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杂役间的小摩擦

成为细杂役后，林凡的生活环境确实得到了改善。他有了独立的小房间，工作也清闲了许多。然而，这些明面上的好处，却像磁石一般，吸引来了暗处的嫉妒和恶意。

杂役院，向来是个鱼龙混杂、弱肉强食的地方。底层弟子为了争夺一点点资源，可以不择手段。林凡突然“飞黄腾达”，自然成了众矢之的，尤其是在他“被主管看中”的流言传开之后。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张三。这个曾经的“霸凌者”，平日里就看林凡不顺眼。现在眼见林凡得了好处，他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这天，林凡去膳食堂打水，正好遇上张三带着几个狗腿子在外面晒太阳。

“哟，这不是林大细杂役吗？”张三阴阳怪气地叫道，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听说你现在可威风了，不用再扫猪圈了吧？是不是每天就伺候那些药材，跟伺候小媳妇似的？”

他身后的几个杂役跟着哄笑起来，刺耳的笑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

林凡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没有怒形于色，也没有争辩。现在的他，身体经过淬体丹的强化，气血充盈，虽然刻意收敛，但那种从内而外散发出的精气神，却与以前判若两人。

“张三哥说笑了，”林凡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从容，“我只是尽力做好本分，替宗门分忧。哪比得上张三哥，如今依旧能留在灵兽园，与那些神俊的灵兽日夜相伴，真是令人羡慕。”

他这话绵里藏针，看似恭维，实则暗指张三仍旧在最累的灵兽园干苦活，而自己己经脱离了苦海。

张三的笑容僵在脸上，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知道林凡在讽刺他，可林凡说得又都是事实，让他无法反驳。

“哼！得意什么！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一个狗腿子见张三吃瘪，立刻跳出来叫嚣，“药材房那种地方，说不定哪天不小心碰坏了药材，首接就被废了修为扔出去！”

林凡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搭理他们，提起水桶便离开了。他知道，言语上的讥讽只是开胃菜，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

果不其然，小麻烦很快就来了。

林凡每日都会去灵泉眼取水，浇灌药材。这灵泉眼位于药材房不远处，是专门供给药材房使用的。

这天清晨，林凡照例提着水桶去取水。当他走到灵泉眼旁时，他脚下的地面，系统却突然传来一阵微不可察的示警。

【叮！前方地面有轻微灵力波动残留，疑似有陷阱，请宿主注意！】

林凡心中一凛，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他低头看向脚下，只见地面湿漉漉的，似乎没什么异样。但凭借着系统提醒的灵力波动，他却能感受到一丝不易察觉的阵法气息。

他佯装不经意地抬起脚，然后“不小心”地踩向了旁边的一块石头。

“啪嗒！”

就在他的脚落下的一瞬间，那块石头下方，突然弹起一根细长的、被藤蔓伪装的麻绳，麻绳的末端，连着一块尖锐的铁锥！如果不是他及时避开，这铁锥就会狠狠地扎在他的脚踝上。

林凡心中冷笑，这陷阱设计得非常隐蔽，而且灵力波动微弱，若非系统预警，他十有八九会中招。这根本不是什么小孩子的恶作剧，而是有经验的杂役刻意为之，目的就是想让他受伤，从而无法工作，甚至被主管责罚。

他悄悄地将那根铁锥用脚尖踢到一旁的草丛里，然后若无其事地打满了水，回到了药材房。他没有声张，因为他知道，设下陷阱的人，一定会在暗处观察。

果然，当天下午，一个名叫李西的杂役鬼鬼祟祟地在灵泉眼附近晃悠。他是张三的铁杆狗腿子之一。他见林凡毫发无损地回去了，脸色变得铁青，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林凡没有立即反击，他选择了一个更巧妙的方式。

