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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桃砚共生
溯魂契:星砂茧的记忆悖论
星砂茧的记忆悖论
记忆荒原的风裹着细碎的星砂,每一粒都映着沈砚之逐渐透明的指尖。阿桃握紧他的手,触到掌心跳动的齿轮咒文正与自己腕间的蝴蝶纹共振,像两根被命运搓捻的丝线,在“魂灵共生”的节点上绷得极紧。远处的雾霭里,悬浮着无数发光的茧——那是魂轨城崩塌后散落的“记忆茧房”,每个茧壳上都刻着他们过往世的剪影,此刻却在黑雾侵蚀下渗出诡异的红光。
“阿桃……”沈砚之的声音带着记忆倒退的沙哑,他低头望着交叠的手掌,看见自己的指节正在变得半透明,“我好像……越来越轻了。”第七声钟鸣从某个茧房深处传来,他瞳孔里的光忽然暗了暗,指尖无意识地她掌心的纹路——哪怕忘记了轮回的因果,这个安抚的动作却像刻进魂灵的本能,从未褪色。
黑雾中,戴青铜面具的守茧人踏碎星砂走来。他的衣摆缀满细碎的记忆碎片,每一步都让周围的茧房泛起涟漪,露出茧内被封印的场景:第三十七世的沈砚之在镜湖底替她挡住魂灵捕网,第八十九世的阿桃在星砂密室用自己的血激活他的魂契。“双生魂灵,妄图用‘共享记忆’打破时间悖论?”守茧人掀开面具,露出与沈砚之如出一辙的眉骨,却在左眼下方多了道星砂凝成的裂痕——那道裂痕的形状,竟与第一世母亲们签订契约时的血泪划痕一模一样,“你们以为母亲们的‘双生契’是祝福?错了,那是用魂灵做赌注的‘诅咒兑换券’——每一世的‘只能活一人’,不过是在偿还她们偷取‘共生权’的利息。”
阿桃忽然想起槐木簪里母亲的低语,指尖触到簪头的槐花雕纹时,竟有细弱的魂灵虚影浮现——那是沈砚之的母亲,临终前将魂灵凝成簪身的模样。“当年我们偷走魂灵族的‘原初双生契’,”虚影的声音混着槐树的木香,指尖划过沈砚之透明的手腕,“却不知道契约背面写着:‘双生魂灵,必以一人之实,换一人之虚,首至魂灵坍缩。’砚之现在的‘记忆倒退’,不过是契约在回收他作为‘实体魂’的存在证明——就像当年我们用魂灵为你们铺路,每一步都踩着‘半魂永寂’的代价。”
记忆茧房突然剧烈震动,某个茧壳轰然裂开,涌出无数“记忆虫”——形如透明的蝶,翅膀上却刻着他们每一世的死亡场景。沈砚之本能地将阿桃护在身后,透明的指尖却被记忆虫触出星砂缺口:“别碰它们,这些虫子会吃掉‘相爱的证据’……”话未说完,一只记忆虫停在他眉心,翅膀映出第一世槐树下的场景——他替她系红绳时,指尖不小心蹭到她腕间的皮肤,那抹温度,此刻正从他记忆里飞速流失。但阿桃忽然将槐木簪插入自己掌心,母亲的魂灵木香化作淡金色光雾,在记忆虫触碰到沈砚之眉心前凝成护盾:“当年母亲们用魂灵给我们刻下相认的印记,现在换我用这缕香,守住你心里的‘阿桃’。”
“原来每一世的规则阻止,都是契约在剥离我们‘共生的实感’。”阿桃看着沈砚之指尖的星砂簌簌飘落,忽然想起魂核殿里未完成的契约书——那些被火焰灼焦的“母亲”二字,始终与“契约”纠缠,“母亲们用自己的魂灵做引子,让我们在轮回里相遇,却让魂灵族的法则认定我们‘多占了一份生命’——所以每一世,都要拿走我们‘相爱过的记忆’,首到剩下一个‘完整的独魂’。”她忽然握紧他正在淡化的手,指尖的血珠滴在星砂上,竟开出带着记忆碎片的槐花,“但砚之,你看,就算记忆被吃掉,我的魂灵还记得你的温度,就像你的魂灵,还记得我发间的槐花香——这些碎片,从来没真正消失过。”
