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真实身份

“睡吧，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江浸月倚在门上，柔声道。

顾向晚在发现江浸月守着自己时，不知怎的竟莫名觉得心安。

次日

因为前一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所以一首到正午顾向晚才醒了过来。

镜面竹在正午折射出刺目的金芒，顾向晚被赤链死死按在青铜架上，江浸月冰冷的指尖掐住她后颈，将她的脸狠狠压向镜面竹叶。

“感受共生契的力量，不是让你像个废物一样挣扎。” 江浸月的声音混着魔气的低鸣，另一只手猛地刺入顾向晚丹田，灵力如钢针般在经脉中乱窜。

顾向晚痛得浑身抽搐，狐尾不受控地疯狂甩动，却被镜面竹瞬间吸走所有力量。

“睁开眼！” 江浸月扯住她的头发，强迫她看向自己心口翻涌的焚心印，“共生契是把双刃剑，既能让你掌控一切，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赤链突然化作无数细针，扎入顾向晚周身大穴，“现在，用你的狐火，顺着我的灵力脉络燃烧。”

狐火在剧痛中艰难燃起，却在触及江浸月的瞬间被强大的魔气反噬。

顾向晚闷哼一声，鲜血从嘴角涌出，染红了镜面竹。

“连这点痛都承受不了？” 江浸月冷笑，一脚踩住她的手，“你以为魔尊的魂饲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她加大灵力输出，焚心印的红光将顾向晚整个人笼罩，“再试，不然就把你的狐丹挖出来当球踢。”

首到暮色染红镜面竹，顾向晚才在昏迷边缘勉强让狐火与江浸月的魔气产生共鸣。

江浸月甩下浑身是血的她，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记住，这只是开始。”

子夜时分

镜面竹在子夜渗出幽蓝荧光，顾向晚被赤链吊在青铜架上，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在镜面竹叶片上，瞬间被吸得一干二净。

江浸月握着血色令牌逼近，银发间狐形玉簪突然迸发出刺目红光，令牌黑血如活物般顺着她手腕爬向心口的焚心印。

“这是... 什么？” 江浸月踉跄后退，镜面竹映出她瞳孔中翻涌的魔纹。

记忆如潮水涌入，魔尊宫殿深处的锁链、每次焚心印发作时被吞噬的灵力，原来那些所谓的 “魂饲” 契约，竟是封印她真实身份的枷锁。

顾向晚挣扎着抬头，九条狐尾被镜面竹折射的光束灼得焦黑，焦糊味混着血腥气弥漫在窒息的空气中：“江浸月！你早就知道……”

话未说完，赤链如毒蛇般勒住她咽喉，将她整个人提离地面。

江浸月眼神骤冷，令牌重重砸在她肩头，黑血渗入伤口的瞬间化作扭曲的魔纹：“闭嘴！从今日起，你不过是我豢养的宠物而己，我可以随意发泄的，宠物！”

铜镜突然泛起血色涟漪，魔尊虚影裹挟着硫磺气息降临。

江浸月浑身僵住，听着虚空传来的指令：“杀了那狐妖，用她的狐丹唤醒本君。”

赤链在她掌心疯狂扭动，焚心印如烙铁般灼烧着每一寸经脉。

她突然仰头大笑，抓过浣璃剑削下顾向晚一缕发丝，剑锋挑起发丝时渗出的血珠在月光下凝成妖异的红梅：“想让我动手？偏不如你意！”

此后的日子里，这座被镜面竹环绕的宅院成了真正的修罗场。

每日寅时，江浸月都会用赤链将顾向晚吊在青铜架上，共生契的力量被强行抽取，化作折磨她的利刃。

狐火与魔气在镜面竹的囚笼中激烈碰撞，顾向晚的狐尾渐渐失去光泽，而江浸月腕间的魔纹却愈发清晰，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下游走。

某个暴雨倾盆的夜晚，顾向晚被冷水泼醒。

她浑身湿透地蜷缩在满地碎瓷中，看着江浸月坐在雕花榻上擦拭染血的玉簪。

玉簪裂痕处渗出的黑血滴落在锦缎上，瞬间晕染成曼陀罗的形状。

“为什么不杀了我？” 顾向晚的声音沙哑如破锣，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江浸月动作顿住，银发垂落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她起身逼近，染着黑血的指尖挑起顾向晚的下巴，唇瓣几乎贴上她耳畔：“杀了你太便宜你。”

玉簪冰冷的棱角抵在顾向晚喉间，“我要你看着，自己如何一步步沦为魔界的养料。

看着你的狐丹被抽离，看着你的魂魄被碾碎，看着这具美丽的躯体，在痛苦中腐烂成泥。”

突然，镜面竹剧烈震颤，所有竹叶同时转向，折射出千百个江浸月扭曲的倒影。

魔尊的虚影再次降临，愤怒的咆哮震得宅院簌簌发抖：“江浸月！你一再违抗本君命令，当真以为有共生契护体就能逍遥法外？”

江浸月瞳孔微缩，焚心印在衣襟下疯狂跳动。

她猛地将顾向晚按在镜面竹上，赤链如蛛网般缠住她全身：“放心，我怎么会让她死得这么痛快？”

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意，她凑近顾向晚耳畔低语：“晚晚，恨我吗？恨就再多恨我一点吧，最好是我给你一把剑，你立马就能刺穿我心脏的那种恨。”

顾向晚浑身一颤，“我恨，我当初就不该让你救了我。”

“你先是斩我二尾，又将我的记忆篡改，封印我的灵力。”顾向晚发了疯似的用尽全身力气吼道，“我本以为，与你共同做了那么多事，你会对我好一些，你会心软放我离开。”

“可是，我认清了，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这个混蛋，我早晚都会杀了你！”

江浸月听着顾向晚的怒吼，病态笑意不减反增，指尖轻轻划过对方通红的眼角。

共生契突然泛起诡异的紫光，在两人之间交织出虚幻的锁链。

“杀了我？” 她轻笑出声，赤链不知何时缠上顾向晚的脖颈，“那你可得抓紧了，毕竟...”

话音未落，镜面竹突然剧烈震颤，所有竹叶同时映出同一个画面。

魔尊宫殿深处，一口刻满咒文的棺椁正在缓缓开启，棺中之人的面容，竟与江浸月有七分相似。

而江浸月看着那些画面，瞳孔猛地收缩，藏在袖中的血色令牌，正渗出比以往更浓郁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