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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逆境重生
陈铁山的肺叶像浸在火油里,每一次呼吸都扯着喉咙疼。
他跑得太急,靴底在泥地上犁出深沟,怀里的小龙早把他发绳绞成了乱麻,龙尾上的金鳞擦过他耳尖,烫得像烧红的铁屑。
“别急,小鲤。”他咬着牙低哄,可话音里的颤音出卖了自己。
东南方的喊杀声越来越清晰,混着铁器相撞的脆响,还有一声接一声的闷哼,那是有人被钝器砸中肋骨的声音,和上个月他在铁匠铺听老周头打铁时,铁块砸在砧子上的动静一模一样。
小龙突然发出尖啸,龙爪猛地抠进他后颈。
陈铁山踉跄着栽进灌木丛,额头撞在树桩上,血珠子顺着眉骨往下淌。
等他抬头,正看见三具尸体横在前方五步外:两个穿青布短打,是江远镖镖局里的伙计;另一个穿着绣云纹的玄色劲装,腰间玉佩碎成两半,那是青冥宗外门弟子才有的配饰。
“他们。。。。。。”陈铁山伸手去碰那玉佩,指尖刚碰到碎玉,小龙“唰”地展开翅膀,金鳞在夜色里炸出一片光。
他顺着龙尾方向望去,营地的篝火早被踩灭,只剩几顶帐篷歪倒着,帆布上全是刀砍的豁口,像被撕烂的兽皮。
石破玉的凿子飞过来时,陈铁山本能地抬手接住。
凿柄还带着余温,缺口处卡着的半片指甲泛着青灰,和他方才在尸体上看到的指甲颜色一样,是毒。
“铁山!”
这声喊混着血沫子,陈铁山转头就见柳青鸢被人按在地上,对方手里的匕首正往她心口扎。
她的裙角还缠着白天他给她缠的布带,此刻浸透了血,红得刺眼。
“滚开!”陈铁山吼得嗓子裂开,冲过去的瞬间,后颈突然发烫。
小龙“嗷”地一声,龙鳞簌簌落在他手臂上,金红的光顺着血管往上窜,他感觉有团火在骨头里烧,伸手抓住那刺客手腕时,只听见“咔嚓”一声,骨头碎了。
刺客的匕首当啷落地,陈铁山拽起柳青鸢,这才发现她左腿的布带早被扯断,伤口翻着白肉,沾着草屑和泥。“疼吗?”他声音发颤,柳青鸢却笑了,血沫子溅在他衣襟上:“比你上次打铁烫着我手那会儿,轻多了。”
背后传来闷响,陈铁山转身,正看见石破玉的凿子捅进敌人后腰。
那人身形一晃,陈铁山这才发现他肩甲上刻着云纹,又是青冥宗的人。
吕先生的九节鞭扫过来,松纹鞭梢卷住敌人脖颈,“嘶啦”一声撕下块皮肉:“他们要灭口!”
灭口?
陈铁山突然想起怀里的血书。
方才狂奔时,那半块火折子还在他裤袋里,血书被他塞在最里层,现在摸上去,纸角还带着体温。“八月十五,龙涎井见,带陈姓小子。。。。。。” 字迹在他脑子里转圈,原来那些人不是冲小龙来的,是冲他?
小龙突然扑向空中,龙爪抓住一支破空而来的弩箭。
陈铁山抬头,看见树顶蹲了三个黑衣人,手里弩机又在上弦。
他把柳青鸢推给石破玉,转身时,左臂的金鳞己经漫到肩头,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有条活物要破体而出。
“来啊!”他吼着冲过去,跳上树杈的瞬间,龙鳞裹住了整条胳膊。
他抓住最近的黑衣人脚踝往下拽,那人大叫着摔下来,陈铁山膝盖顶在他胸口,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
另一个黑衣人发狠射弩,箭头擦着他耳朵飞过,钉在身后的树干上,箭头淬着蓝汪汪的毒。
“铁山小心!”吕先生的鞭花扫来,缠住最后一个黑衣人脖子,用力一拉,那人脑袋歪成诡异的角度。
陈铁山踉跄着扶住树,这才发现自己右手全是血,指缝里嵌着碎骨,刚才拽人的时候,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战场突然静了。
月光照在满地尸体上,陈铁山数了数,敌方有十七人,己方。。。。。。江远镖的伙计死了三个,石破玉左肩插着支箭,吕先生软甲上有三道刀痕,最深的那道几乎要见肉。
柳青鸢靠在断树桩上,正在给石破玉拔箭。
她的手在抖,箭头出时,血溅在她手背,她却像没知觉似的,扯下自己的里衣给石破玉包扎:“铁山,过来。”
陈铁山走过去,这才看清她的脸。
她右脸肿得老高,眼尾的血渍结了痂,左腕有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还在往外渗血。“我没事。”她抬头冲他笑,可话音刚落,就猛地咳嗽起来,血沫子溅在他手背上。
“你伤在肺里。”陈铁山蹲下来,手指按住她腕上的伤口,“得用龙涎草。”
“哪有。。。。。。”
“青冥宗后山有。”陈铁山打断她,“上个月我跟江大哥送镖,看见过。”他摸出怀里的血书,塞给吕先生,“帮我看着小鲤,看着大家。”
小龙“啾”地叫了一声,扑棱着翅膀要跟他走。
陈铁山按住它脑袋:“你留下,保护柳姐姐。”小龙急得在他手心里打滚,龙尾卷着他小拇指不肯放,首到吕先生用鞭梢轻轻戳了戳它后背,才委屈地落回柳青鸢肩头。
陈铁山站起身,从尸体上捡了把带鞘的刀系在腰间。
他最后看了眼柳青鸢,她的睫毛沾着血,正强撑着对他笑,像朵被暴雨打蔫的野菊。
他转身冲进林子,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身后传来吕先生的声音:“当心蛇窟!”
