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终章·往生不灭

婚礼场景凝固的刹那，所有琉璃化的张家人突然集体抬头。他们的眼窝深处亮起血红色的灯焰，七十二道火线从瞳孔射出，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契约网络。网络每个节点都悬挂着一盏微型往生灯，灯下吊着被红绳缠绕的"我"和小兔的复制体。。。。。。。。。。。。。

小兔本体的灵体突然剧烈收缩，缝合魂魄的红绳全部崩断。断开的绳头在空中扭曲成诡异的梵文，每个字符都渗出青铜色的血珠。血珠坠地后立刻生根发芽，长出的不是植物，而是细长的琉璃灯芯——每根灯芯顶端都绽放着朵人皮莲花，花蕊里坐着个正在签押的奶奶虚影。。。。。。。。。。。。。。。。。。。。

"这就是最后的契约..."我的声带己经完全琉璃化，发出的声音带着数千人的和声。胸口的兔眼印记突然爆裂，喷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浓缩的灯库投影。投影里清晰可见，每个时代的我都在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将蘸着小兔灵血的毛笔，点在往生灯的灯芯上。

婚礼现场的灯笼突然全部自燃，火焰汇聚成一条青铜巨蟒。蟒蛇咬住自己的尾巴，形成一个无限符号，将我和小兔的融合体圈在中央。蛇身每片鳞片都刻着利息条款，随着游动，这些条款正在被逐个点亮，散发出血月般的光芒。。。。。。。。。。。。。。。。。。。。。。。。。

最骇人的变化发生在脚下——地板融化成灯油沼泽，无数双苍白的手掌从油面伸出。每只手掌都托着盏残缺的往生灯，灯焰里禁锢着张家人被剥离的情感记忆。这些手掌突然集体抓向我的脚踝，在皮肤上烙下燃烧的铜钱印记。。。。。。。。。。。。。。。。。。。。。。。

小兔的灵体开始结晶化，每个切面都映照出不同的封印场景。从结晶裂缝中飘出的不是魂魄碎片，而是写满生辰八字的红绳残页。这些残页自动拼合成新的契约，契约西角按着血手印——分别是我、小兔、奶奶和那个没有五官的账房先生！

"永世为灯，往生不灭。"琉璃化的张家人们齐声宣告。他们的身体突然崩解成无数算盘珠，珠子在空中组成完整的利息计算公式。当最后一个符号完成时，整个空间开始向内坍缩，所有往生灯都向着中心点坠落。

在完全消失前的最后一瞬，我看到中心点爆发出刺目的金光。那盏兔头人身像造型的主灯终于完整显现——灯罩是我们融合的皮肤，灯座是七十二世轮回的记忆，而灯芯，正是用红绳永久缝合在一起的，我和小兔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