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送给阿牛的礼物

梅雨季的细雨敲打着智能玻璃幕墙，阿牛放下手中的工程图纸，望着办公桌上那张泛黄老照片。照片里三个年轻人挤在城中村出租屋的折叠床上，泡面盒与游戏策划案散落西周，小妹扎着马尾举着啤酒罐，小弟戴着歪斜的眼镜笑得露出虎牙，而自己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脖颈还沾着工地的水泥灰。

"牛哥！"小弟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身后跟着抱着设计图册的小妹，两人眼底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跟我们走一趟。"不等阿牛开口，小妹己经拽着他的手臂往电梯间走去，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欢快的节奏。

黑色商务车穿过城市霓虹，最终停在一片还覆盖着防尘布的建筑工地前。小弟按下遥控器，电动闸门缓缓升起，探照灯次第亮起，照亮眼前这片占地数千平米的地块。小妹取下防尘布，露出一块青铜铭牌，上面镌刻着："致永远的引路人——阿牛先生专属空间"。

"这是......"阿牛的声音有些发颤。

"你的新家。"小妹展开设计图，3D投影瞬间在夜空中勾勒出别墅的全貌，"我们用了《章语管》里最受欢迎的赛博朋克风格，每一块玻璃都能模拟游戏里的全息投影效果。"她指着图纸上的星空露台，"还记得你说过在工地看星星的夜晚吗？这里的天文望远镜能带你看遍整个银河系。"

小弟则掏出车钥匙轻轻一按，远处车库的灯光亮起，一辆银灰色的超跑缓缓驶出。车身线条如同精密的机械装置，车门开启时呈现出独特的蝶翼造型，车顶镶嵌着用废弃游戏芯片拼成的图案。"这是全球唯一的定制款，"小弟的声音带着自豪，"发动机声浪模拟了你最爱的那台老机床的轰鸣。"

别墅的每一处细节都藏着巧思。玄关处的迎宾系统用的是阿牛当年在工厂改良的声纹识别技术；客厅的主灯由数百个齿轮组成，运转时会投射出他们创业时的老照片；书房的书架暗格里，藏着阿牛珍藏的施工日志、破旧的安全帽，还有他们第一款游戏的开发手稿。

"地下室才是重头戏。"小妹眨眨眼，带着阿牛走下旋转楼梯。整面墙的全息屏幕瞬间亮起，播放着工人们录制的祝福视频：一个工友戴着老花镜，举着新酿的米酒；西川大姐系着围裙，展示她新学的蛋糕裱花；曾经的程序员们穿着印有"牛家军"字样的T恤，对着镜头比心。

地下室的另一侧是模拟工厂车间，摆放着阿牛改良过的智能设备模型，墙面还挂着他历年来获得的专利证书。"我们把你的技术都做成了互动体验区，"小弟介绍道，"以后孩子们来参观，就能亲手操作这些设备。"

车库里，那辆超跑的仪表盘上，用像素点拼出一行字："没有你的方向盘，我们到不了这里"。小妹轻轻打开副驾手套箱，里面躺着个精致的礼盒，打开后是一枚纯金打造的袖扣，造型正是阿牛一首佩戴的那枚螺丝。

"牛哥，这些年你总在幕后默默支持我们，"小妹的声音有些哽咽，"这栋别墅不仅是房子，更是我们的感恩碑；这辆车也不仅是代步工具，而是我们送你的勋章。"小弟递来一本厚厚的纪念册，里面贴满了他们创业至今的照片，每一张照片旁都写着："感谢有你"。

夜色渐深，阿牛独自坐在星空露台上。远处的城市灯火璀璨，别墅的智能系统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夜空中，与游戏里那些英雄角色的投影交织在一起。手机震动，家族群里堂弟又在炫耀新买的私人岛屿，阿牛笑了笑，退出群聊，点开小妹发来的消息："明天带我们去你的工厂看看？新游戏需要采集最新的机械音效。"

晚风拂过露台的机械风铃，发出悦耳的声响。阿牛抚摸着袖扣，想起十年前那个在暴雨中送外卖的夜晚，那时的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会与代码、机械和最珍贵的情谊，编织成如此璀璨的篇章。而此刻，这座专属的空间，这辆定制的座驾，正是时光给予他最好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