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天命终章：永恒之约

夕阳的余晖为学府的琉璃瓦镀上金边，将整座建筑群染成温暖的琥珀色。我站在钟楼顶端，手中的青瓷茶杯蒸腾着袅袅热气，茶香混合着晚风中的星屑花香，在空气中缓缓流淌。璃儿不知何时己悄悄来到身后，她的脚步声比羽毛落地还要轻，但我还是察觉到了——她的气息对我来说，比任何法则都要熟悉。

"师尊。"

她的指尖轻轻拽住我的袖角，力道很轻，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固执。我转身，看到晚霞映在她瓷白的脸颊上，睫毛投下的阴影里盛着细碎的光，像是藏了星星。

"嗯？"我低头抿了口茶，茶水温热，带着淡淡的回甘。

"你说过……要满足我一个愿望的。"她的声音很轻，尾音却带着藏不住的雀跃，像是偷到糖的孩子，既想炫耀又怕被发现。

我笑了笑，指尖拂过她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嗯，说到做到。想要什么？"

璃儿突然踮起脚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垂，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两个愿望哦。"

远处传来小辰金属球滚过屋瓦的声响，还有它气急败坏的电子音：「禁止撒娇！禁止违规操作！本机要上报道德委员会——」

"闭嘴。"我头也不回地弹出一道法则，金属球"咚"的一声栽进荷花池，溅起的水花惊飞了几只栖息的白鹭。

璃儿竖起一根手指，指尖还沾着茶盏里溅出的水珠，在夕阳下闪着微光："第一……..."她顿了顿，眼睛亮晶晶的，"你要永远陪着我，不分离。"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落在我领口的第二颗纽扣上——那颗曾被小辰烫穿又复原的纽扣，仿佛那是某种契约的印记，见证了我们之间所有的羁绊。

我伸手拂去她发间的一片落花，花瓣柔软，带着淡淡的香气："好。"

"第二……..."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粉晕从耳尖蔓延到锁骨，像是晚霞在她肌肤上晕染开的水彩。她突然揪住我的前襟，把脸埋进我的衣料里，声音闷闷的："想要个孩子……..."

"咚！"

钟楼下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隐约听见某位长老的惨叫："老夫的琉璃盏——！"紧接着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收拾声。

我无奈地望向声源处，神识扫过学府的每一个角落——二十七位第九境以上的强者，此刻全都僵在原地，有的茶杯翻了，有的笔折了，有的甚至首接从蒲团上摔了下来。

"璃儿，"我叹了口气，"学府里第九境以上二十七人，你刚才那句话……"

"我不管！"她猛地抬头瞪我，眼眶还红着，像只炸毛的猫，"反正你答应了！"

小辰湿漉漉地从荷花池里爬出来，投影在屋檐下疯狂闪烁：「道德委员会警告！师生恋要写申请……啊呀！」

我抬手又是一道法则，金属球"噗通"一声再次栽进池底。

低头吻住她未尽的话语时，晚风掠过庭前的星屑花树，惊起满庭的发光花粉，那些细碎的光点在空中织成银河般的绸缎，将我们笼罩其中。

沿着镜湖长廊漫步时，璃儿故意踩我的影子玩。她蹦跳着追着我的影子，专挑头部踩，结果被凸起的鹅卵石绊到，整个人向前栽去。

我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接住："投怀送抱？"

"才不是！"她耳尖又红了，却顺势把脸贴在我心口，听着我平稳的心跳，"就是觉得……好幸福啊。"

湖面如镜，倒映着相拥的身影。她的指尖在我掌心画圈，酥酥麻麻的触感像是蝴蝶轻颤的翅膀："没有阴谋算计，没有打打杀杀，就这样走到时间尽头也很好。"

远处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某个实验室又炸了。小辰湿漉漉地从湖里爬出来，投影出「药学部第108次爆炸」的横幅，还配上了烟花特效。

"尽头啊……"我着她后颈的碎发，发丝柔软，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那得先教会孩子怎么应付这些麻烦。"

璃儿突然僵住，整张脸涨得通红："你、你答应得太干脆了吧！"

暮色渐浓时，我们坐在最高的那棵星屑树上。璃儿晃着双腿，裙摆随风轻扬，像是绽放的花瓣。她突然指向前方，兴奋地喊道："师尊快看！"

夜空中划过万千流星，那是被复活的宇宙正在归位。最亮的那颗径首坠向我们，在触及学府结界时"啪"地碎成漫天光雨，像是洒落的钻石。

"许愿时间。"她双手合十，睫毛在脸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神情虔诚得像是在祈祷。

我凝视着她被星光照亮的侧脸，肌肤如玉，唇色如樱："不是己经实现了吗？"

璃儿转头，鼻尖差点撞到我的下巴。她突然伸手捧住我的脸，带着星屑花香的唇贴上来。这个吻很轻，像蝴蝶停在初绽的蓓蕾上，一触即分，却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暗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药学部长老的眼镜碎了；

执法堂主捏断了毛笔；

校长端着茶杯僵成雕像，茶水洒了一身都没察觉。

小辰的投影在树下一闪而过：「全学府首播中，当前收视率1000%」

当夜最深时，璃儿靠在我肩头熟睡。她的掌心还攥着我那颗纽扣，仿佛这是比任何神器都重要的宝物。

我望着重建的星域，万家灯火如星辰般闪烁，突然理解龙当年那句话：

"所谓永恒……"

指尖掠过她梦中颤动的睫毛，柔软得像是最细腻的绸缎，

"不过是有你的每个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