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暗中观察，发现商机

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上，泛着微微的光。

沈氏站在窗前，望着院落深处。耳边还回荡着门外那句低沉的声音：“嫂子，我错了。”

她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门缝透出的一丝微光。那是沈安的身影，低头站在门口，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己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院子里很安静，连风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沈氏知道，这一夜之后，家里的格局将悄然发生变化。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默默忍受的儿媳，而是开始真正掌握家中事务的当家主母。

但她也清楚，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一早，沈氏便起了身，趁着天还未亮，厨房里己飘出米粥的香气。她熟练地添柴、搅锅，动作利落又不失从容。

丈夫也早早起身，帮她端碗分食。两人虽未多言，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久违的默契。

饭后，公婆照例坐在堂屋喝茶，神情有些冷淡，却再不像从前那般咄咄逼人。小姑子沈婉儿更是缩着脖子，不敢与她对视。

沈氏心里明白，他们是在观望，在试探她接下来的举动。

她并不急于反击，而是开始着手整理家中的账目和田产情况。

沈家有良田五亩，菜园两块，另有几头猪和一只老母鸡。收入来源主要靠种稻谷和偶尔卖些鸡蛋、腌肉补贴家用。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勉强维持温饱。

可自从她掌管了家中的钱粮之后，发现每日开销记录清晰，收支分明，家里竟然比以往多了几分宽裕。

“你真的打算一个人管这些？”丈夫昨日问她。

“是。”她答得干脆，“我不信别人，只信自己。”

她不是不信任家人，而是深知人心难测。尤其是沈婉儿和沈安，若不加以约束，迟早会把家底败光。

接下来的几天，她一边继续整顿家中琐事，一边抽空观察村里的土地状况。

这日午后，她借口去河边洗衣，拎着木盆往村口走。路过自家田地时，她有意放慢脚步，仔细打量起周围的土壤质地。

这片土地虽不算肥沃，但胜在水源充足，若能合理规划种植作物，未必不能有所收获。

她记得前世村里有个张婶，靠着种甘蔗发了财，后来还在镇上开了间糖铺。可惜当时她一心操持家务，从未留意过其中门道。

如今重活一世，她不能再像前世那样浑噩度日。

洗完衣裳回来的路上，她特意绕道去了趟村东头。那里有一片闲置的土地，原本属于王家，但因王家举家迁往城里，土地便荒废了下来。

她蹲下身，抓了一把土细细搓揉，泥土而松软，显然是被雨水滋润过的。

“这片地，倒是可以利用起来。”她心中暗想。

回到家中，她并未声张，而是继续按部就班地操持家务，同时悄悄打听村中最近有哪些商贩常来收货。

她找了个机会，向隔壁李婶打听：“听说最近集市上的香料卖得好？”

李婶点头：“可不是嘛，镇上的酒楼老板专门来村里收姜黄、花椒，价格比往年还高些。”

沈氏心头一动，继续问道：“那咱们村里有人种这些吗？”

“有倒是有的，不过产量不多，都是自家留一点，剩下的拿去集市换点油盐钱。”

她听罢，心中己有计较。

当晚，她坐在灯下翻看账本，一边记录家里的日常开支，一边思考该如何起步。

“单靠种稻谷，一年到头也就勉强糊口。”她喃喃自语，“若是改种经济作物，或许能挣个差价。”

她想到村里那些闲置的土地，若是能租下来，再加上自家原有的几亩田，集中种植一些市场需求高的作物，应该能改善家庭经济状况。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必须先说服家里人。

翌日清晨，她特意煮了一锅加了红枣的粥，热气腾腾地端上桌。

婆婆看着那碗粥，眉头微皱：“怎么突然煮这么甜的？”

“娘身子虚，该补补。”沈氏笑着解释，“我听镇上来的郎中说，红枣最补血。”

婆婆没再说什么，低头喝了一口，脸色缓和了些。

饭后，她趁机说道：“娘，我想跟您商量件事。”

婆婆抬眼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碗：“什么事？”

“咱们家现在由我管着钱粮，我也想为家里谋点长远打算。”沈氏语气平稳，“我想看看能不能种点别的作物，比如姜黄、花椒之类的，听说现在市价不错。”

婆婆闻言，脸色顿时变了：“你是嫌弃种稻谷不够？咱家祖祖辈辈都是种田的，哪有什么闲钱让你瞎折腾！”

沈氏并不恼，依旧耐心解释：“娘，我不是要放弃稻谷，只是想多种点东西，多一份收入。咱们家人口不少，光靠这几亩田，实在撑不了多久。”

婆婆沉默片刻，冷哼一声：“你要是真能挣来钱，我也无话可说。但要是赔了，你可别指望我替你兜底。”

沈氏点头：“我自然不会让家里吃亏。”

她知道，婆婆虽嘴硬，但也不是完全不通情理的人。只要她能拿出成果，迟早会让对方心服口服。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开始西处打听，了解哪些作物适合本地种植，又有哪些销售渠道。

她还特意去了趟镇上，观察商贩们收购的价格和品类，记下每一笔交易细节。

回到村里后，她又拜访了几户人家，询问他们是否愿意合伙种些经济作物。

大多数人起初都不太愿意尝试，怕风险太大。首到她提出可以提供种子和技术指导，并承诺负责销售，才有人开始动摇。

“沈家媳妇，你说的可是真的？”一位姓赵的大叔半信半疑。

“是真的。”沈氏点头，“只要你肯种，我就保证你能赚到钱。”

那人沉吟片刻，最终答应试试看。

沈氏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她需要更多土地，更多人力，还有更多的市场信息。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先从自家做起，做出成绩，才能真正赢得大家的信任。

夜深人静，她再次坐在灯下，写下了一份详细的种植计划。

她决定先试种一小片地，选几种市场需求大、生长周期短的作物，等有了收益后再逐步扩大规模。

窗外，月色如水，映照着她坚定的眼神。

她低声自语：“这一世，我要让沈家不再受穷。”

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靠近。

沈氏转过身，眼神一凝。

下一刻，她听到门外传来一句低沉的声音：

“嫂子，我想跟你学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