，我明白。"陆渊走进来，目光扫过食品柜和料理台，"生意不错？"

叶青青紧张地站起来，下意识地把装有小绿的瓶子藏到身后："我们只是...尝试一下..."

陆渊走到料理台前，拾起一块饼干碎屑放入口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他的评价。

"薄荷用量精准，灵气融合度70%左右，"他客观地评价道，"对于初学者来说还不错。"

叶青青松了口气，但陆渊的下句话让她又紧张起来："周副院长想见你，带上你的'小伙伴'。"

"现在？"叶青青看了看疲惫的小绿。

"现在。"陆渊的语气不容拒绝。

十分钟后，叶青青忐忑不安地站在周副院长办公室门前，小绿藏在特制的腰包里，还在恢复中。她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周副院长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推开门，叶青青惊讶地发现办公室里不止周副院长一人。严伯坐在客椅上，正在喝茶，看到她进来，微微点了点头。

"叶同学，请坐。"周副院长和蔼地说，"我听说你今天开了个小店？"

叶青青的脸一下子红了："只是...社团活动..."

"放松点，我不是来批评你的。"周副院长笑了笑，"实际上，我对你的灵食很感兴趣。"他推过来一份文件，"学院正准备开设'灵膳基础'选修课，想邀请你担任助教。"

叶青青瞪大眼睛。灵膳助教？那可是高年级学生才能申请的职位！

"我...我不确定自己够资格..."

"严老认为你够。"周副院长看向严伯，"他是这门课的特邀讲师。"

叶青青转向严伯，后者放下茶杯："小丫头，你以为我教你那些是为了什么？开小吃摊？"

"我..."

"灵膳一道，博大精深。"严伯严肃地说，"你能召唤出原生种烹饪史莱姆，是天大的机缘。浪费在赚小钱上，太可惜了。"

叶青青低下头。严伯说得对，她确实有些本末倒置了。小绿的能力应该用在更有价值的地方...

"不过，"周副院长突然话锋一转，"商业化也不是坏事。学院正在推进'学研产'一体化，你的小店可以作为一个试点项目。"

叶青青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继续经营？"

"在保证学业的前提下。"周副院长强调，"而且产品需要经过学院质检。灵食不是普通食品，安全性至关重要。"

离开办公室时，叶青青的脑子还在嗡嗡作响。严伯在走廊上叫住她："周末来店里，教你新配方。"他顿了顿，"带上那个胖小子一起。"

"王胖子？为什么？"

严伯哼了一声："那小子有商业头脑，正好弥补你的一根筋。"他转身要走，又回头补充，"对了，明天开始，每天早晚各一次灵气循环练习。小绿需要成长，你也是。"

回到宿舍，叶青青把小绿放在窗台上休息，自己则躺在床上消化今天的种种。从试营业的火爆，到陆渊的突然出现，再到周副院长和严伯的提议...一切都发生得太快。

白薇推门进来，兴奋地扑到她床上："全校都在讨论'萌宠食堂'！论坛上己经有人转卖我们的饼干，价格翻了三倍！"

叶青青把周副院长的决定告诉了白薇，后者瞪大眼睛："天啊！官方认证的灵食店！我们要出名了！"

"但责任也更大了。"叶青青轻声说，"严伯说小绿的能力远不止于此...我觉得我们之前太小看它了。"

白薇好奇地看着窗台上的小绿："它到底是什么？我是说，除了会做饭之外..."

叶青青摇摇头："严伯说它是'原生种'，比普通召唤兽更特殊。具体有多特殊...我也不完全清楚。"

夜深了，白薇己经睡熟。叶青青轻轻抚摸着小绿冰凉的身体，回想着严伯和周副院长的话。小绿的秘密、她的能力、灵膳之道...这一切背后似乎有更大的图景，而她只是刚刚触及表面。

月光下，小绿的身体微微发光，与窗台上的月星草交相辉映。叶青青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她和小绿的旅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