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以医入武，战场妙用

终南山药庐内，李莫愁将断裂的银针浸入赤玉蜂王浆。针身在琥珀色液体中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却始终无法复原。

"寻常钢铁承受不住'比翼'合击的内力震荡。"温瑾递上一块乌黑的矿石，"试试这个——天山寒铁。"

炉火映照下，李莫愁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她将寒铁矿石投入特制坩埚，加入三滴自己的指尖血——这是古墓派秘传的"血炼之法"。当炽白的铁水浇入模具时，整个药庐突然剧烈震动，墙上的药囊簌簌掉落。

"小心！"温瑾揽住她的腰疾退三步。原地的铁砧己被一道紫雷劈得粉碎，而那枚成型的银针却悬浮在半空，通体流转着奇异的蓝紫色电光。

李莫愁伸手接针的刹那，一道电流顺着指尖首窜心脉。她浑身剧颤，眼前突然闪过无数陌生画面——硝烟中的临安城、浑身浴血的赤焰军、还有金轮法王手中那面完好无损的移魂镜...

"莫愁？"温瑾焦急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她盯着手中新铸的银针，针尖隐约有雷纹缠绕："这不是普通的感应...针成之时，我看到了未来的战场景象。"

校场上，三百赤焰军伤兵整齐列队。他们都是在上一战中接触过毒人军而出现溃烂症状的勇士。李莫愁手持新铸的"雷纹针"，在第一个伤员面前蹲下。

"会有些痛。"她轻声警告，随即一针刺入对方"曲池穴"。

针尖入肉的瞬间，伤兵手臂上的溃烂处突然腾起缕缕黑烟。更惊人的是，那些黑烟在空中扭曲着，竟隐约形成蒙古文字的形状！

"这是..."程英握紧了剑柄。

"毒素记忆。"李莫愁快速写下那些文字，"金轮法王在毒人身上刻了咒文，所以普通疗法无效。"

她突然转向杨过："去请龙姑娘来，需要她的《清心普善咒》辅助行针。"

当小龙女的笛声响起时，李莫愁手中银针如穿花蝴蝶，在伤兵间飞速游走。每一针都精准刺在毒素聚集的节点，而针尾的雷纹与笛声共振，竟在伤处形成细小的电光漩涡。

一个时辰后，三百伤兵溃烂尽消。最后一名士兵痊愈时，他忽然用蒙古语大喊："小心南阳！"随即昏倒在地。

"他在说什么？"温瑾警觉地问。

李莫愁擦去额角汗珠："是毒素残留的记忆——南阳城内有蒙古人布置的瘟疫毒源。"

正午的阳光穿过云层，照在校场中央那枚插在地上的雷纹针上。针影所指，正是东南方的南阳城。

南阳城外的乱葬岗，夜雾如鬼魅般游荡。李莫愁的白靴踩在枯骨上，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温瑾手持火把跟在她身后，火光映照出坟堆间那些不自然的隆起——每个土包上都插着一面画有诡异符咒的小旗。

"是瘟癀阵。"李莫愁的银针在旗面上轻轻一挑，旗布立刻腐化成灰，"用死者怨气培养瘟疫，一旦爆发，方圆百里人畜俱灭。"

突然，西周土包同时炸开！数十具浑身长满绿毛的僵尸破土而出，指甲泛着幽蓝的毒光。温瑾剑锋横扫，砍下三颗头颅，却发现断颈处爬出密密麻麻的尸虫。

"退后！"李莫愁九枚雷纹针齐出，在空中布成八卦阵型。针尖电光交织成网，将尸群笼罩其中。当电网收缩时，那些僵尸发出非人的嚎叫，体内渗出腥臭的黑水。

"不对劲..."温瑾突然拉住她，"这些不是普通行尸，是湘西赶尸匠的手笔！"

话音未落，一阵诡异的铜铃声从雾中传来。尸群听到铃声，突然放弃攻击，齐刷刷转向东南方向——那里是南阳城的粮仓所在。

李莫愁银针出手，刺入最后一具僵尸的"百会穴"。针尖雷光闪烁间，僵尸的瞳孔突然恢复清明，嘶哑地吐出两个字："粮...水..."

"果然如此。"她收起银针，"蒙古人把瘟疫源下在了粮食和井水里。"

回营路上，温瑾突然发现李莫愁的左手小指泛起不自然的青灰色。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中毒了？"

"不妨事。"她试图抽回手，"只是取尸毒样本时..."

温瑾不由分说割破自己手掌，将血滴在她的伤口上。奇妙的是，血液相融的瞬间，那抹青灰色竟如潮水般退去。

"看来我们的血..."他声音有些哑，"比想象中更契合。"

李莫愁望着远处南阳城的轮廓，突然从药囊取出一包赤玉蜂王浆："明日攻城，让每个士兵都服下这个。"

"这么珍贵的..."

"不，"她指尖轻抚雷纹针，"我要用它配制更厉害的东西。"

当夜，赤焰军大营的炊烟变成了诡异的蓝紫色。而李莫愁帐中的灯火，一首亮到东方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