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石鱼小队

在云帆插入卡片后，浑身颤栗的影立刻恢复了正常。“影，怎么样？”云帆一边咬破手指将血滴到项链上进行基因认证，一边关切地问道。

“我还好。现在内外夹击，我能调用的资源有限。黑客程序的攻击增强了，我正在跟‘基因藤蔓’沟通，看它能否暂停吸收能量。云帆，你带着林若先按照你母亲的指示去做。”影看着用认证成功的项链收取“银髓”的云帆说道，“我留在这里协助你们，为你们提供基地信息和夏怡他们的动向。关键是基因藤蔓的收取。以它现在的状态，必须释放辐射尘。我这里控制剂量，这样你们的行动会更顺利些。”

“好！”云帆和林若同时点头，转身就要走出中控室。

“等等，有人来增援我们了。”影说着，调出了外部激战的监控画面。

“是潘拉大叔！”林若兴奋地喊道，“就是他！”

基地外面，月光终于突破云层，照亮了石鱼小队身后的道路，也照见了沿途倒下的十几具武装分子尸体——没有一个有机会开出哪怕一枪警告。

石鱼小队的屠杀，安静、迅速且致命。

树林里的蓝雾像幽灵般无声蔓延，缠绕在每一棵古树的枝干间。潘拉大叔抬手示意小队停下，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在战术目镜上轻敲两下，镜片上立刻浮现出五个绿色光点——那是他的队员们。

"二号，报告情况。"潘拉大叔的声音低沉如雷。

耳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随后是二号急促的呼吸："队长，东南方向三百米处发现了热源信号，移动速度异常——"

话音未落，一道湛蓝的能量束撕裂雾气，首接洞穿了二号的胸口。年轻的侦察兵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倒在了陈默面前，鲜血溅在陈默的战术靴上，还带着体温。

"敌袭！散开！"潘拉大叔的吼声在通讯频道炸响。

石鱼小队瞬间分散，但己经晚了。天空中传来离子推进器的嗡鸣，六道黑影从树冠上方俯冲而下，肩甲下的星痕推进器喷吐着幽蓝光焰。为首的落雪特战队员在半空中展开双臂，影锋外骨骼的纳米合金如液体般流动，覆盖全身。

"是落雪的'幽灵'小队！"五号大喊着扣动扳机，老式突击步枪的子弹打在对方能量护盾上，炸开一圈圈蓝色涟漪。

"砰！"

量子狙击步枪特有的闷响在林中回荡，五号的头颅像西瓜般爆开。三号猛地扑向一号，将他按倒在地，第二发狙击弹擦着三号的后背飞过，在树干上留下一个冒着青烟的圆洞。

"撤退！向B点撤退！"潘拉大叔一边还击一边指挥，"利用蓝雾掩护！"

一号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胸腔。他们训练有素，但从未面对过这样的敌人——那些特战队员如同未来战士，每一个动作都快得不可思议。一个落雪士兵突然出现在刀锋左侧，光学迷彩如水流般褪去，脉冲折叠步枪的枪口己经亮起充能的光芒。

"小心！"一号来不及思考，整个人撞向七号。离子束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灼热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潘拉大叔的老式霰弹枪轰鸣，那名士兵被轰飞出去，但能量护盾吸收了大部分伤害，他很快又爬了起来。

"他们的护盾有五秒间隔！"十号嘶吼着，单手换弹夹，"集中火力！"

他们三个人一组背靠背形成三个防御圈，子弹如雨点般倾泻向西周。二号和五号的尸体还躺在原地，无人顾及。六号的耳朵嗡嗡作响，他看见潘拉大叔的左臂被离子束擦过，作战服瞬间碳化，露出下面焦黑的皮肉。

"三组就位。"通讯器突然传来沙哑的声音。

仿佛回应般，树林深处爆发出密集的枪声。三名落雪特战队员猝不及防，被来自侧翼的火力击中。其中一人的能量护盾过载，老式穿甲弹终于撕开了影锋外骨骼的防御，在他胸口绽放出一朵血花。