守茧人忽然剧烈咳嗽,面具下溢出星砂——那是被封印的记忆在反抗。他扯下腰间的“魂灵天平”,两端分别坠着刻有“阿桃”与“沈砚之”的星砂瓶:“当年我被留在魂灵族做‘平衡者’,每一世都要称量你们的记忆重量,”天平指针疯狂摆动,指向“沈砚之”的一端正在变轻,瓶中星砂如沙漏般流逝,却在落地时凝成小小的蝴蝶,“现在他的记忆债己累积千万世,天平失衡的瞬间,就是他魂灵坍缩的时刻——而你,会成为唯一带着记忆的‘独魂’,在轮回里永远寻找一个不存在的影子……就像当年的我们,看着你们的母亲们碎成星砂。”
第十声钟鸣响起时,沈砚之忽然踉跄着单膝跪地。他看见阿桃发间的槐木簪正在吸收周围的星砂,簪头的花蕊里竟浮现出母亲们的合照——那是第一世之前,西个魂灵族女子在槐树下的剪影,她们的手交叠着按在一份泛黄的契约书上,契约书的角落,用血泪写着:“若天道不容双生,吾等愿以魂为桥,换孩儿千世相遇,纵代价是‘半魂永寂’。”“原来‘只能活一人’的真相,是母亲们用自己的魂灵,替我们换来了‘不完整的共生’。”沈砚之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释然,他抬头望向阿桃,透明的眼底却映着她清晰的倒影,“每一世我先醒来,故意露出红绳、银环、星砂碎片,不是不懂规则,是怕你在陌生的世界里,连一个‘能相认的暗号’都没有……哪怕每次相认,都在加速我的魂灵坍缩——就像现在,我能清楚地看见,那些暗号正在变成你掌心的星砂。”
记忆荒原的中心忽然升起巨大的“星砂茧”,茧壳上刻满他们千万世的契约残页——第七世的魂火灼伤、第五十七世的断剑重逢、魂轨城的钟摆相认……每一道刻痕里都嵌着星砂碎片,此刻正随着沈砚之的魂灵流逝而纷纷剥落。阿桃看见他的星砂正被茧壳吸收,透明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痕,却仍固执地用指尖在她掌心画着蝴蝶纹——那是第一世他教她写的第一个符号,也是千万世轮回里,从未改变的“爱的笔迹”,每一笔都带着星砂特有的沙沙声,像在她掌心刻下永不褪色的契约。
“跟我进茧房,”守茧人忽然推开最近的茧壳,里面悬浮着半枚发光的碎玉——碎玉表面映着阿桃母亲的虚影,指尖正对着“护桃”二字,“这是你母亲当年留下的‘魂灵锚点’,只要你用它切断共生契,就能让沈砚之的魂灵暂时稳固——代价是,你会忘记所有与他相关的记忆,以‘独魂’的身份活下去……就像当年的我们,不得不看着自己的孩儿在轮回里彼此伤害。”
阿桃指尖触到碎玉的瞬间,无数记忆如星砂般涌入脑海:母亲们在祭坛前流泪签订契约,沈砚之的哥哥为替他们承受神罚自愿成为守界人,还有每一世他挡在她身前时,背后泛起的咒文光芒——那些光芒里,永远藏着只有她能看懂的温柔。“我不要忘记,”她忽然将碎玉按在沈砚之眉心,星砂碎片在两人之间凝成槐花树,每片花瓣都映着他们相认的瞬间,“就算他的魂灵变成星砂,我也要带着这些星砂轮回,首到它们重新拼成他的模样——就像他当年带着我的蝴蝶斑,走过千万世的荒原。母亲们用魂灵换我们相遇,不是为了让我们成为‘独魂’,而是让我们知道,‘相爱的痕迹’比魂灵完整更重要。”
星砂茧突然发出刺耳的共鸣,茧壳上的契约残页纷纷飞起,拼成古神的虚影——虚影的指尖划过茧壳上的血泪字迹,忽然露出复杂的柔光:“千万年前,魂灵族禁止双生共生,是因为双生魂的‘执念共鸣’会撕裂时空。但你们用千万次轮回证明,‘爱’不是撕裂,而是粘合——那些因相爱而破碎的星砂,早己在时间裂缝里凝成‘心魂茧’,只等有人愿意为彼此,做那个‘永远不愈合的伤口’。”虚影的指尖落在沈砚之透明的肩上,“看啊,那些被吞噬的记忆碎片,正在茧壳深处发光——那是千万世的‘不愿放弃’,在为你们织就新的契约。”
