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科举考试

义宁元年十月二十五，朝廷正式发布科举考试诏书，考试地点为邺都礼部衙门，监考官中书左丞相齐锣，命题官礼部尚书唐钢琴。

南州一破屋内，从清风书院逃出的吴鞋正在借着早上的日光读书，母亲从屋内的厨房拿出一个鸡蛋走来：“儿啊，来吃个鸡蛋，我听说朝廷颁布了科举考试诏书，你要不要去试试？”

吴鞋放下书本说道：“娘，我也正有此意，可我们家这情况，恐怕去邺都的盘缠都凑不够，还是算了吧！”

母亲叹了口气：“唉，本来还希望你能通过清风书院，考科举当官出人头地，接过……唉！”

就在此时，大理寺寺卿韬兜兜在何理的陪同下来到了吴鞋家。

吴母见状，立即毕恭毕敬的迎接道：“不知大人到访寒舍，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

韬兜兜扶起吴母，笑道：“阿姨不必多礼，我今日在查阅南州境内户籍册时，发现南州境内书生大多穷困，并且都是家中独子，所以你们才希望通过清风书院形式，考取科举，因为从书院进京，盘缠都由官府来出。不过，只是你们都未曾料到清风书院山长居然勾结南州叛党意图谋反。”

吴母含着泪点点头。

韬兜兜看了一眼何理，何理立即将身上早己准备好的盘缠递给吴鞋，并说道：“这是大人为你准备的上京的盘缠，大人说了，人这一生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不多，也许就这一次，南州书生多为穷困之家，恰逢清风书院因叛党而烧毁，书生上京赴考之盘缠皆由官府出资。”

吴母听罢，激动的热泪盈眶。

韬兜兜继续说道：“这些钱都是南州总督麦平搜刮民脂民膏，贪污腐败之钱，今日用它来资助南州书生上京赴考之盘缠，希望你们都能不忘初心，一举高中，为国效忠，为民服务！”

吴鞋听罢，立即跪在地上道：“大人之恩，来日定当涌泉相报，我吴鞋必高中，将来做一清官，报效朝廷！”

韬兜兜笑着拍着吴鞋的手，而后和何理一起离开了吴家。

就这样，南州书生在官府资助下前往了邺都……

礼部衙门

礼部的官员们都在商量着本次恩科的题目，唐钢琴坐在主位上，拿着毛笔，摸着下巴。

科举考试分策论和诗赋，考试时间为两天。

此时，其中一位礼部官员说道：“唐大人，我大周能够平安度过王党之乱，皆乃护国西公子之功，他们的友谊可被后世称赞，我看倒不如本次恩科的诗赋题目以‘友谊’为题，写一篇骈文，不知唐大人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纷纷称赞，唐钢琴却忧容满面，起身说道：“这友谊为题，做考试题目，好是好，可太狭隘了，我看，还是另选诗赋之题吧！”

唐钢琴的话如同一盆凉水将礼部官员刚刚才燃起的火焰都浇灭了，大家再次陷入沉思。

就在此时，中书左丞相齐锣走入衙门内，唐钢琴见状立即上前施礼：“齐大人，不知齐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未见谅。”

齐锣一路来到礼部衙门主位上说道：“唐大人，本次恩科大典题目出了如何了？”

唐钢琴叹了口气道：“还望大人见谅，我们才疏学浅，还未讨论出恩科大典的试题。”

齐锣听罢，并没有怪他们的冲动，也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笑着拿出了一份折子道：“里面是本次恩科的诗赋，策论试题，都是大理寺寺卿韬兜兜命的，昨日刚刚到邺都，你们看看。”

唐钢琴接过折子打开查阅：

诗赋题：赋得“江山留胜迹”

策论题：南州地处大周之南，乃赋税重地，水路发达，然近些年，朝廷内政不修，官府贪墨，官道匪患横行，百姓怨声载道。今己除贪官污吏，清明政治，试陈明策论，治理眼下南州。

唐钢琴看完后，立即欣喜若狂：“韬兜兜真乃神人也，此卷甚好！”

义宁元年十一月，邺都（科举日子）

子时一刻，天还未大亮，书生便提着灯笼，背着包裹，走出客栈家门，排着长队走在邺都的主街道上，那灯笼里的火烛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书生们正走向属于他们的前途。此时，这火烛的光将沿途还在睡觉的百姓弄醒，他们都打开窗户，自发的为书生们加油呐喊。这让书生们都倍感自信。

丑时一刻，考场（礼部衙门）外，书生们己经在等候入场，此时，主考官齐锣缓缓走出衙门，来到书生们面前，看了一眼一旁的金吾卫统领周长笛后，齐锣说道：“各位考生们，我知道你们寒窗苦读，只为今朝，我也祝福你们都能得偿所愿。在你们入考场之时，我有必要讲明一下条例，希望各位可以遵守：

第一、考场内不准喧哗吵闹，否则按作弊论罪；

第二、考场不准携带除日常食物外的任何书籍文具；

第三、一旦发现舞弊现象，一律逐出考场，终身不得参加科考；

第西、考试共两天，如有如厕情况，需举手报告，切勿左顾右盼，待考官准许，在金吾卫的带领下如厕，在这期间，你们需按金吾卫要求，佩戴布料，挡住双眼。

都明白了吗？”

书生们：“明白了！”

齐锣见状，朝周长笛点了点头后，考场便开始允许书生们入内。

……

齐锣坐在主位上，他的身旁摆着漏刻，这是用来计时的工具。

寅时五刻，齐锣环顾西周，确定人都到齐后，金吾卫便关闭了礼部衙门的大门。

“考场关闭，恩科开始！”

大门关闭的那一刻，书生们都紧张到冒汗。

礼部官员们开始为书生们发放试题与文具（毛笔、墨水）。

“分发完毕，考生答题！”

书生们开始答题，当他们看到试题的那一刻，有些人焦头烂额，想破脑袋都没有思路；而有些人己经开始奋笔疾书。

金吾卫士兵正来回巡视考生，不给一丝一毫左顾右盼的机会；齐锣也与唐钢琴来到考生旁边查看答题情况。

当他们来到吴鞋旁边时，齐锣和唐钢琴瞬间被吴鞋的字吸引上了，这字迹工整，行云流水，齐锣满意的点点头。

当来到一位老头的位置上时，齐锣和唐钢琴又都摇头，只见老头的卷子上还未动笔，那老头正疯狂抓脑袋。

……

考试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天的酉时一刻。

“考生起，落笔离席！”

礼部官员们开始收集卷子，封存批阅。

……

揭榜日

书生们都围聚在皇城城楼，只因今天是科举揭榜日，今日的天气也是个大晴天。

金吾卫士兵拿着重重的皇榜来到城楼上，伴随着一阵锣声，皇榜从城楼落下。

书生们纷纷开始寻觅自己的名字，看到的大多欣喜若狂；没看到的大多哀嚎痛哭。

一甲第三名，探花：徐英，南州人

一甲第二名，榜眼：甄允，幽州人

一甲第一名，状元：吴鞋，南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