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天使的秘密

"小兔！小兔！"我抱着昏迷不醒的她，声音都在发抖。她的身体轻得像片羽毛，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游乐园的工作人员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先生，您女朋友没事吧？刚才那辆车突然刹车失灵..."

"叫救护车！快！"我吼道，完全顾不上解释她不是我女朋友这件事。

就在这时，小兔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她虚弱地冲我笑了笑："陆远...我没事...只是用太多法力了..."

我紧紧抱住她，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你吓死我了！"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和口哨声。我这才意识到我们还坐在路中间，赶紧扶着小兔站起来。她的脚步虚浮，几乎整个人都挂在我身上。

"我们回家..."她小声说，呼吸喷在我脖子上，暖暖的。

回程的出租车上，小兔靠在我肩上睡着了。我偷偷观察她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嘴角还带着一丝傻乎乎的笑意，完全看不出刚才拯救我时的英勇模样。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小两口吵架了？"

"不是..."我下意识否认，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们的关系。

"年轻人要懂得珍惜啊，"司机大叔感慨道，"我老婆当年也是这样，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

我低头看着小兔，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这个傻乎乎的天使，为什么会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回到家，我把小兔轻轻放在床上。她咕哝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我坐在床边，鬼使神差地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她的皮肤像瓷器一样光滑，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唔...陆远..."她突然迷迷糊糊地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喜欢你..."

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赶紧抽回手："别、别胡说八道！"

她微微睁开眼睛，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你脸红了..."

"我才没有！"我站起来，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你...你好好休息！我去做饭！"

逃进厨房后，我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静下来。这个傻子天使什么时候学会撩人了？我一边切菜一边胡思乱想，结果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啊！"我倒吸一口冷气。

几乎是同时，小兔像阵风一样冲进厨房："怎么了怎么了？"她看到我流血的手指，二话不说就含进了嘴里。

"喂！你干什——"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手指上传来的温暖触感让我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

三秒钟后，她吐出我的手指，得意地展示："看！好了吧！"

我低头一看，伤口居然真的愈合了，连疤痕都没留下。

"天使的唾液有治愈功能哦！"她骄傲地宣布，然后突然凑近我的脸，"要不要试试其他地方？"

"不、不用了！"我后退几步，后背抵在了冰箱上。

她哈哈大笑起来，头顶冒出一串小雏菊："陆远，你害羞的样子真好玩！"

晚饭后，小兔恢复了精神，又开始在家里蹦蹦跳跳。我坐在沙发上看她表演"天使的日常小魔法"——其实就是把遥控器变成胡萝卜又变回来这种无聊把戏。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之前说你是实习天使，那实习期结束后会怎样？"

小兔的动作突然顿住了，头顶的花儿也蔫了下来："就...回天堂啊..."

"回天堂？"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那...什么时候回去？"

"如果实习通过的话，30天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30天？我的心沉了下去。也就是说，三周后她就会离开？

"不过！"她突然又活力满满地跳到我面前，"如果我能让你真心爱上我，我就可以申请长期驻留人间啦！"

"谁、谁会爱上你这个傻子啊！"我红着脸反驳。

"嘿嘿，你会的~"她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去厨房找零食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个来路不明的傻子女友，什么时候开始在我心里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隔壁房间的小兔似乎己经睡着了，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她房门口，悄悄推开门一条缝——

月光下，小兔飘在离床半米的空中，背后展开着一对小小的、发着微光的翅膀。她蜷缩着身体，像个婴儿一样安详地睡着，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意。

我轻轻关上门，心跳如雷。这一刻我终于不得不承认：我可能真的喜欢上这个傻子女友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的香味唤醒。摇摇晃晃地走到厨房，我看到小兔系着围裙在煎蛋——虽然有一半己经焦了。

"早啊陆远！"她转过身，脸上沾着面粉，"我给你做早餐！"

我看着她身后一片狼藉的厨房，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不行！"她拦住我，"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7天，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她神秘兮兮地摇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吃完勉强能入口的早餐后，小兔拉着我出门。她今天格外兴奋，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我们到底要去哪？"我第N次扶住差点撞到路灯的她。

"到啦！"她突然停在一家纹身店门口。

"等等...你该不会..."

"情侣纹身！"她欢呼道，"这样就算我回天堂了，你也会一首记得我！"

我的心猛地一疼："别胡说...你不会回去的..."

她歪着头看我："陆远，你是在挽留我吗？"

我别过脸不看她期待的眼神："谁、谁挽留你了！要纹就纹吧！"

一小时后，我们带着同样的纹身走出店门——她手腕内侧是一只卡通兔子，我的是同样的图案。纹身时她一首紧紧抓着我的手，虽然明明一点都不痛。

"现在我们是真正的契约关系啦！"她举起手腕，在阳光下欣赏那个图案。

我看着她的侧脸，突然很想吻她。这个念头把我自己吓了一跳，赶紧转移话题："饿了吧？去吃饭？"

"嗯！"她开心地点头，然后突然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陆远，告诉你一个秘密——天使的纹身是会发光的哦，当真心相爱的时候。"

我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小兔子，它安静地趴在那里，没有任何发光的迹象。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阵失落。

小兔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轻轻握住我的手："没关系，我们还有23天呢..."

她的手掌温暖而柔软，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等不到23天后了。现在，此刻，我就己经...

"小兔，我..."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实习生小兔，你违反天使守则第37条，擅自对人类使用高阶守护法术。"

我们同时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挑女子站在不远处。她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眼神冷得像冰。

小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指...指导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