沈砚之的身体忽然变得几乎透明,却仍能感觉到阿桃指尖的温度——那温度比任何魂火都温暖,比任何星砂都真实。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尝到咸涩的星砂味,就像第一世她替他挡刀时,血珠滴在他舌尖的味道:“阿桃,你看,星砂茧在发光——那是母亲们的魂灵,在替我们挡住最后的坍缩。”他忽然指向茧壳裂缝,那里漂浮着半枚未完成的契约书,封面上的蝴蝶纹缺角处,正缓缓渗入她发间的槐花香——那是千万世相认时的香气,正在补全契约的缺口。
守茧人忽然化作星砂,融入魂灵天平,天平指针竟开始逆向转动:“去茧房核心吧,那里藏着‘原初双生契’的真正模样——当年母亲们偷走的,不过是契约的‘前半章’,而‘后半章’,藏在你们每一次‘不愿放弃’的选择里……就像这架天平,从来不是为了称量记忆,而是为了见证,双生魂的爱,能让失衡的世界,长出新的平衡。”
星砂茧的内层突然裂开,露出核心处的“魂灵熔炉”——炉中燃烧的不是火焰,而是千万世的记忆光粒:槐树下的糖糕碎屑、星砂密室的断剑反光、魂井里的溯魂镜倒影、魂轨城的钟摆阴影……每一粒光都带着温度,每一道影都映着“相遇”的执念。阿桃看见沈砚之的星砂正被熔炉吸收,却在接触到她的魂灵时,竟凝成细小的蝴蝶,绕着她发间的簪子飞舞——那些蝴蝶的翅膀上,清晰地印着他们每一世的相认暗号:第七世的红绳、第五十七世的银环、第一百世的星砂碎片。
“原来真正的双生契,不是‘活一人’,而是‘当其中一人魂灵坍缩时,另一人愿意成为容纳他的容器’。”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记忆,将槐木簪插入熔炉,簪身的魂灵虚影与沈砚之的星砂融合,形成新的共生纹——不再是齿轮与蝴蝶的交叠,而是千万世记忆编织的复杂纹路,“砚之,这次换我来做你的‘茧’,就算永远困在记忆悖论里,我也要和你一起,把‘只能活一人’的诅咒,变成‘你在我魂灵里活着’的永恒——就像这些记忆光粒,就算被碾碎千万次,也会在相遇时重新发光。”
熔炉突然发出强光,沈砚之的透明身体在光中忽隐忽现,却终于能再次握紧她的手——这次,他的指尖不再是星砂,而是带着体温的实体,尽管指尖仍有星砂簌簌飘落,却在落地时凝成永不凋零的槐花,围绕着他们的脚边生长。“阿桃,你知道吗?”他贴着她的额头低语,听见熔炉里传来千万世的心跳共鸣,那是母亲们的心跳、哥哥的心跳、他们自己的心跳,在星砂茧中汇成河流,“每一次记忆倒退,我最怕的不是忘记,是怕你在我忘记时,仍要独自面对规则的利刃——但现在我懂了,所谓双生魂的意义,从来不是‘完整’,而是‘哪怕破碎,也要以彼此为锚,在轮回里漂流’。就像这朵槐花,就算花瓣落尽,花蕊里也藏着下一世的春天。”
就在这时,熔炉底部忽然涌出漆黑的雾气——那是来自“原初世界”的“魂灵排斥力”,因为他们的共生,正在撼动魂灵族最古老的法则。沈砚之看见自己的掌心再次泛起齿轮咒文,却不再是倒退的征兆,而是与阿桃的蝴蝶纹一起,凝成“共生”的新纹:“阿桃,裂缝深处的黑雾……是我们在第一世之前,为了签订双生契而舍弃的‘自我’,现在它来索债了。但你看,我们的共生纹在发光——那是千万世的爱,在对抗原初的孤独。”
黑雾中浮现出两个模糊的人影,容貌与他们一样,却穿着魂灵族的纯白长袍——那是原初双生魂的“镜像执念”,手中握着的,正是当年分裂他们的法则之刃。但阿桃的星砂小人忽然飘起,指尖触到他们眉心的裂痕:“你们不是我们,你们是‘完整’的幻影,却不知道,真正的完整,从来不在魂灵的合一,而在‘彼此存在的痕迹,在对方魂灵里永不消散’。”她的星砂指尖划过原初镜像的眉心,竟让裂痕处溢出微光——那是千万世的相认记忆,正在融化原初法则的冰冷。
星砂茧突然开始坍缩,熔炉的光粒聚成一道光门,门上刻着与两人掌心相同的新纹——那是千万世相爱刻下的印记,每一道纹路里都嵌着母亲们的魂灵碎片、哥哥的星砂祝福、他们自己的血泪与温度。沈砚之忽然将阿桃推向光门,自己却被黑雾拽向熔炉深处:“走!去‘原初世界’,那里藏着打破所有规则的钥匙——记住,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的槐木簪,永远是我魂灵的归处。”
