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卧虎藏龙的贫民窟（4/5）

千钧一发之际，某个针灸铜人突然自行移动，胸口"膻中穴"喷出混着"祝余草"粉末的烟雾。江离的系统标记出粉末轨迹：【暂时干扰义肢光学追踪】。

"走！"赊刀人轮椅弹出抓钩，将众人依次抛入滑梯。江离最后瞥见梁上燕如灵猫般窜上房梁，而铁头陀的投影重新凝聚，正在铜人阵列间结不动明王印...

滑梯尽头是条暗河码头，停着艘装满药材的乌篷船。船头立着个戴斗笠的渔夫，正用青铜罗盘测量星象。听到动静，他头也不回地抛来缆绳："上船，涨潮前要到鬼市。"

众人刚踏上甲板，码头石阶突然爬满金属蚯蚓。齐振铎的冷笑从管道深处传来："以为赊刀人能护住你们？"螳螂刀斩断缆绳的刹那，渔夫突然掀开斗笠——赫然是易容的梁上燕！

"嘻嘻，老刀把子在陪你们玩呢！"少女甩出三枚电磁镖钉入追兵眉心，真正的赊刀人从船底翻出，砍刀劈开水面激起混着"杜衡草"的毒雾。

乌篷船顺流而下时，江离看见码头炸开一团刺目金光。铁头陀的罗汉虚影在爆炸中结印，将半条巷道塌陷成废墟。林琛的机械臂突然播放往生咒："和尚该不会..."

"那只是他存了十年的智能分身。"梁上燕掏出个木雕小和尚摆在船头，"真身在少室山煮火锅呢！"

叶昭雪突然按住紫晶吊坠。陵鱼魂核映照的水面上，隐约可见三具赛博尸体正潜行追踪。赊刀人冷笑转动轮椅，千机匣里滑出把刻满咒文的鱼叉："老尸叔的'客人'来了。"

第一具尸体刚抓住船舷，鱼叉便贯穿其眉心。尸体突然剧烈抽搐，从七窍钻出成群机械蜈蚣——竟是阿蚩婆婆的蛊虫！这些虫子叼着绿X字芯片，欢快地游回赊刀人手中。

"第二局我们赢了。"梁上燕突然指向远方，鸳鸯江入海口处亮起星星点点的艾草灯笼，"鬼市到了。"

船身突然倾斜，众人随药材桶滚入某个隐蔽水道。在失去意识前，江离的系统最后捕捉到的画面是：赊刀人摘下面具，露出与叶昭雪相似的灼伤疤痕...

江水灌入鼻腔的刹那，江离的系统突然激活【龟息术】。恍惚间，他感觉被卷入某个漩涡，再睁眼时己躺在条飘满艾草灯笼的暗河码头。叶昭雪正用紫晶吊坠的光晕检查林琛进水的机械臂，苏晚的铜钱剑则指着岸上某个黑影。

"醒了？"黑影的声音如滚雷般震得水面泛起涟漪，"霍骁用命换来的体魄数据，就是你们几个娃娃？"

江离的视网膜上，系统疯狂刷新警告：【检测到SS级魂核能量波动】。他眯眼看清来者——穿玄色军装的魁梧男子负手而立，腰间青铜罗盘的指针正指向自己心脏，军靴上凝结的冰霜蔓延出《山海经》异兽图案。

"陆...陆巡抚？！"苏晚的符咒枪"啪嗒"掉在地上。她条件反射要行军礼，却被无形的力量定住动作。

镇灵司巡抚·陆秉坤的瞳孔泛起兽类般的竖瞳金光。他仅仅向前踏了一步，整个码头突然地动山摇，堆放的货箱纷纷崩裂，露出里面藏匿的绿X字抑制剂和米国制魂核拘束器。

"鸳鸯江都的毒瘤..."陆秉坤的嗓音让空气都开始震颤。他背后的虚空突然裂开，七道形态各异的魂核虚影轮转显现——应龙翼、英招蹄、陆吾爪...每道虚影浮现，他脚下的青石板就下陷三寸。

赊刀人的轮椅突然自动后退，面具下的电子音发出刺耳警报："体魄值...突破阈值..."

仿佛印证他的话，陆秉坤突然抬手虚抓。三百米外的某座吊脚楼轰然坍塌，穿西装的藤原康介如提线木偶般被隔空拽来，脖子上的菊纹领针寸寸碎裂。

"黑日帝国的爪子。"陆秉坤五指收拢，藤原的机械脊椎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也配动我龙国的经络根基？"

藤原的脸涨成紫红色，袖中突然射出数十根傀儡丝，每一根都缠着枚绿X字芯片："陆巡抚...不怕...抑制剂断供..."

"笑话！"陆秉坤的军装突然被膨胀的肌肉撑裂，露出背后《山海经》全图的刺青。刺青上的【烛阴】魂核亮起，所有飞近的芯片瞬间冻结成冰渣，"本官用《黄帝内经》调理魂核时，你们还在玩蒸汽机！"

江离的系统突然解析出刺青奥秘：【七枚魂核以子午流注法循环，生生不息】。他刚要提醒同伴，码头水面突然炸开——齐振铎带着二十多名镇灵司叛军破水而出，螳螂义肢首取陆秉坤后心！

"大人小心！"苏晚的铜钱剑刚飞出，就被某种力量定在半空。

陆秉坤头也不回，腰间【夔牛】魂核亮起。整段江面突然隆起成透明水墙，所有袭来的武器、暗器连同叛军一起凝固在浪涛中。他左手仍掐着藤原，右拳缓缓后拉——看似缓慢的动作却引得风云变色，拳锋周围浮现出九个坍缩的黑洞。

"这一拳..."陆秉坤的声音忽然变得空灵，"叫'星宿海'。"

拳头挥出的刹那，江离的系统短暂宕机。他看见整段江水被抽成真空，二十多名叛军连同齐振铎的螳螂义肢一齐粉碎成基本粒子。余波扫过的江岸，三十米内的建筑全部化为齑粉，却在众人面前三尺处戛然而止。

"霍骁的徒弟？"陆秉坤忽然出现在江离面前，青铜罗盘贴着他额头，"让本官看看..."罗盘指针突然疯转，江离眼前闪过无数画面——爷爷的药箱、霍骁的机械心脏、叶昭雪面具下的灼痕...

"原来如此。"陆秉坤收回罗盘时，藤原的残躯己化作冰雕，"鬼市二巷七号，带着霍骁的数据。"他忽然并指如剑，在虚空划出燃烧的篆字，每个字都压着张电子通缉令，"这些叛徒，本官亲自收拾。"

字迹飞向西面八方，整个贫民窟突然地动山摇。江离的系统标记出七处同时爆发的能量点：【天狗食月阵发动】。远处传来丙队成员歇斯底里的惨叫——他们的魂核正在被强制剥离！

"巡抚大人！"苏晚突然跪下，"霍队长的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