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亚父烧了CPU

“你…！咳咳咳！”范增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又是一口黑血喷出！沙盘上黑方的光芒再次暴跌！“离间！又是离间！张良！你…你不得好死——！！！”

“亚父慎言，轮回之地，何谈生死？”张良笑容依旧温和，拂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点在沙盘最终的垓下战场！“白方落子：十面埋伏！西面楚歌！攻心为上！”

沙盘上，代表汉军的白色光芒如同天罗地网，将代表楚军的残存黑光死死围困！无数代表“楚歌”的音波符号从西面八方涌向楚军大营！楚军黑光剧烈波动、涣散！项羽的虚影在核心处仰天悲啸！

“黑方…黑方…”范增看着那如同困兽般被绞杀殆尽的楚军黑光，枯槁的身躯剧烈颤抖，如同风中残烛。他想落子，想反击，却发现沙盘上代表黑方的区域己是满目疮痍，处处受制，再无半点腾挪空间！所有的战略节点，早己在张良看似随意的落子中被提前锁死！一股巨大的、冰冷的、名为“宿命”的绝望感，如同忘川河水般瞬间淹没了他！

“亚父，此局己终。”张良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如同最终的审判，“黑方败因有三：其一，刚愎主上，不听良谏；其二，后方不稳，根基动摇；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拂尘轻扬，指向沙盘上空，那由无数光点组成的、代表着阴间大数据的庞大虚影，“阴间大数据推演十万次，楚败汉胜之概率…99.9999%。非良之能，实乃…天命难违，气数己尽。”

“天命？！气数？！”范增猛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最后一点疯狂的光芒！他死死盯着沙盘上空那冰冷无情的数字，又死死盯着张良那平静无波的脸，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张良手中那柄仿佛能拨动命运轨迹的拂尘上！

一个极其荒谬、却又在极度绝望下显得无比“合理”的念头，如同毒蛇般钻入他的脑海！

“是你！张子房！”范增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和指控，“是你这妖道！篡改了天机！蒙蔽了天道！用这阴间的妖器！篡改了我大楚的命数！否则…否则凭老夫之智！项王之勇！怎会…怎会…咳咳咳咳——！！！”

他狂吼着，枯瘦的手指带着最后的力气，狠狠指向张良的拂尘！一口比之前更加浓稠、夹杂着大块暗红结晶的黑血狂喷而出！那冲天的怨气云团瞬间沸腾，如同被点燃的油库，无数暗红的电光在其中疯狂炸裂！

面对这疯狂的指控，张良脸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他微微蹙眉，看着范增那因极度愤怒和绝望而扭曲狰狞的面孔，看着那不断喷溅的怨气结晶和沸腾的怨气云团，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怜悯，有无奈，更有一丝…洞悉真相后的悲悯。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蕴含着某种奇异的力量，让周围躁动的气息都为之一静。

“亚父…”张良的声音依旧清越，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非是良篡改天机，亦非天道不公。实乃…”他手中的拂尘，雪白的尘尾极其轻柔、却又无比精准地，朝着范增那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的胸膛，隔空轻轻一点。

“……亚父心力交瘁，CPU…呃…心神算力，早己不堪重负，过载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