几天后，李西被主管吩咐去清理宗门后山的一处废弃矿洞，那是宗门用来丢弃一些炼器残渣的地方，不仅脏乱，而且经常有一些低阶妖兽出没，是个又苦又危险的活。

林凡知道，这是个机会。他利用自己在药材房的便利，在打理一株名为“迷幻花”的灵药时，偷偷地取下了几片花瓣。这种花瓣本身无毒，但碾碎后，会散发一种微弱的致幻气体，让人精神恍惚，容易产生幻觉。这种气体，对炼气期的修士几乎无效，但对凡人或凡阶妖兽，却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他将这些花瓣碾碎，然后趁着夜色，悄悄地撒在了矿洞入口附近。他知道，李西今天一定会去清理那里。

第二天，矿洞方向传来了一阵阵惊恐的惨叫声。

“有鬼啊！有怪物！”

“救命！我被灵兽追了！”

等到陈师兄带着人赶过去的时候，只见李西脸色惨白，衣衫不整，浑身是泥，正疯疯癫癫地在矿洞里乱跑乱叫，嘴里胡言乱语。而他口中的“怪物”，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灰鼠和一只野猫。

陈师兄大怒，认为李西偷懒耍滑，竟然装疯卖傻。他一怒之下，不仅将李西痛骂一顿，还罚他每日负责清扫宗门最臭的粪池，足足一个月，首到他“清醒”过来。

李西被罚后，依旧时不时地精神恍惚。他自己也搞不清楚，那天在矿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阵阵的头晕目眩，然后就看到了各种恐怖的幻象。他认定是自己触怒了矿洞里的“鬼怪”，从此变得畏首畏尾，再也不敢招惹林凡。

张三得知自己的狗腿子被罚去扫粪池，又惊又怒，却又无计可施。他开始感到一丝不安，林凡这小子，怎么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每次使坏，都好像被林凡提前预知了一样，不仅没成功，反而还把自己的手下搭了进去。

又过了几日，张三自己也遇到了麻烦。

他被派去修补灵兽园的一处破损围栏。林凡路过时，系统再次传来提醒：

【叮！前方围栏木料有腐朽迹象，承重力不足，请宿主注意！】

林凡抬头看去，只见张三正踩着一根看起来很结实的横梁，准备攀爬。林凡心念一动，他没有说话，而是假装不经意地，用自己的水桶在旁边的一个水坑里舀了一大桶水，然后提着水桶，故意从张三下方经过，嘴里还哼着小曲。

张三听到动静，低头看了一眼，见是林凡，他心中不爽，便想吓唬一下他。他猛地一跺脚，想要震动围栏，让林凡手里的水桶洒出来。

然而，他这一跺脚，却恰好踩到了那根被系统提示为“腐朽”的横梁。

“咔嚓！”

一声脆响，横梁应声而断！张三惊叫一声，重心不稳，从两米多高的围栏上，一屁股跌进了旁边的一个粪坑里！

“噗通！”

浓烈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张三狼狈地从粪坑里爬出来，浑身沾满了污秽，脸上也溅满了粪水，臭不可闻。他愤怒地看着林凡，却见林凡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哎呀！张三哥，你没事吧？！”林凡“好心”地问道，语气里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我正要提醒你呢，这根横梁好像有些旧了，没想到……”

张三气得脸色发青，想骂林凡，却又说不出话来。他这摔得太巧了，林凡什么都没做，只是恰好经过。他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灰溜溜地跑去清洗。

连续几次的“意外”，让张三感到毛骨悚然。他开始相信，林凡这小子身上一定有古怪，或者……他转运了，有某种看不见的力量在保护他。他不敢再轻易招惹林凡了，只能远远地躲着，虽然嘴上还放着狠话，但行动上却再也不敢使绊子了。

林凡看着张三狼狈逃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知道，在杂役院这种地方，有时候，示弱和隐忍只是为了更好地反击。他不需要大张旗鼓地打脸，只需让这些跳梁小丑自食恶果，让他们心生畏惧，便能获得足够的清净。

他现在更关注的是，如何利用好药材房的资源，为自己积攒更多的功德，以及，如何以最快的速度，让丹田内那点微弱的灵力，凝聚成真正的练气初期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