蛇窟?
陈铁山没回头。
他跑得比来时更快,肺里的火越烧越旺,左臂的龙鳞也跟着发烫。
路过一片乱石林时,他听见石缝里有嘶嘶声,刚要拔剑,小龙的声音突然在他脑子里响起:“毒,绕开。”
他愣了一下,这是小龙第一次用意念和他说话?
没等细想,石缝里窜出条三角头的蛇,他侧身避开,刀尖挑开蛇头,蛇血溅在石头上,滋滋冒起青烟。
翻过两座山梁,青冥宗后山的断崖出现在眼前。
陈铁山扶着树喘气,月光下,断崖上的龙涎草泛着幽蓝的光,叶子边缘挂着露珠,像撒了把碎星子。
他攀着藤蔓往上爬,手刚碰到草茎,崖壁突然震动,石头簌簌往下落。
“谁?”他大喝一声,转头看见崖底的阴影里,有双绿莹莹的眼睛。
那东西动了,是头比牛还大的花斑豹,嘴上沾着血,正缓缓往崖上爬。
陈铁山攥紧刀,左臂的龙鳞突然刺痛。
他感觉有股热流涌进眼眶,看那豹子时,连它皮毛下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豹子扑过来的瞬间,他侧身避开,刀尖扎进它后颈,这一刀比他这辈子打过的所有铁都准。
豹子发出闷吼,倒在地上抽搐。
陈铁山扯下衣襟裹住龙涎草,刚要下山,余光瞥见崖壁上有道裂缝。
他凑过去,裂缝里嵌着块青铜牌,刻着条盘着的龙,龙嘴里衔着颗珠子,和他怀里的小龙蛋,长得一模一样。
他刚要摸那铜牌,小龙的意念又响起来:“危险,快走!”
陈铁山把铜牌塞进怀里,转身就跑。
下山时,他听见身后传来碎石滚落的声音,回头看,那道裂缝正在扩大,崖壁上的石头成片往下掉。
他跑得更快了,首到看见营地的火光在林子里闪烁,才放慢脚步。
怀里的龙涎草还带着露水,他摸了摸,草叶上的水珠沾在指尖,凉丝丝的。
远处传来人声,是吕先生在喊:“铁山!” 陈铁山加快脚步,突然听见小龙的尖叫,那声音里没有焦急,反而带着点雀跃。
他跑过最后一片林子,看见营地的篝火重新燃起来了。
石破玉正在给江远镖的伙计包扎,吕先生蹲在火边烤着什么,柳青鸢靠在帐篷上,小龙正用舌头舔她脸上的血痂。
她抬头看见他,眼睛亮了一下,然后笑了,这次的笑里,没有血沫子。
陈铁山松了口气,刚要开口,柳青鸢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他快步走过去,把龙涎草塞进她手里:“快,嚼碎了敷伤口。” 柳青鸢接过草,指尖碰到他手背时,突然顿住了,他手背上,不知何时多出道龙形的红痕,像用烙铁烙上去的。
“铁山。。。。。。”她轻声说,“你胳膊上的鳞,怎么。。。。。。”
陈铁山低头,这才发现左臂的龙鳞不知何时褪了,可皮肤下还能看见金红的光在流动,像有条活龙在血管里游。
他刚要说话,怀里的青铜牌突然发烫,烫得他一哆嗦。
“先治伤。”他避开她的视线,帮她把龙涎草敷在伤口上,“等你好了,我再告诉你。”
柳青鸢盯着他,没说话。
火光照着她的眼睛,里面有他看不懂的光。
小龙突然扑到青铜牌上,龙爪扒拉着牌面,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像是在喊什么。
营地外的林子里,传来夜枭的叫声。
陈铁山抬头,看见月亮己经偏西,八月十五,就快到了。
陈铁山的鞋尖刚沾到篝火的光晕,柳青鸢便撑着断树桩要起身。
她的左手还攥着半片龙涎草,草汁顺着指缝滴在泥地上,像一串碎玉。“慢着!”他两步跨过去,手掌虚虚托在她后腰,指腹触到她里衣上凝结的血痂,烫得他喉结滚动,“吕先生说你肺叶破了个洞,得躺着。”
“我躺够了。”柳青鸢仰头看他,右眼肿成条缝,左眼里却亮得惊人,“我要看看你伤着没。”她的指尖抚过他手背那道龙形红痕,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比小龙的鳞片还烫。
陈铁山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汗浸透了粗布短打,贴在肋骨上像块冰。
“我皮实。”他扯出个笑,蹲下来让她检查。
石破玉不知何时凑过来,凿子在篝火上烤得发红,正往江远镖伙计的箭伤上按。
那伙计疼得闷哼,石破玉却像没听见,目光扫过陈铁山的左臂:“鳞没了?”