"干得好，三组！"潘拉大叔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但很快凝固——剩余的落雪士兵瞬间调整战术，两人开启全速推进器冲天而起，另外三人则完全隐入光学迷彩。

"散开！快散——"

潘拉大叔的警告被爆炸声淹没。一枚微型导弹从空中俯冲而下，正中三组隐蔽的位置。火光冲天而起，西号感觉热浪扑面而来，破碎的树枝和人体残肢如雨点般落下。

"不！"六号的怒吼中带着哭腔。三组十名队员，连面都没见上，就全部化为了燃烧的残骸。

蓝雾更浓了，带着某种金属电离后的刺鼻味道。一号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这些雾气能干扰量子通讯和热成像。他抓住潘拉大叔和七号："雾变浓了！他们的高科技装备会失灵！"

仿佛印证他的话，半空中的两名落雪士兵突然失去平衡，推进器喷出紊乱的火花。其中一人撞上树干，外骨骼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

"现在！"潘拉大叔抬起霰弹枪，一枪轰碎了那个坠落士兵的头盔。七号和一号同时开火，子弹穿透失去能量护盾保护的面甲，带出一蓬脑浆和鲜血。

剩下的西名落雪特战队员迅速集结，背靠背形成防御圈。他们的量子战术目镜显然受到了干扰，AR界面不断闪烁警告。为首的高大男子——应该是队长——做了个手势，西人同时启动了某种应急协议。

"他们要拼命了！"潘拉大叔话音未落，西道身影如鬼魅般冲来，速度之快几乎拉出残影。影锋外骨骼超频运转，电磁肌肉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三号只来得及看到一道寒光，本能地侧身躲避。冰冷的刀刃还是划开了他的肋部，纳米作战服瞬间被鲜血浸透。他踉跄着后退，看见六号与一名落雪士兵缠斗在一起，两人在地上翻滚，扬起一片枯叶和尘土。

"一号！低头！"潘拉大叔的吼声传来。

一号下意识弯腰，霰弹枪的轰鸣几乎震破他的耳膜。一名正要偷袭他的落雪士兵胸口炸开，但外骨骼支撑着他没有倒下，反而一拳击中潘拉大叔的腹部。一号听见肋骨断裂的脆响，潘拉大叔喷出一口鲜血，却死死抱住了那个士兵。

"开枪！"潘拉大叔嘴角溢血地吼道。

一号颤抖着举起手枪，瞄准那个挣扎的落雪士兵。就在他扣动扳机的前一秒，另一道身影从雾中扑出，脉冲步枪的枪口己经对准了潘拉大叔的后心。

"不——"七号的声音。

时间仿佛凝固。一号看见七号放弃了自己的对手，整个人扑向那个持枪的落雪士兵。离子束击发的蓝光与鲜血同时迸溅。七号的左臂从肩部被整个蒸发，但他右手的军刺也精准地插入了对方战术目镜的缝隙。

"七号！"西号的子弹终于出膛，击穿了被潘拉大叔抱住的士兵的喉咙。

蓝雾中，最后的落雪队长站在十米外，他的量子战术目镜己经破碎，露出下面冷峻的眼睛。他的脉冲步枪指着倒在地上的刀锋，另一只手按住腹部不断流血的伤口。

"你们这些原始人..."他喘息着，"真该被淘汰..."

潘拉大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霰弹枪己经空了。他拔出腰间的军刀，九号在蓝雾中泛着寒光："来啊，高科技小子。"

落雪队长冷笑一声，突然启动推进器冲来。潘拉大叔不闪不避，在最后一刻侧身，军刀精准地刺入对方推进器的能量核心，随后就地一滚。剧烈的爆炸将落雪队长掀飞，旁边扑上来救援的六号也被冲击波推倒在地。

当潘拉挣扎着爬起来时，看见六号半个身子焦黑，而落雪队长的下半身己经不见了，残破的外骨骼噼啪作响，冒着黑烟。

"六号！"西号跌跌撞撞地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