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系统重新复苏 (1/2)

"老江！你又看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林琛的大嗓门把江离从《黄帝内经》的批注中惊醒，他抬头看见室友正叼着半块面包，机械臂"咔嗒"一声将护目镜推到额头上，露出满是机油痕迹的脸。

"这叫经典医学。"江离慢条斯理地合上泛黄的古籍，手指下意识着书脊上烫金的"江九针藏书"印章，"你胳膊里的仿生神经元传导技术，原理和中医经络学说有87.6%的相似度。"

"得了吧！"林琛用机械手抓起桌上另一本《周易参同契》，"这玩意儿能解释量子纠缠？"

江离左耳的青铜医针耳坠微微晃动。他忽然起身，从书架抽出一本《量子计算前沿》，翻到折角页指着图表："IBM的量子位纠错算法，用的是六十西卦序列。"又点开全息投影，调出某篇论文，"斯坦福去年证实，DNA甲基化过程符合五行生克规律。"

宿舍突然安静得只剩机械臂的电流声。林琛张着嘴，面包渣掉在《周易》封面上。

"......操。"半晌，林琛憋出一个字，"那你昨天用符咒扎小人诅咒食堂大妈..."

"那叫祝由术。"江离从抽屉取出个草编人偶，人偶胸口别着根银针，针尾缠着几根花白头发，"王大妈今早是不是突然手不抖了？"

林琛瞪圆眼睛——今早红烧肉份量确实多了一倍。

窗外传来钟声，江离看了眼智能手环上跳动的子午流注时辰提示："亥时三刻，该练功了。"

他盘腿坐上床榻，五心朝天。林琛知趣地抱着机械臂零件躲进卫生间——自从半年前目睹江离打坐时周身浮现出诡异的光点，他就再也不敢打扰这种"封建迷信活动"。

江离闭目内视，意识沉入丹田。爷爷传授的"九转金丹诀"在经脉中运转，忽然，他"看"到识海深处有个被锁链缠绕的光团——五年前那场大火后出现的异物，这些年一首沉寂如死。

"叮——"

金属音在脑内炸响，锁链寸寸断裂。

【系统重新启动，3，2，1】

江离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出半透明面板：

【功德系统重新激活】

【宿主：江离（道医传承人）】

【功德值：17/100（可透支）】

【当前可兑换：望气术（5功德）、灵枢针法（10功德）...】

"......"江离的呼吸节奏丝毫未变，手指却在膝头掐出天干地支的推算指诀。三息之后，他确定这不是幻觉——五年前吸收的【白泽】魂核，竟在今日苏醒。

卫生间传来林琛的惨叫："卧槽这齿轮怎么装不回去！"

江离睁开眼，视网膜上的数据依然清晰。他下床推开卫生间门，看见林琛正用嘴叼着扳手，机械臂关节处冒出可疑的火花。

"离火位卡榫装反了。"江离扫了一眼就指出问题，同时发现林琛头顶漂浮着淡红色雾气——系统标注【轻度机械灼伤，需调理手少阳三焦经】。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按住林琛后颈，触感温热。系统立即弹出提示：【消耗1功德值可缓解症状，是否支付？】

"确认。"

指尖突然发烫，林琛"嗷"地一抖："你手怎么......等等我胳膊不疼了？"他活动着机械臂，齿轮咬合声变得丝滑，"老江你刚才......"

"轴承润滑油受热均匀了。"江离面不改色地撒谎，看着系统提示【功德值+1】若有所思——助人竟能增长功德？

次日清晨，岐黄学院图书馆。

江离在古籍区角落翻开《青囊药典》残本，系统突然在《五石散》配方旁标出红字：【朱砂用量错误，正确比例应为......】

"同学，这里有人吗？"

清冷的女声打断他的思绪。抬头看见个戴翡翠发簪的女生，右脸被仿生面具覆盖，怀里抱着《琴操·聂政刺韩王》的竹简本。系统在她眉心标出蓝光：【魂核污染，需......】

"请便。"江离推了推眼镜，忽然嗅到她身上极淡的檀香——五年前火场里那个昏迷女孩的气息！

女生刚坐下，警报突然响彻图书馆。

"所有人员立即疏散！"广播里传来苏晚急促的声音，"古籍区出现【蜚兽】活性反应！"

书架开始剧烈摇晃，一本《山海经》轰然掉落。江离箭步上前拉开女生，书脊擦着她衣袖划过，在桌面砸出深坑。翻开的书页上，独眼牛身异兽的插图正渗出黑色黏液。

"走安全通道！"江离拽起女生就跑，系统疯狂闪烁：【E级山海量子态生物，弱点需自行分辨】

转角处，苏晚正用电磁锁链封堵走廊，林琛的机械臂"咔咔"变形出光谱分析仪："能量读数突破阈值！等等老江你怎么还在里面——"

话音未落，天花板轰然塌陷。牛首蛇尾的生物破墙而出，独眼里翻滚着脓血。江离把女生推向苏晚，自己却被气浪掀翻，后脑重重撞在书架上。

江离的视线被血色模糊，系统面板却在意识中亮如白昼：

【蜚兽特性分析中...】

【规则1：视线接触会诱发石化（剩余3次豁免权）】

【规则2：金属接触会导致分裂（当前分裂系数1.8）】

"别用电磁锁链！"江离咳着血沫大喊，但苏晚己经甩出银光闪闪的链条。锁链缠住蜚兽左腿的瞬间，生物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被缠绕的部位"噗"地爆开——两只稍小的蜚兽从血肉中钻出！

林琛的机械臂"咔嗒"弹出等离子切割刀："老子不信砍不死——"

"住手！"江离一个翻滚挡在他面前，"金属接触会加速分裂！"他扯下腕间五色绳，系统立即标注出绳结处的能量波动：【祝由术媒介，可短暂束缚】。

黑发女生突然冲上前，翡翠发簪划过空气竟带起水纹般的涟漪。蜚兽像是被无形屏障阻挡，暂时停止了前进。

"叶昭雪！快退后！"苏晚惊呼，手中电磁脉冲枪开始蓄能。

江离趁机咬破手指，在五色绳上画下血符。爷爷说过，祝由术的本质是"借势"，而现在系统正精确标注着图书馆内的"势"——东北角古籍区有强烈的木气（《本草纲目》原本），正南窗台积聚着午时阳气。

"林琛，拆了东南角的消防喷头！"江离将五色绳甩成八卦阵型，"苏晚同学，请用非金属物品击打它的独眼！"

"你疯了？那会触发石化..."苏晚话音未落，叶昭雪己经抄起竹简砸向蜚兽。生物独眼条件反射地瞪向声源，竹简瞬间灰化，但江离的五色绳恰好在此刻缠上它的脖颈。

"五行相克，木泄土气！"江离拽紧绳结。消防喷头被林琛破坏，高压水柱淋在蜚兽身上，混合着古籍区飘来的草木灰形成泥浆。系统提示闪过：【土气过载，进入僵首状态】。

叶昭雪突然摘下翡翠发簪掷出，簪尖刺入蜚兽独眼的刹那，江离看到发簪上闪过鱼鳞状光纹——【陵鱼】魂核的波动！生物发出最后一声哀嚎，化作满地腥臭的沥青状物质。

"结...结束了？"林琛的机械臂冒着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