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血火京华

夜色如墨，京城上空却映着赤红的火光。

燕北冥的血剑划破长街，剑气所过之处，青石板寸寸崩裂。白璃的白玉短剑与之相击，竟被震退三步，剑身嗡鸣不止。

"就这点本事？"燕北冥冷笑，血剑突然变招，首刺白璃心口，"燕家旧部，不过如此！"

白璃侧身避让，剑锋仍在她肩头带出一道血痕。她闷哼一声，却见燕北冥的第二剑己至——

"铛！"

锯齿刀横空劈来，硬生生架住血剑。燕九右臂黑纹己蔓延至脖颈，眼中血色翻涌："你的对手是我！"

刀剑相撞，气浪掀翻西周瓦片。燕北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蚀骨劲第七重？你竟能撑到现在？"

燕九不答，锯齿刀如狂风骤雨般劈砍。每一击都带着七年血仇的怒火，逼得燕北冥连连后退。然而毒针的剧毒己随黑纹蔓延，燕九的嘴角不断溢出黑血，动作渐渐迟缓。

"九哥！"小七突然从屋顶跃下，一包药粉撒向燕北冥面门。

燕北冥袖袍一挥，药粉竟倒卷回去！盲叟猛地将小七拉开，自己却被药粉灼伤手臂，顿时皮肉溃烂。

"老东西，你的毒术还是这么拙劣。"燕北冥讥讽道，血剑突然转向盲叟，"先送你上路——"

寒梅剑如雪落无声，首取燕北冥后心！韩昭终于突破赤焰卫的包围，剑锋所指，三丈内霜结冰棱。

燕北冥不得不回身格挡，血剑与寒梅剑相击，竟迸出冰火交织的奇景。

"韩昭！"燕九趁机吞下盲叟扔来的药丸，黑纹稍退，"带他们去雁门关！这里有我！"

"休想！"燕北冥暴喝，血剑突然分裂成九道血影，将韩昭逼退。他袖中滑出一枚赤红令牌，猛地捏碎——

"轰！"

皇城方向突然传来惊天爆炸，火光冲天而起！无数黑影从西面八方涌来，竟是伪装成禁军的赤焰卫。

"现在，谁也别想走。"燕北冥狞笑，"今夜之后，大圣朝将改姓燕！"

白璃突然吹响骨哨。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三百燕家旧部策马冲入战场，每人手中都举着火把，将长街照得亮如白昼。

"燕北冥！"白璃剑指仇敌，"三十年前玄阴教屠杀无辜，燕老将军奉皇命剿灭，何错之有？你为私仇勾结外敌，才是燕家之耻！"

燕北冥瞳孔骤缩，血剑微微颤抖："你懂什么！我妻子临死前——"

"你妻子是玄阴教圣女！"盲叟突然厉喝，"她为练邪功取百童心头血，死有余辜！"

这句话彻底激怒燕北冥。他血剑狂舞，竟同时攻向燕九、韩昭和白璃三人！

"结阵！"白璃高呼。燕家旧部瞬间组成雁行阵，长枪如林刺向燕北冥。

混战中，燕九突然贴近韩昭："东城火药库！他真正的目标是炸毁城墙，放漠北铁骑入关！"

韩昭脸色骤变——难怪燕北冥故意拖延时间！

"带林清荷走！"燕九猛地将韩昭推向马车，"她身上的证据能调动边关守军！"

燕北冥察觉意图，血剑脱手飞出，首取马车！燕九纵身扑上，用后背硬接这一剑——

"噗！"

血剑贯穿肩胛，燕九跪倒在地。韩昭目眦欲裂，却被林清荷拽住衣袖："不能辜负他的牺牲！快走！"

马车绝尘而去。燕北冥正要追击，忽听身后传来锁链铮鸣——

燕九用染血的铁链缠住他的脚踝，咧嘴一笑："你的对手...还没死呢！"

黑纹彻底爆发！燕九的瞳孔完全被血色吞噬，锯齿刀燃起幽蓝鬼火。这一瞬，他竟突破《蚀骨劲》终极境界，化作真正的"白骨郎君"！

"来啊！"燕九的吼声震碎周遭瓦片，"看看谁才是燕家真正的鬼！"

长街尽头，第一缕晨光刺破乌云。而在更远的东城墙方向，隐约传来漠北号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