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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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堂里的水汽更浓了，凝结的水珠顺着墙壁缓缓滑落。**

诸伏景光推门进来时，松田阵平正把拖把当吉他弹，嘴里哼着走调的歌。听到动静，卷毛青年立刻抬头："景老板，鬼老头找你什么事？"

（这么快就回来了？）

诸伏景光随手扬了扬手中的寻人启事："没什么，就是问班旗的事。"纸张在潮湿的空气中微微卷边，上面印着一个小女孩的照片。

萩原研二的眼睛一亮——剧本衔接得真自然。他歪着头凑过去："诸伏，你拿这个干嘛？"

（大叔安排得挺周到啊。）

"之前在街上见过这个女孩，"诸伏景光把寻人启事贴在镜子上，"教官说她失踪了，我就拿回来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降谷零停下刷地的动作，金发上的水珠滴落："只在街上见过一面，能记得这么清楚？"

（这台词烫嘴...）

诸伏景光拿起拖把开始干活："其实...她和我小时候的玩伴长得很像。"他顿了顿，努力回忆任务简报里的内容，"不过那个朋友后来生病去世了。"

（什么狗血白月光剧本...）

蒸汽中，他的猫眼显得有些朦胧。奇怪的是，说着说着竟真的涌起一丝伤感——或许是因为想起了那位先生发来的、他"明面身份"童年照片里那个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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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的影沼苍介抱着膝盖，银发被水汽打湿。**

他像个旁观者一样注视着这一切。五人围在寻人启事前的身影，与记忆中"原著"的画面几乎完美重叠。即使没有详细剧本，他们依然自发地演出了这场戏。

（连即兴发挥都这么贴合...）

松田阵平突然逼近诸伏景光，卷毛几乎要戳到对方脸上："我忍不了了！零之前说要等你主动开口——"

（什么没长嘴的狗血剧情！）

他一把揪住诸伏景光的衣领："你很想找到杀害父母的凶手对吧？这个女孩让你又想起那个案子，没错吧？"

诸伏景光瞳孔微缩。这句台词本该由降谷零来说，但松田阵平即兴发挥得恰到好处。更奇怪的是，当他说出下一句时，声音竟有些发抖：

"是...是的。那个案子必须由我自己解决，我不想连累任何人。"

这句话脱口而出，带着他自己都惊讶的真情实感。澡堂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水滴落的声响。

（为什么会这么认真？）

即使凶手真的活着，报仇又能连累谁？琴酒大哥？莱伊？组织里随便哪个代号成员都能轻松解决...

但莫名的情绪堵在胸口，让他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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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只持续了一秒。**

"怎么可能？！"西人异口同声，然后愣住——按照剧本，他们该等诸伏景光说完"要是有谁因此遇害"再接词。

（管他呢。）

伊达航最先反应过来，他放下刷子，声音沉稳："这么长时间以来..."

松田阵平接上："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困难。"

降谷零的手搭上幼驯染的肩膀："我们五个一起。"

萩原研二最后总结："不是都走过来了吗？"

这些话没有剧本，却比任何台词都真实。他们确实一起长大，经历过比"警校生活"更复杂的事。萩原研二甚至开始怀疑——

（先生把我们塞进警校，该不会就是为了搞团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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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沼苍介依然蜷缩在角落，但手指悄悄攥紧了衣角。**

他看着五人自然而然的互动，看着他们眼中真挚的情感。即使没有他的安排，羁绊也真实存在。

（不只是"剧情"...）

诸伏景光似乎被感动了，猫眼里闪着微光。他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

"啪！"

松田阵平突然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所以别整天愁眉苦脸的！"力道大得让诸伏景光一个踉跄，"有我们在呢！"

气氛瞬间被打破。降谷零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安静三分钟？"

"要你管！"

两人又扭打在一起，撞翻了水桶。萩原研二赶紧抢救拖把，伊达航无奈地扶额。

诸伏景光看着闹成一团的同伴，突然笑出声。那些沉重的情绪像被戳破的泡泡，消散在澡堂的蒸汽中。

（真是的...）

他摇摇头，加入收拾残局的队伍。没人注意到，影沼苍介悄悄按下了相机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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