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合作谈判

苏婉柔举起枪，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再见了，汐颜姐姐。”

话音未落，她扣下扳机——

洛汐颜瞳孔骤缩，身体本能地向后撤步，同时心念一动，空间瞬间张开。她的身形在原地一闪而逝，下一秒出现在数米外的天台角落，毫发无伤。

“什么？！”苏婉柔脸色微变，显然没料到洛汐颜竟能凭空消失。

夜寒渊冷笑一声，身形如鬼魅般闪至苏婉柔身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将她的骨头捏碎。苏婉柔痛呼一声，手枪脱手而出，被夜寒渊一脚踢飞，远远坠入楼下漆黑的夜色中。

“你……你怎么会这么快？”苏婉柔咬牙挣扎，却挣不开夜寒渊铁钳般的掌控。

夜寒渊俯身贴近她耳边，声音低沉危险：“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只是棋子罢了。”

洛汐颜从阴影中走出，眼神冷冽如冰，“苏婉柔，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苏婉柔勉强扯出一个楚楚可怜的笑容，“汐颜姐姐，我不过是想来叙叙旧罢了，何必这么大火气呢？”

“叙旧？”洛汐颜嗤笑一声，“上辈子你联合傅云泽害我致死，这一世还敢来找我麻烦，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不敢。”苏婉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现在是公众人物，杀了我，你的名声就毁了。”

洛汐颜眯起眼，“你以为我会在乎名声？”

她缓步走近，手中己多了一根细长的藤蔓，轻轻缠绕在苏婉柔的脖颈上。藤蔓缓缓收紧，苏婉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呼吸急促。

“你……你疯了吗？”

“我只是让你明白，”洛汐颜语气平静，“在这个末世里，活着比名声重要得多。”

藤蔓再紧一分，苏婉柔的脸憋得通红，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就在她快要晕厥之际，夜寒渊忽然抬手一挥，一道劲风掠过，藤蔓应声断裂。

“别杀了她。”他淡淡道，“她还有用。”

洛汐颜看了他一眼，收回藤蔓，冷冷道：“希望你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夜寒渊点头，目光转向苏婉柔，眼神冰冷：“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苏婉柔剧烈咳嗽几声，喘着气道：“没人派我……是我自己来的。”

“哦？”夜寒渊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那你可知道，刚才那一枪若打中她，你会死得有多难看？”

苏婉柔浑身一颤，强撑着倔强道：“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可惜，你没这个资格。”夜寒渊冷冷道，随即抬手，掌心凝聚出一团暗红色的异能光焰，缓缓逼近苏婉柔的脸颊。

苏婉柔终于露出恐惧神色，“等等！我说！我是接到一封密信才来的，上面写着‘计划照旧，静待指令’，署名是一个代号——‘零’。”

洛汐颜心头一震，立刻伸手搜查苏婉柔的随身物品，在她的衣襟夹层中果然发现了一封折叠整齐的纸条。她展开一看，内容正如苏婉柔所说，字迹工整，毫无破绽。

“零？”夜寒渊眉头微皱，“从未听说过这个代号。”

洛汐颜将纸条收起，心中己有猜测，“看来，我们都被盯上了。”

夜寒渊看着她，目光深邃，“你似乎并不意外。”

“前世，傅云泽和苏婉柔背后就有第三方势力支持，只不过那时我没能力查清他们的真实身份。”洛汐颜轻声道，“现在看来，他们并没有因为我的重生而放弃布局。”

夜寒渊沉默片刻，忽然道：“那么，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继续谈合作吗？”

洛汐颜抬头看他，眼神冷静，“当然可以，但前提是我们彼此都能拿出诚意。”

“诚意？”夜寒渊挑眉，“比如？”

“资源调配权归你，但我保留最终决策否决权。”洛汐颜首视着他，“另外，我希望你能提供关于‘零’的情报渠道。”

夜寒渊轻笑，“你想让我帮你查别人，却不允许我掌握你的异能？”

“异能是我的底牌，不会轻易交出去。”洛汐颜毫不退让，“你可以监控我的行动，但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两人对视良久，空气仿佛凝固。

“成交。”夜寒渊终于开口，伸出手。

洛汐颜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他的手。

掌心相触的一刻，远处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这次更加密集，显然是有组织的敌人正在接近。

夜寒渊松开手，转身看向楼梯口，“看来今晚的谈判只能到此为止了。”

洛汐颜点头，迅速将苏婉柔制服捆绑，丢进角落的阴影中，“带她走吗？”

“暂时留下。”夜寒渊扫了一眼苏婉柔，“让她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末世。”

他说完，身形一闪，消失在黑暗中。

洛汐颜站在原地，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纸条，指尖着那个陌生的代号。

“零……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楼梯口冲出，手中握着一把短刀，首扑洛汐颜而来！

她猛地侧身避开，同时反手抽出匕首，一刀划向对方的手腕。那人吃痛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洛汐颜趁机跃上栏杆，脚尖一点，借力翻身上方的钢架结构，迅速隐入黑暗之中。

她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双幽深的眼睛正透过夜色，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游戏，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