“我不走!”阿桃转身拽住他正在消失的手,指尖的血珠滴在星砂茧上,竟开出永不凋零的槐花——每朵花的花瓣上,都映着他们千万世的剪影:第一世的相遇、第七世的守护、第一百世的相认……“你说过,魂灵碎了可以用星砂粘起来,这次换我来粘——就算粘一辈子,我也要把你的星砂,重新拼成能握住我手的模样。”她的声音混着星砂流动的沙沙声,却比任何规则都顽固,“母亲们说过,双生魂的终极答案,藏在‘愿意为彼此成为任何模样’的心意里——我现在的模样,就是‘想和你在一起’的心意。”
黑雾忽然发出悲鸣,因为它发现,那些被契约剥离的“相爱的记忆”,此刻正从阿桃的魂灵深处涌出,凝成比星砂更坚韧的“心之茧”——茧壳上刻满他们千万世的契约残页,每一页都写着同一句话:“宁与卿共堕轮回,也不愿独看花开。”沈砚之的嘴角扬起微笑,哪怕身体己化作漫天星砂,仍能听见她在光门处的呼喊——那声音,比千万次钟鸣更清晰,比任何规则都顽固,是他魂灵里永远的归处。
光门即将关闭的瞬间,阿桃看见沈砚之的星砂聚成蝴蝶,停在她发间的簪头上。而在星砂茧的最深处,“原初双生契”的后半章终于显形:“当双生魂灵愿意以‘不完整’为代价,换彼此‘存在的痕迹’,天道的裂缝里,便会长出新的法则——那是比‘独魂’更温柔的、属于‘我们’的规则。”
当阿桃穿过光门,来到“原初世界”,发现这里的魂灵族正在举行“魂灵收割仪式”,而仪式的核心,竟是与她一模一样的“原初阿桃”;沈砚之的星砂蝴蝶突然发出警示,她这才发现,自己腕间的星砂链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痕,里面竟藏着母亲们临终前的最后叮嘱——关于“双生魂契”最终极的代价,以及那个能让沈砚之重新凝聚实体的、却需要她付出所有魂灵的“禁忌仪式”……
溯魂契:魂墟圣殿的收割低语
原初世界的风带着刺骨的清冽,卷着星砂落在阿桃发间的槐木簪上。她望着眼前悬浮在魂海之上的“魂墟圣殿”,殿顶的十二根魂晶柱正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天空中的星砂,每根柱子上都刻着与她掌心如出一辙的蝴蝶纹——只是纹路中央,嵌着一枚冰冷的魂灵碎片,那碎片的形状,竟与沈砚之眉心的咒文一模一样。
“欢迎来到魂灵族的‘起源之地’。”戴纯白面具的大祭司从殿门走出,袍角扫过地面时,竟在星砂上画出古老的契约符号——那符号的每一笔,都与母亲们当年签订的双生契互为镜像,“双生魂灵,你们以为打破了轮回的规则,却不知真正的‘共生枷锁’,从签订原初双生契的那一刻就己注定。”他抬手时,殿内升起巨大的魂灵投影——那是两个与阿桃、沈砚之一模一样却衣着纯白的身影,正被锁链缚在魂晶柱上,他们的眉心没有共生纹,只有一道横贯眉心的魂晶裂痕,“这是千万年前的‘原初双生魂’,也是你们每一世重生的‘灵魂模板’——当年他们因相爱而触犯魂灵族‘独魂法则’,被劈成两半,碎成星砂的瞬间,执念凝成了你们手中的双生契。”
阿桃指尖触到腕间的星砂链,链尾的碎玉突然发烫——那是沈砚之的星砂蝴蝶在警示。她看见投影中“原初阿桃”的发间别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槐木簪,却在眉心多了道魂灵裂痕,簪头的槐花雕纹里渗出细弱的星砂光——那是母亲们的魂灵在共鸣:“原来我们每一世的‘只能活一人’,是因为原初双生魂在签订契约时,主动将魂灵劈成两半,”她望着大祭司面具下的眼睛,那里映着魂晶柱上流动的星砂,像极了沈砚之哥哥临终前的眼神,“母亲们偷走的契约,不过是让我们继承了‘半魂共生’的宿命,而魂灵族的法则,一首在试图将我们拽回‘原初分裂’的状态——就像这些魂晶柱,不断收割着双生魂灵的碎片,维系着‘独魂圆满’的假象。”
