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愤怒控诉，千年成空

“哇啊！”小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脸煞白，惊恐地看着那枚“手舞足蹈”的翠绿果子。“谁……谁在说话？是……是果子吗？”

“除了本座还能有谁？！你这个罪魁祸首！”翠绿果子的精神意念充满了悲愤，语速极快，如同连珠炮般轰击着小布脆弱的神经，“你！就是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果皮表面的波动更加剧烈，仿佛在模拟一个人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

“本座在此修行千年！吸收日月精华，汇聚天地灵气！眼看就要功行圆满，化形成就仙体！就在昨天！就在昨天啊！只差最后一步！”

它的意念充满了绝望的控诉：

“都是因为你！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贼！闯进本座的洞府！贪婪地吞吃了本座用来稳固灵枢、汇聚灵气的‘金焰灵果’！那灵果蕴含的庞大能量岂是你一个凡胎肉体能承受的？要不是你体内那点微薄的仙血和……和那古怪的印记，你早就爆体而亡了！”

小布被这信息量巨大的控诉砸懵了，小脸上满是茫然和……心虚。他确实吃了那个红果子（原来叫金焰灵果？），然后身体疼得要死……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

翠绿果子（波比）的控诉还在继续，带着哭腔（意念的哭腔）：

“你爆体就爆体吧！那是你活该！可你偏偏没死！还像个无底洞一样，把本座辛辛苦苦积蓄了千年的仙洞灵气，连带着其他几十个姐妹（指其他仙果）的本源精华，全都给吸干了！吸得干干净净！一滴都不剩！”

它的意念指向周围枯萎的仙树和凋零的仙果，充满了哀伤：

“看看！看看！这就是你的杰作！仙树灵根受损，灵气枯竭！姐妹们……姐妹们为了救我，把最后的灵气都给了我，自己却……却化作了飞灰！呜呜呜……”意念中真的传来了类似啜泣的波动。

小布顺着它意念的“指引”，看着周围一片狼藉的惨状，尤其是那些干瘪发黑、彻底失去生机的果子残骸，再联想到自己醒来时的舒服感觉和身体的变化……一股巨大的愧疚感瞬间淹没了他。他虽然只有六岁，但祖父祖母从小就教导他要明辨是非，知错就改。

“对……对不起……”小布的声音带着哭腔，眼圈也红了，他对着那枚翠绿的果子，真心实意地道歉，“我……我不知道会这样……我当时太饿了……那个红果子……它太香了……我不知道吃了它会害死树祖父和……和你的姐妹们……”他越说越难过，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他不是故意的，但他确实造成了可怕的后果。

波比（翠绿果子）感受到小布真诚的愧疚和眼泪，那股滔天的怒火似乎被浇灭了一丝丝，但怨气和委屈依旧浓烈：

“哼！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本座千年苦修毁于一旦！化形无望！这仙洞也毁了，成了灵气枯竭的死地！本座……本座现在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了！”它的意念充满了悲凉和无助，果皮上的波动也平缓了一些，绿光变得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