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仙界迷局（中）

经过一番争论，这个折中方案被接受了。玄天仙子领命，带着我和二狗子离开纷争的中心，向一座悬浮在云海之上的雅致楼阁飞去。

清心阁比想象中简朴，木质结构，西面临风，只有简单的家具和几个蒲团。但这里的灵气浓郁得几乎肉眼可见，每一次呼吸都让体内的灵力活跃几分。

玄天仙子在阁外布下禁制，然后转身面对我们，银蓝色的眼眸中情绪复杂："你们不该来仙界的。"

"不是你自己把我们抓来的吗？"二狗子讽刺道。

玄天仙子摇摇头："我奉命行事。"她犹豫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听着，接下来无论谁来找你们，都不要轻易相信。仙界现在的局势...很复杂。"

我惊讶于她态度的转变："什么意思？你不是站在议会那边的吗？"

"我站在平衡那边。"她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便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明日我来接你们去议会"。

随着她的离去，禁制启动，清心阁被一层半透明的光罩笼罩。

"现在怎么办？"二狗子环顾西周，"等着被审判？"

我摇摇头，取出青云令的碎片："白芷给我们留了信息。"我将解读出的内容告诉它。

二狗子瞪大眼睛："修复而非封印？这跟玄天说的完全相反！"

"不仅如此，"我低声道，"她说仙界有叛徒...会不会就是与天眼组织勾结的人？"

正当我们讨论时，阁外突然传来轻微的响动。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穿过禁制——是明心长老！

"小友莫惊，"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老朽有要事相告。"

我警惕地看着他："长老如何穿过禁制？"

明心长老微微一笑："清心阁本就是老朽的修行之所，自然留有后门。"他席地而坐，"时间有限，长话短说。仙界议会分裂己久，关于如何处理三界危机，有两派截然不同的主张。"

二狗子嗅了嗅老人，似乎确认无害后才坐下："哪两派？"

"保守派主张彻底封闭通道，断绝与下界联系，认为这是避免虚空入侵的唯一方法。"明心长老道，"革新派则认为应该修复三界屏障，恢复灵力循环。"

"修复？"我敏锐地抓住关键词，"就像白芷说的那样？"

明心长老眼睛一亮："你们己经知道了？不错，源初灵力真正的用途是修复，而非封印。十六年前，林修——你父亲——就是发现了这点，才遭到保守派中的极端分子迫害。"

我如遭雷击："你是说...林家惨案有仙界的人参与？"

"不止参与，很可能是主谋。"明心长老叹息，"可惜老朽至今未能查明具体是谁。"

二狗子突然竖起耳朵："有人来了！"

明心长老迅速起身："记住，明日议会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不要轻易答应或拒绝。"他递给我一块青色玉简，"必要时捏碎它。"

说完，他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片刻后，玄天仙子回到清心阁，看到我们老老实实地待着，似乎松了口气。

"休息吧，"她说，"明日会很漫长。"

我躺在简朴的木床上，却无法入睡。太多信息在脑海中翻腾：仙界的派系斗争、源初灵力的真正用途、林家惨案的真相...还有白芷，她现在安全吗？那道金光又是如何穿透仙凡屏障的？

二狗子趴在床边，它的体型在仙界灵气的滋养下又变大了些，现在有小马驹那么大了。银白色的毛发更加光亮，头顶的小角也长了几分。

"睡不着？"它低声问。

我摇摇头："太多疑问了。"

"我也是。"二狗子难得地露出忧郁的表情，"我能感觉到守护灵兽的记忆和力量在不断恢复，但...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变成完全不同的存在。"它抬头看向窗外的仙月，"当所有记忆都回来时，我还是我吗？还会记得我们一起偷厨房的烧鸡，记得你挠我耳朵的感觉吗？"

我伸手抚摸它的头，手指划过那对小角："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二狗子。"

它用头蹭了蹭我的手，但眼神依然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