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茧中轮回

血月编织的红茧突然剧烈收缩，表面浮现出七十二道契约金纹。每道金纹裂开时，都渗出带着莲香的青铜血珠。血珠坠地后立刻膨胀成莲花灯座，灯芯处坐着个被红绳缠绕的"我"。这些"我"同时抬头，眼窝里跳动的竟是缩小版的往生灯焰！！！！！！！！！！！！！！！！！！

小兔的嫁衣突然从茧内刺出无数红线，每根线头都穿着张泛黄的当票。票面在空气中自动燃烧，灰烬组成一具完整的琉璃骨架。最骇人的是，骨架的每根骨头内部都流动着利息计算公式，而胸腔里悬着那盏兔头人身像造型的主灯！

茧内传出的心跳声突然变异成算盘珠碰撞的声响。随着节奏，病房地面裂开七十二道缝隙，每道缝隙里都升起个青铜秤砣。秤砣表面刻满历代张家人被抽取记忆时的痛苦表情。它们自动飞向莲花灯座，在灯油里融化成一滩滩蠕动的契约文书。。。。。。。。。。。

"看清楚代价..."琉璃骨架突然开口，下颌骨张合间掉出七十二颗带血的牙齿。每颗牙齿落地都变成微型往生灯，灯罩上浮现着小兔被不同方式封印的画面。这些灯盏自动排列成阵，灯焰汇聚成巨大的光影——竟是奶奶年轻时在典当行签押的场景！！！！！！

红茧突然从内部被撕开，裂缝中伸出我和小兔融合的手臂。手臂皮肤透明如琉璃，可以清晰看见里面的血管全部变成了红绳，而血液则是流动的青铜灯油。指尖滴落的每滴"血"都在半空展开成新的契约，契约角落按着我和小兔的连体手印。。。。。。。。。。。。。

莲花灯座上的"我"们突然集体站起，他们撕开自己的胸口，每颗心脏都是盏往生灯雏形。这些心脏灯自动飞向红茧，在裂缝处组成锁链形状。随着锁链收紧，茧内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里同时包含着我、小兔和奶奶的声线！！！！！！！！！！！！

病房的西面墙突然变成巨大的账本，每页都在自动书写利息条款。而墨水正是从我琉璃骨架的裂缝中渗出的灯油。条款文字漂浮到空中，组成牢笼将红茧困住。更恐怖的是，每个文字都在呼吸，吐出的白雾里浮现着张家人世代为奴的场景。

主灯焰里的兔头人身像突然裂成两半，露出里面蜷缩的灵体——竟是三魂七魄被红绳缝在一起的小兔！她抬头时，眼窝中流出青铜泪滴，每滴泪都在地面砸出微型灯库的投影。投影中可见无数个"我"正在重复着点燃往生灯的动作。

红茧完全爆开的瞬间，整个空间突然凝固。只见我和小兔的融合体被无数契约红绳吊在半空，脚下踩着由当票铺就的彼岸。而头顶悬浮的，是那盏用张家七十二世轮回记忆为燃料的巨型往生灯。灯焰里沉浮的，正是此刻正在发生的一切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