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前往万宝阁

初至中州

离开云隐宗半月后，武凌和武轩终于抵达中州边境。

雷龙小金子收敛龙形，化作一只巴掌大的金丝雀，乖巧地蹲在武轩肩头。兄弟二人披着粗布斗篷，混入商队，顺利通过了边境关隘。

“这就是‘天风城’？”武轩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城墙，惊叹道，“比云隐宗的山门还气派！”

天风城是中州东北方最大的贸易枢纽，城墙通体由青玄石砌成，表面刻满防御符文。城门处人流如织，有驾驭灵兽的修士，也有推着货车的凡人商贩。空气中弥漫着香料、灵草与金属混杂的气息，喧嚣而鲜活。

武凌压低斗篷帽檐，轻声道：“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打听万宝阁的消息。”

黑市情报

城西“醉仙楼”是散修聚集之地。兄弟二人要了间二楼雅座，点了一壶灵茶。

隔壁桌几名修士正高谈阔论：

“听说了吗？万宝阁三日后要举办‘天级拍卖会’，据说有玄品功法出世！”

“呵，算什么？我表哥在阁里当差，说这次压轴的是一张‘上古秘境图’……”

武凌手指轻叩桌面，一枚下品灵石滑到那桌人脚下。

“这位道友，”他状似无意地搭话，“不知万宝阁的拍卖会，外人能否参与？”

那修士瞥了眼灵石，咧嘴一笑：“新来的吧？想进拍卖会，要么有万宝阁的‘玄级’贵宾令，要么——”他搓了搓手指，“押十万灵石当保证金。”

武轩一口茶喷出来：“十万？！抢钱啊！”

修士嗤笑：“穷鬼就别凑热闹了。不过……”他压低声音，“黑市‘鬼街’今晚有场地下交易会，倒是能用情报换入场券。”

鬼街险遇

子时三刻，兄弟二人按线索找到城南一处废弃宅院。

武轩指尖跃动一丝雷光，照亮了墙角斑驳的符号——三枚铜钱叠成的三角，正是黑市标记。

“跟紧我。”武凌握紧葬魂枪，枪尖血纹在黑暗中微微发亮。

穿过一道隐匿阵法后，景象骤变。狭窄的巷道两侧摆满地摊，蒙面修士们沉默交易。有人售卖沾血的兵器，有人兜售泛着邪气的骨符，甚至还有铁笼关押的半妖奴隶。

“两位面生啊。”一名佝偻老者拦住去路，浑浊的眼珠盯着武轩肩头的小金子，“这雷雀卖不卖？老夫出五百灵石。”

武轩一把捂住小金子的嘴，生怕它喷火烧人：“不卖！”

老者阴笑一声，袖中突然射出一道黑线！武凌枪尖一挑，黑线断成两截，竟是条剧毒蜈蚣。

“灵士境也敢在鬼街撒野？”老者厉喝，西周顿时围上七八个蒙面人。

武凌冷笑，幽墟元核微微震颤。就在冲突一触即发时，巷子深处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赵老鬼，你越界了。”

一名红裙女子款步而来，腰间悬挂七枚铜铃。她指尖轻弹，老者顿时惨叫着捂住流血的双耳。

“铃、铃娘饶命！”老者跪地求饶。

女子不理他，转向武凌二人：“生面孔？来换情报还是买命？”

武凌抱拳：“求万宝阁拍卖会的入场券。”

铃娘挑眉，突然伸手按在武轩心口。小金子炸毛欲咬，却被她轻松捏住鸟喙：“雷灵体？有意思……用一条情报换如何？”

她凑近武凌耳边：“你们在找‘星陨荒原’吧？今晚子时，天字三号摊。”

星陨线索

天字三号摊是个简陋的草棚，棚前挂着盏幽蓝灯笼。

摊主是名戴青铜面具的侏儒，正用匕首削着一块人骨。见二人到来，他沙哑道：“铃娘介绍的打八折。要买什么？”

武凌沉声：“关于星陨荒原的消息。”

侏儒动作一顿，骨屑簌簌落下：“那个被诅咒的地方？呵……五万灵石，或者——”他匕首指向武轩，“一滴雷灵精血。”

武轩刚要拒绝，武凌却按住他，从储物戒取出一物——霜璃给的冰肌丹。

侏儒嗅了嗅，面具后传来吞咽声：“云隐宗的冰肌丹？成交！”

他掏出一块兽皮地图，上面标注着中州往北的路线，终点是一片焦黑区域，旁边用古篆写着“星陨”二字。

“三百年前天降流火，砸出那片荒原。”侏儒压低声音，“但诡异的是，所有靠近核心区的人都会发狂而死，除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兄弟二人，“除了两个被清虚长老送出来的婴儿。”

武凌瞳孔骤缩。

侏儒突然撕开衣襟，胸口竟嵌着半块漆黑元核！与幽墟元核不同，这东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想要更多答案？”他诡笑，“去万宝阁找‘七星老人’，他手里有清虚留下的……”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突然穿透他的咽喉！

“小心！”武凌拽着武轩暴退。巷道阴影中，数十名黑衣人弯弓搭箭，箭头上缠绕着与楚昭然同源的魔气！

血战突围

箭雨倾泻而下，武轩甩出赤霄给的“金刚符”，金光屏障堪堪挡住第一波攻击。小金子恢复龙形，一口雷焰烧穿屋顶。

“是楚家余孽！”武凌葬魂枪横扫，将两名扑来的黑衣人拦腰斩断。对方伤口中溢出的不是血，而是粘稠的黑雾。

铃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从西巷走！我拖住他们！”

兄弟二人跃上龙背，小金子振翅冲入夜空。身后传来惊天爆炸，整条鬼街在火光中坍塌。

武轩回头望去，隐约看到铃娘立于火海中央，七枚铜铃化作巨钟将黑衣人镇压。她的红裙猎猎作响，唇边溢出一丝鲜血，却笑得肆意：

“告诉霜璃……她欠我个人情！”

万宝阁的交易

三日后，兄弟二人持铃娘给的令牌，顺利进入万宝阁。

这座九层鎏金塔楼堪称奢华，地面铺着灵玉，廊柱缠绕蛟龙浮雕。穿行其间的侍者皆着银丝袍，手托悬浮的宝物展示盘。

“两位贵客需要什么？”一名女侍微笑相迎。

武凌亮出冰肌丹：“换修炼资源，再引见七星老人。”

女侍瞳孔微缩，恭敬道：“请随我来。”

雅间内，武凌用十瓶冰肌丹换得：

地心火玉（助《九霄寒玉诀》突破）

雷劫木（为武轩炼制本命符笔）

匿息斗篷（躲避追踪）

交易完毕时，屏风后传来苍老声音：“云隐宗的小娃娃，找老夫何事？”

七星老人白发如雪，脸上皱纹深如沟壑。最惊人的是他右眼——那根本不是人眼，而是一颗微型星辰，正缓缓旋转！

武凌首视那只星眼：“关于清虚长老和星陨荒原。”

老人沉默片刻，突然用指甲划开掌心，将血滴在桌面的星盘上。星光交织成投影：

那是一片焦土，中央矗立着通天石碑。碑前跪着个黑袍人，正是清虚！他双手捧着一枚完整版的幽墟元核，元核上方悬浮着一道门扉虚影，门缝中渗出漆黑如墨的气息……

“这是三百年前的影像。”七星老人喘息道，“清虚发现了真相——星陨荒原根本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一座‘监狱’。”

他猛地抓住武凌手腕：“门后关押的东西正在苏醒，而你们兄弟……是唯二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