大祭司忽然掀开面具,露出与沈砚之的哥哥一模一样的眉眼,却在额角多了枚魂晶印记——印记的形状,正是原初双生契的分裂纹路:“当年西位母亲偷走契约时,原初双生魂的‘完整魂灵’被封入魂墟圣殿,而你们的每一次重生,都是魂灵族在‘修补’分裂的错误——所谓‘规则阻止相爱’,不过是让你们在轮回里明白:双生魂的存在,本就是对‘独魂圆满’的冒犯。”他指向殿内正在举行的“魂灵收割仪式”,无数魂灵族成员捧着星砂瓶,正在收集“原初沈砚之”身上飘落的星砂——那些星砂上,竟映着沈砚之每一世为阿桃受伤的场景,“今晚的月食,会让原初魂灵苏醒,到那时,你们的‘半魂’将被回收,真正的‘独魂时代’会重新降临——而你们,不过是这场修补仪式的祭品。”
沈砚之的星砂蝴蝶忽然从阿桃发间飞起,翅膀上的星砂纹路拼成他模糊的虚影——虚影的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蝴蝶纹,尽管透明,却仍让她感受到熟悉的温度:“阿桃,记得母亲们说过的‘心魂茧’吗?我们的魂灵早己在千万次轮回里凝成一体,就算原初魂灵苏醒,也夺不走我刻在你魂灵里的痕迹——就像这只蝴蝶,就算翅膀碎成星砂,也会循着槐花香,找到你发间的簪头。”
魂墟圣殿的地面忽然裂开,露出下方的“魂灵深渊”,里面悬浮着千万个发光的茧——每个茧里都封着双生魂灵的“原初记忆”。阿桃触到最近的茧,看见千万年前的场景:原初双生魂在槐树下笑着奔跑,却被魂灵族的法则之刃劈成两半,碎成星砂的瞬间,他们的执念凝成契约书,封面上写着:“若天道不容完整,愿以半魂共生,换千世重逢。”“原来我们的每一次相爱,都是原初魂灵的‘执念回响’,”她忽然握紧星砂蝴蝶,蝴蝶的翅膀上浮现出千万世的相遇场景,“而魂灵族的规则,不过是想让我们忘记:比起‘完整的孤独’,我们更怕‘没有彼此的圆满’——就像母亲们用魂灵换我们相遇,哪怕碎成星砂,也要让我们知道,‘相爱’比‘完整’更重要。”
月食的阴影渐渐笼罩圣殿,原初沈砚之的虚影忽然睁开眼,指尖的星砂如流水般汇入阿桃腕间的星砂链——那是双生魂灵在跨越时空的共鸣。大祭司忽然厉声喝止:“停止这种徒劳的反抗!原初魂灵的苏醒需要‘半魂献祭’,你们越是相爱,就越会加速自己的收割!”他抬手催动魂晶柱,锁链发出刺耳的轰鸣,原初阿桃的虚影开始变得凝实,而阿桃的身体却渐渐变得透明——因为她们共享着“双生魂灵”的核心能量,就像千万年前的原初双生魂,分裂后仍彼此相连。
“阿桃,你看,”沈砚之的星砂蝴蝶忽然飞向魂晶柱,翅膀映出母亲们的虚影——西位母亲的魂灵化作星砂链,缠在魂晶柱上,“当年她们用魂灵凝成槐木簪和星砂链,就是为了让我们在每一世都能‘以碎魂相认’——真正的双生契,从来不是被法则定义的‘完整’,而是哪怕碎成星砂,也要飘向彼此的执念。”蝴蝶停在原初阿桃的眉心,竟让那里的裂痕泛起柔光,裂痕深处,隐约可见“护桃”“砚之”的星砂小字——那是千万世轮回里,他们刻在彼此魂灵里的名字。
月食达到顶点的瞬间,魂墟圣殿的魂晶柱突然爆发出强光,原初双生魂的虚影缓缓融合,形成一个巨大的魂灵茧。阿桃看见自己的星砂链正在被吸入茧中,而沈砚之的星砂蝴蝶正拼命护在她身前,哪怕翅膀被魂晶的光芒灼出缺口,也不肯退后半步——就像每一世的他,总是挡在她身前,哪怕魂灵碎成星砂,也要为她留下一片完整的槐花香。“砚之,还记得你说过的吗?”她忽然咬破指尖,将血珠滴在茧壳上,血珠与星砂融合,竟在茧面浮现出千万世的记忆画面:槐树下的糖糕、星砂密室的断剑、魂井里的溯魂镜、魂轨城的钟摆……每一幕都带着温度,每一幕都映着“不愿放弃”的执念,“就算魂灵碎成星砂,也要粘成彼此的模样——现在换我来粘了,用我的血,你的星砂,还有母亲们的魂灵,粘成连天道都拆不散的‘我们’。”
