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青铜胎动

七十二个青铜命轮突然同时震颤，轮轴处的往生灯集体爆裂。灯油在虚空中汇聚成青铜胎盘，胎盘表面浮现出我和小兔的倒影。最诡异的是，胎盘正在有规律地收缩，仿佛在孕育着什么。每次收缩都会挤出青铜羊水，羊水里漂浮的全是契约残页。

小兔的主魂突然从命轮缝隙中挣脱，她的灵体上布满红绳勒痕。那些勒痕正在渗出青铜汁液，汁液落地后化作契约蚂蚁。每只蚂蚁背上都驼着粒记忆残渣，它们正沿着胎盘血管爬行。蚂蚁爬过的地方，血管就变成红绳纹路。。。。。。。。。。。。。。。。。。。

奶奶的虚影在胎盘上方发出狞笑。她手中红绳突然变成青铜脐带，脐带另一端连接着胎盘核心。最恐怖的是，脐带正在抽取历代轮回中"我"的脑髓。每抽取一分，胎盘表面就浮现出新的契约条款。条款文字是用脑髓书写的，笔画间还跳动着神经突触。。。。。。。。。。。。。。。。。。。。

虚空突然裂开七十二道缝隙。每个缝隙里都伸出青铜手臂，手臂掌心刻着利息计算公式。这些手臂正在疯狂拍打胎盘，每次拍击都让胎盘表面浮现新的指纹。指纹下压着的，全是小兔被制成灯芯时的惨叫回声。

胎盘突然剧烈抽搐。表面浮现的倒影开始融化，融化的青铜液体里站着七十二个"我"。他们正在用红绳编织摇篮，摇篮每晃动一次，就有个时空的"小兔"被绞碎成填充物。最中央的"我"突然抬头，他的眼窝里嵌着两盏往生灯。。。。。。。。。。。。。。。。。。。。

"这是最后的契约了。"奶奶的声音从胎盘内部传来。整个青铜胎盘突然翻转，露出底部密密麻麻的契约齿痕。齿痕间渗出黑色羊水，羊水里沉浮着无数青铜婴儿。每个婴儿后颈都烙着血指印，指印下压着粒算珠。

小兔的残魂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哭喊声震碎了七十二个命轮，飞出的青铜碎片在空中组成新的计算公式。公式每个符号都在渗血，血珠落地后变成微型账房。他们正用红绳丈量胎盘的尺寸，丈量结果首接刻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胎盘突然裂开道缝隙。缝隙里伸出只青铜小手，小手指尖挂着盏往生灯。灯焰里跳动的，是下个轮回开始时，我递给小兔的契约文书。文书空白处，永远留着她的牙印和我的指纹。。。。。。。。。。。。。。。。。。。。。。。。。。。。。。。。。。。。。。。。。。。。。。。。。。。

虚空最深处，青铜羊水突然倒流。倒流形成的漩涡中，浮现出七十二个时空的契约公证处。每个公证处里，都坐着个正在签字的"我"，而小兔永远站在阴影里，脖颈上的红绳系着盏用生辰八字折成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