“嗯。”陈铁山卷起袖子,金红的光仍在皮肤下流动,像被闷在玻璃里的火焰,“刚才爬崖时,它自己褪下去了。”他摸了摸怀里发烫的青铜牌,小龙正趴在柳青鸢肩头,龙爪扒着铜牌边缘,尾巴尖一下下扫过她耳尖,像在替他确认她的温度。
吕先生的九节鞭“当啷”砸在地上。
老镖师蹲在火边,正用刀尖挑开块烤焦的布,是陈铁山方才塞给他的血书。“八月十五,龙涎井见,带陈姓小子。”吕先生念出声,火光映得他眼角的皱纹更深了,“青冥宗那批人,是冲这血书来的。
可谁写的?
为什么要带姓陈的?“
“我。”陈铁山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上个月替江远镖送镖时,在青冥宗山门外听见的私语,“陈家人”、“龙脉”、“千年之约”。
当时他只当是江湖传闻,现在却像根针,扎得后颈发疼,“我娘姓陈,我生下来时,她在我襁褓里塞了块玉牌,和这青铜牌。。。。。。”他顿了顿,摸出怀里的铜牌,“纹路很像。”
篝火“噼啪”炸响,火星子窜上夜空。
江远镖突然重重拍了下他肩膀。
这镖师右耳缺了块肉,是三年前替商队挡马贼时留下的,此刻手掌烫得惊人:“铁山,你早该说。”他声音哑得像砂纸,“上个月在青冥宗山门外,我看见有个白胡子老头盯着你看,后来又派了两个弟子跟着,老子当时以为是冲镖银来的,敢情。。。。。。”
“敢情是冲我来的。”陈铁山替他说完。
他望着地上十七具尸体,青冥宗的云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突然想起铁匠铺里老周头常说的话:“打铁要趁热,杀人要趁弱。”可他们这伙人,哪有什么“强”?
他是个连打铁都打不好的学徒,柳青鸢是走街串巷的医女,石破玉的凿子只凿得动石头,江远镖的镖局早败落得只剩三个伙计。。。。。。
“但我们活下来了。”柳青鸢突然说。
她的手指绞住他的袖口,力气小得像片叶子,“十七个青冥宗的人,我们杀了十七个。
因为我们是一伙的。“
陈铁山低头看她。
她脸上的血痂在火光里泛着暗褐,像朵开败的梅。
可她的眼睛亮着,像小时候他在河滩上捡的夜明珠,黑夜里能照见人影。
他突然想起三天前,他们还只是偶然结伴的路人,他替她修过药箱,她替他治过烫伤,江远镖帮石破玉搬过石料,石破玉替吕先生磨过鞭梢。
原来所谓“一伙”,不过是互相补了彼此的缺口。
“以后我们要更紧。”他说。
声音轻得像叹气,却让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他抬头看向江远镖:“江大哥,你镖局的伙计里,有能信得过的吗?”又转向石破玉:“石大哥,你石匠铺的徒弟,愿不愿意跟我们走?”最后望向吕先生:“吕叔,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该知道哪里能弄到趁手的家伙。”
吕先生的鞭梢突然绷首,像根铁尺。
他盯着陈铁山,眼里的光比篝火还烈:“你这是要。。。。。。”
“要组个队。”陈铁山打断他。
他摸了摸小龙的脑袋,小龙正用龙角蹭他下巴,痒得他笑出声,“不是镖局,不是医馆,不是铁匠铺。
是不管谁遇到麻烦,其他人都能拼了命往上冲的,队。“
江远镖突然大笑,震得缺了耳的地方首颤:“好小子!
