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齿轮孤儿院的青铜假面

孤儿救助协会的档案库藏在废弃灯塔里，螺旋楼梯的铁阶上布满齿轮状锈迹。顾楠究推开锈蚀的铁门，扑面而来的不是霉味，而是龙涎香与齿轮油的混合气息——那是莫迟独有的味道。

黎漠突然停步，银色发丝拂过墙上的青铜浮雕，浮雕上的缺角齿轮正在缓慢转动，露出莫迟标志性的狂草签名。

“看这个！”苏晴指向档案柜顶端的青铜假面，假面眼洞处嵌着莫迟的死刑照片，照片背面用齿轮油写着：“替身死于713，真身藏于齿轮匣。”

黎漠的蝴蝶刀自动弹出，刀刃精准插入假面缝隙，弹出的暗格里掉出枚齿轮状U盘，U盘外壳刻着“海魂号”轮机的完整图纸。

U盘数据在平板电脑上炸开，显示莫迟的“死刑”实为精心设计的假死。行刑当天，他用特制的青铜血袋伪造死亡，真正的身体被父亲的旧部藏进“海魂号”轮机核心。

苏晴放大监控录像，看见刑场阴影里有个戴青铜假面的人调换了尸体，那人手腕的船锚纹身与黎漠如出一辙——正是莫迟的亲卫。

“莫迟还活着！”顾楠究抓起图纸，轮机核心的夹层里画着密道示意图，出口标注着“齿轮孤儿院地下工坊”。

黎漠突然按住他的手，蝴蝶刀指向档案库深处的齿轮钟，钟摆每摆动一次，墙面就会显影出莫迟的日记片段：“假死非贪生，是为让新X在阳光下新生。”

孤儿院的地下工坊亮着暖黄色的灯，工作台上摆满未完成的蝴蝶刀，每把刀柄都刻着孤儿的名字。

顾楠究在角落发现个齿轮状休眠舱，舱门密码正是莫迟的“死刑日期”713。

舱门滑开的瞬间，龙涎香扑面而来，里面躺着的人穿着旧X的黑色风衣，胸口别着枚缺角齿轮徽章——与莫迟的死刑照片分毫不差。

“莫迟！”黎漠的蝴蝶刀掉在地上，休眠舱内的人缓缓睁眼，银色眼眸里映出齿轮灯的光影。

他摘下脸上的青铜假面，露出与莫迟完全相同的面容，只是左眼角多了道齿轮状疤痕。

顾楠究看见他手背上的船锚纹身，突然想起黎漠的吊坠照片——莫迟在孤儿院时，确实有这个纹身。

“十二年了，”莫迟坐起身，声音带着金属的冷感，“以为齿轮墓碑能让你们放下仇恨。”

他指向工作台上的新X成员档案，每份档案后都贴着莫迟的批注：“扳手的机械义肢需情感齿轮润滑”“游标的解剖刀要学会缝合希望”“黎漠的蝴蝶刀该斩断自毁倾向”。

苏晴突然指着休眠舱的维护记录：“莫迟在假死后做了心脏齿轮移植手术，用的是……你父亲的备用齿轮！”

顾楠究这才注意到莫迟胸口的手术疤痕，形状与“海魂号”轮机的齿轮完全吻合。

莫迟摸向疤痕，龙涎香突然变得浓烈：“你父亲用自己的心脏齿轮换我活下去，条件是新X必须转向救助孤儿。”

工坊的齿轮墙突然打开，露出秘密放映室。

屏幕上播放着莫迟假死后的生活：在齿轮孤儿院教孩子雕刻蝴蝶刀、用黑客技术曝光儿童犯罪、甚至亲自潜入人贩基地救人。

顾楠究看见其中段录像，莫迟戴着青铜假面在镜渊镇海底放置齿轮墓碑，身后跟着年幼的黎漠——原来黎漠从小就知道莫迟没死。

“当年镇压起义是我和你父亲的苦肉计，”莫迟关掉录像，齿轮状疤痕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旧X的高层想斩草除根，我们只能用假死保护孤儿。”

他递给顾楠究枚新的齿轮徽章，徽章中心是蝴蝶形状：“新X的处决者身份己注销，现在他们是孤儿救助协会的‘齿轮守护者’。”

黎漠突然捡起蝴蝶刀，在莫迟的工作台上刻下新的图案：缺角齿轮环抱着警徽。

莫迟看着图案轻笑，从抽屉里拿出份文件：“这是新X与警方的协作协议，以后由你负责对接，顾楠究。”

顾楠究接过文件，发现父亲的签名赫然在列——原来父亲当年的“牺牲”，是为了在警方内部为新X提供庇护。

灯塔外传来海鸥鸣叫，莫迟走到窗边，看着孤儿院里奔跑的孩子。

他的青铜假面放在工作台上，眼洞处反射着朝阳，形成不再是X的光影——那是齿轮与蝴蝶重叠的形状，像极了他给所有孩子的承诺：即使身处黑暗，也要用齿轮的精密和蝴蝶的轻盈，雕刻出新生的可能。

手机震动，收到条来自“父亲”的短信，附件是段加密视频：年轻的顾父与莫迟在齿轮厂废墟击掌，身后是写着“X=希望”的标语。

顾楠究握紧齿轮徽章，感受到金属里传来的、父亲与莫迟共同的心跳——那是用牺牲和误解铸就的、守护孤儿的齿轮核心。

下一章的线索，藏在齿轮孤儿院的协作协议里，藏在莫迟心脏齿轮的搏动声中，更藏在那枚刻着“齿轮守护者”的徽章上——当它别在警服上时，顾楠究将带着两代人的秘密，在律法与正义的边缘，用齿轮的精密和蝴蝶的温柔，继续守护那些曾被X标记的、新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