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归墟龙吼震九霄

归墟洞口的风雪如利刃割面，苏挽月的凤锁战衣却在冰晶中泛着柔和的蓝光。瑞王母妃站在睚眦机关兽头顶，千机银血勾勒的符文在兽身游走，猩红的眼瞳倒映着苏挽月与萧彻交叠的身影。

“你们来得正好。”瑞王母妃的声音裹着冰碴，“归墟的力量，该由真正的皇族血脉掌控。”她抬手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半张被千机银灼伤的脸——那是当年玄衣卫血祭时留下的诅咒。

萧彻握紧机关盒钥匙，婚服上的七星纹突然爆发出金光：“原来你才是当年偷换凤印的人！”他想起母亲梳妆盒里缺失的半枚凤印，终于明白为何瑞王母妃能调动玄衣卫旧部。

瑞王母妃狂笑，声线突然变得沙哑：“不错！玄衣卫与鬼医谷的血脉，本就是为归墟而生的祭品！”她脚下的睚眦机关兽突然发出震天咆哮，前爪拍碎冰层，露出下方沸腾的千机银母矿。

苏挽月腕间的淡蓝纹路与战衣共鸣，她看见母亲临终前的幻象在矿脉中浮现：“墟者，虚也，实为上古机关核心。”她猛地将凤印按在战衣心口，龙涎丝瞬间化作锁链，缠住睚眦的脖颈。

“双血引，启动！”萧彻划破掌心，鲜血滴在钥匙上，钥匙化作银龙钻入机关兽眉心。苏挽月同时咬破指尖，血珠融入凤印，战衣的回纹与七星纹交织成网，将两人与机关兽连接。

睚眦突然剧烈颤抖，原本猩红的眼瞳开始泛起银蓝光芒。瑞王母妃惊恐地发现，自己用千机银血操控的符文正在崩解。她慌忙甩出数十枚黑石教毒镖，却被战衣自动生成的光盾弹回。

“不可能！”她尖叫着催动机关兽，“睚眦是我的！归墟的力量属于我！”

苏挽月望着矿脉中浮现的星图，终于明白长信公主预言的真谛：“归墟的守护者，从来不是血脉，而是人心。”她与萧彻对视一眼，同时将玉简插入机关兽心脏。

刹那间，归墟深处传来龙吼。苏挽月的战衣化作液态银甲，覆盖全身；萧彻的令牌则变成玄铁战刀，刀刃流转着星辰之力。睚眦的眼瞳彻底变为银蓝，仰天长啸时，矿脉中的千机银母矿竟如活物般涌动。

瑞王母妃的千机银血符文被彻底瓦解，她踉跄着后退，被睚眦的尾刃扫中肩膀。苏挽月趁机展开同心网，将她束缚在冰晶柱上：“你以为利用三皇子就能掌控一切，却不知自己才是被利用的棋子。”

萧彻挥刀劈开祭坛的机关，露出下方的地宫。地宫中，三皇子的尸体正被黑石教祭司改造成机关傀儡，胸口镶嵌着半枚凤印——正是瑞王母妃当年从玄衣卫盗走的信物。

“原来如此……”瑞王母妃惨笑，“我费尽心机，却仍是他人棋盘上的蝼蚁。”她突然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千机银毒迅速蔓延全身，“归墟的力量……你们也别想得到！”

苏挽月急忙射出银针试图解毒，却见瑞王母妃的身体突然崩解，化作无数千机银虫钻入矿脉。睚眦发出哀鸣，银蓝眼瞳再次泛红，巨大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制地撞击山壁。

“它被毒虫侵蚀了！”萧彻握紧战刀，“必须在它暴走前关闭归墟核心！”

苏挽月点头，战衣的龙涎丝突然分裂成无数细针，刺入矿脉的星图节点。萧彻则将战刀插入机关兽心脏，两人同时注入灵力。矿脉中的千机银母矿开始逆向流动，归墟的星图逐渐收缩。

“挽月，用凤印启动自毁程序！”萧彻大喊，“我们必须与归墟共存亡！”

苏挽月摇头，将凤印按在萧彻胸口：“不，我们的使命是守护，不是毁灭。”她取出长信公主的血书，“睚眦性嗜杀，却能吞噬邪恶。”她将血书抛入矿脉，“以我鬼医谷血脉为引，净化千机银毒！”

萧彻震惊地看着苏挽月腕间的淡蓝纹路开始崩解，化作光点融入睚眦体内。机关兽的眼瞳重新恢复银蓝，仰头吞下矿脉中暴走的千机银虫。归墟的星图逐渐稳定，矿脉中的母矿停止沸腾。

“成功了……”苏挽月虚弱地靠在萧彻肩头，“归墟的力量，终于回归正道。”

萧彻紧紧抱住她，婚服上的千机银丝线自动修复她崩解的纹路：“你敢死，我就把归墟拆了去阎王殿找你。”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看天下太平。”

苏挽月轻笑，指尖抚过他眉间的血痕：“好，我们一起。”

归墟洞口，老谷主率领千机军旧部击退三皇子的残余势力。银月巫女吹响银哨，白苗部的战士抬着长信公主的衣冠冢缓缓而来。当冢顶的机关孔对准天际时，归墟的星图化作光柱冲天而起，在雪山之巅形成永恒的封印。

三个月后，长安城的朱雀门前，苏挽月与萧彻身着玄衣卫与鬼医谷的婚服，接受万民朝拜。新皇颁布诏书，废除玄衣卫与鬼医谷的世代婚约，两派从此以平等身份守护天下。

“看，那是归墟的星图。”苏挽月指着天际的银蓝光芒，“长信公主的预言实现了。”

萧彻握住她的手，婚戒上的“合”字与凤印交相辉映：“不，真正的预言，是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远处，老谷主与银月巫女在城墙上相视一笑。归墟的故事，终于画上了句号，而属于苏挽月与萧彻的传奇，才刚刚开始。在他们身后，归墟的星图永恒闪耀，守护着这片历经沧桑的土地，首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