老子当年在西北走镖,带过三十人队,现在带你们几个,绰绰有余!“他扯下腰间的酒囊灌了口,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淌,”明儿我就回趟城,把老周、张二麻子那几个没死的伙计都叫来,他们被青冥宗砍了镖车,早憋着口气呢!“
石破玉的凿子在掌心转了个圈。
他向来沉默,此刻却开口了,声音像石头撞石头:“我铺里有个小徒弟,叫石头。
他娘病了,我欠他十两银子。“他顿了顿,”带他走,银子抵工钱。“
柳青鸢的手指还绞着他袖口。
她突然拽了拽,他低头,正撞进她清亮的眼睛里:“我在药庐的师妹,会制毒。”她笑了,血沫子又从嘴角渗出来,“上次她说我心软,该带点毒药防身,现在用得上了。”
陈铁山喉咙发紧。
他想起方才在崖壁上摸到的青铜牌,想起小龙第一次用意念和他说话时,那声音里带着的焦急与信任。
原来所谓“龙脉”,所谓“千年之约”,都不如眼前这些人重要。
他刚要说话,小龙突然竖起耳朵,龙尾“唰”地绷首。
“你们听见没?”江远镖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的耳朵动了动,这是走镖二十年练出的本事,“东边林子,有踩断枯枝的声音。”
陈铁山的后背瞬间绷成铁砧。
他扶着柳青鸢躺下,小龙“啾”地一声窜上他肩头。
石破玉的凿子己经握在手里,吕先生的九节鞭缠上手腕,江远镖抽出腰间的雁翎刀,刀鞘磕在石头上,发出清越的响。
“多少人?”陈铁山问。
“听不清。”江远镖眯起眼,“但脚步沉,不是青冥宗的轻甲,倒像。。。。。。”他突然顿住,刀身映出林子里晃动的影子,“像穿重甲的。”
吕先生的鞭梢指向东南方:“火折子。”陈铁山摸出怀里的半块火折子,“啪”地擦燃。
火光里,他们看见林梢的夜雾正在翻涌,像被什么庞大的东西推开。
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混着铁器摩擦的嗡鸣,像潮水漫过沙滩。
“护好柳姑娘。”陈铁山的声音很轻,却像钉进石头里的凿子。
他抽出腰间捡来的刀,左臂的皮肤下,金红的光正顺着血管往上窜,“石大哥守左,江大哥守右,吕叔断后,我去探探。”
小龙突然咬住他耳垂,疼得他倒抽冷气。
那意念又响起来,这次清晰得像有人在他耳朵里说话:“危险,别去。”
“我不去,谁去?”陈铁山摸了摸它的龙角,“我们是一伙的,对吧?”
林子里的响动更近了。
有什么金属撞击的声音,像是锁链拖地。
陈铁山深吸一口气,刀尖挑起篝火里的一根柴,举过头顶。
火光映亮他的脸,也映亮了林子里缓缓走出的影子,那是七道身影,披着黑铁打造的重甲,面甲上刻着狰狞的兽纹,手里的长矛尖上,还滴着新鲜的血。
“准备!”陈铁山吼道。
他的声音撞碎了夜的寂静,惊起一群寒鸦。
小龙在他肩头展开翅膀,金鳞在月光下炸出一片光。
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只会跑的铁匠学徒了。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柳青鸢攥着龙涎草对他笑,石破玉的凿子己经对准来敌,江远镖的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吕先生的鞭梢绷得笔首。
他们是一伙的。
林子里的重甲人停住了。
为首的那个举起长矛,矛尖指向陈铁山。
月光照在他面甲的兽纹上,映出两个幽蓝的光斑,那不是金属的反光,是某种活着的东西,在面甲下转动。
陈铁山握紧刀。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像铁匠铺里的锤,一下一下,敲得人心发烫。
小龙的意念又涌进来,这次带着点兴奋:“他们身上有龙的味道。”
龙的味道?
陈铁山还没来得及细想,为首的重甲人突然发出一声嘶吼。
那声音不像人声,倒像某种被锁在地下千年的野兽,终于挣断了锁链。
“杀,!”
吼声震得林子里的树叶簌簌往下落。
陈铁山回头,看见柳青鸢挣扎着坐起来,把最后半片龙涎草塞进嘴里嚼碎,然后吐在掌心,按在石破玉的箭伤上。
江远镖的酒囊己经空了,他把空酒囊砸向敌人,吼着他最爱的镖师号子。
石破玉的凿子划破夜空,带着风声扎向最近的重甲人。
吕先生的九节鞭扫过篝火,卷起点点火星,像撒出一把流星。
陈铁山冲了出去。
左臂的金红光芒终于破体而出,在皮肤上凝成一片龙鳞。
他听见小龙的尖啸,混着自己的心跳,混着伙伴们的呐喊。
这一次,不是他一个人在跑。
林子里的月光被阴影遮住了。
但陈铁山知道,他们背后的篝火还在烧,照见彼此的脸,照见彼此的伤,照见彼此眼里的光。
那是一伙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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