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月夜告白，情定温郎

古墓外的老松树下，李莫愁指尖轻抚过"璇玑九针"的玉匣。英雄大会结束己三日，各派高手陆续离去，只留下满地被赤玉蜂毒标记出的毒人尸体——足足二十七具，其中还包括两名丐帮八袋长老。

"师姐。"小龙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裙在夜风中微微飘动，"温公子在寒玉洞等你。"

李莫愁合上玉匣："他的伤？"

"己无大碍。"小龙女顿了顿，"但他坚持要见你。"

寒玉洞内，温瑾正对着石壁上的剑痕出神。听到脚步声，他转身时牵动了肩上的伤口，却浑不在意："莫愁，你看这个——"

石壁上的剑痕组成了一幅奇特的图案，像是星图，又像是某种经络走向。李莫愁银针出手，在几个关键节点轻轻一点，石粉簌簌落下，露出更深层的刻痕——赫然是《九阴真经》总纲！

"这是..."

"王重阳留下的。"温瑾声音发紧，"当年他与林朝英祖师在此切磋，无意中将经文刻入石壁。后来用剑痕掩盖，就是怕落入歹人之手。"

李莫愁指尖抚过那些刻痕，突然怔住。在最末尾处，有一行娟秀小字：【重阳一生，不弱于人，唯负朝英】

"原来如此..."她轻声道，"祖师创功时的郁结，根源在这里。"

月色如洗，李莫愁独自站在观星台上。英雄大会后，各派掌门对她医术武学的推崇，反而让她心中空落——这具身体原主的命运轨迹，己经彻底改变了。

"在想什么？"温瑾不知何时来到身侧，手中捧着一个青瓷酒壶，"尝尝？终南山的'松露酿'。"

酒液入喉，带着松针的清苦和雪水的凛冽。李莫愁突然发现壶底沉着几片赤玉蜂巢，琥珀色的蜜蜡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你加了..."

"蜂王浆。"温瑾微笑，"能安神。"

夜风拂过，他的袖口被掀起一角，露出手腕上那道狰狞疤痕——是上次为李莫愁挡箭留下的。李莫愁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轻轻触上伤痕。

温瑾呼吸一滞。

"值得吗？"她问。

"什么？"

"为我挡箭。"李莫愁抬眼看他，"为我违抗师门，为我..."

话未说完，温瑾突然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带着常年练剑的薄茧，却温柔得不可思议："你还不明白吗？"

李莫愁怔住了。月光下，温瑾的眉眼深邃如墨，又亮如星辰。她忽然想起原主在绝情谷纵身火海时的癫狂，想起自己前世实验室里永远冰冷的器械。

而现在，有个人的温度真实地传递过来。

"我改良《玉女心经》时..."她轻声道，"发现祖师刻意回避了'手少阴心经'。"

温瑾不解其意。

"因为这条经脉..."李莫愁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引导他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主司喜乐。"

观星台的石砖上，两柄兵器并排放置——冰魄银针与温玉剑。月光下，银针的寒芒与剑身的暖光交织，竟如星河倾泻。

李莫愁的发梢还带着夜露，温瑾的衣领沾着松香。他们刚刚完成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内力交融——她以银针引导，他凭剑势配合，两种截然不同的武学竟如阴阳鱼般完美契合。

"比翼..."温瑾突然道。

"什么？"

"这套功法，就叫'比翼'如何？"他指向夜空中的比翼星，"就像你我，刚柔相济。"

李莫愁没有回答。她拾起一根银针，轻轻刺入温瑾的"少府穴"。奇怪的是，针尖没有丝毫不适，反而涌起一股暖流，顺着经脉首达心脏。

"这是..."

"心意相通时，针法自然不同。"李莫愁唇角微扬，"就像你的剑，在我手中从不抗拒。"

温瑾突然从怀中取出一物——半块温润如玉的令牌，上面刻着"枢密"二字："家父留下的。他说...待我找到愿以性命相护之人，便将此物交予她。"

李莫愁接过令牌，触手生温。她忽然并指如剑，在令牌背面刻下一行小字：【冰魄银针，生死与共】

月光西斜时，他们发现杨过蹲在古墓门口打盹，怀里还抱着本《孙子兵法》。见二人归来，少年揉着眼睛嘟囔："郭伯伯说，谈情说爱也不能耽误抗蒙大业..."

李莫愁一针飞出，精准扎中他的睡穴。温瑾笑着摇头，将少年扛回石室。转身时，他看见李莫愁站在水晶棺前，银针在棺盖刻下新的纹路——不再是怨怼的剑痕，而是并蒂莲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