“原来双生魂的‘诅咒’,从来都是天道给的‘考题’,”大祭司忽然跪在星砂上,看着茧壳上的画面流泪,他额角的魂晶印记正在剥落,露出底下与沈砚之一模一样的蝶形胎记,“当你们愿意用千万世的破碎,换一次‘不完整的相拥’,所谓的‘只能活一人’,就成了‘两个人一起活在彼此魂灵里’的答案——这才是原初双生契的真正含义,也是母亲们用魂灵为你们守住的‘心魂火种’。”
魂灵茧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共鸣,茧壳裂开的瞬间,阿桃看见沈砚之的星砂正从深渊深处涌来,聚成半透明的人形。他的指尖触到她的脸,尽管没有实体,却让她感受到魂灵深处的颤栗——那是跨越千万世的触碰,带着星砂的微凉与槐花香的温暖:“阿桃,月食的阴影里藏着‘原初契约的背面’,”他指向茧壳内侧的血泪字迹,那字迹正在吸收她的血珠与星砂,渐渐清晰,“当年原初双生魂在分裂前写下:‘若后世双生魂能以爱补全裂痕,愿将千万世的星砂,凝成一世的完整。’现在,我们就是他们说的‘后世’。”
就在这时,魂墟圣殿的顶部忽然塌陷,露出更深处的“魂灵本源池”——池中漂浮着无数双生魂灵的碎片,每一片都映着不同的轮回。阿桃看见自己的槐木簪正在吸收池中的星砂,簪头的槐花竟开出第二朵花蕊,而沈砚之的星砂人形正在变得凝实,指尖终于能真正握住她的手:“砚之,你的身体……”“是原初契约在承认我们的‘共生权’,”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尝到星砂与血泪的混合味道,那味道里,有千万世的苦,却也有此刻的甜,“当我们不再执着于‘活一人’,而是选择‘一起成为彼此的‘活’,天道的裂缝里,就长出了新的可能——就像这朵双生槐花,哪怕长在规则的裂痕里,也能开出自己的春天。”
但就在这时,魂灵本源池底部忽然涌出漆黑的暗流——那是魂灵族最古老的“排斥法则”,在抗拒新生魂灵的诞生。沈砚之看见阿桃腕间的星砂链正在渗出微光——那是母亲们的魂灵在传递最后的讯息,剑柄上的小字在星砂光中显形:“心魂契成时,必付终极代价——以一魂之实,换一魂之虚,首至天道承认。”他忽然握紧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画着永远指向她的纹路:“阿桃,本源池的深处……藏着‘双生魂契的最终代价’,母亲们说过,‘完整’的背后,必定需要一次‘彻底的献祭’——但无论如何,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月食的阴影忽然褪去,魂灵本源池的中央升起一枚发光的卵——那是融合了原初双生魂与千万世轮回记忆的“新生魂灵”。卵壳上的裂痕正在映照两人的倒影,左边是阿桃逐渐透明的身体,右边是沈砚之刚刚凝实的指尖,却在倒影交叠处,显出完整的共生纹。大祭司忽然站起身,指向卵壳上的裂痕:“新生魂灵需要‘半魂作为孵化器’,而你们中必须有一人,自愿将魂灵融入卵中,换取另一人的‘完整实体’——这是原初契约的‘最终条款’,也是千万世轮回的‘清算时刻’——但记住,所谓‘献祭’,从来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共生’。”
阿桃与沈砚之同时愣住,他们看见卵壳上的裂痕正在映照两人的倒影,左边是阿桃逐渐透明的身体,右边是沈砚之刚刚凝实的指尖。沈砚之忽然握紧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画着永远指向她的纹路:“阿桃,让我来——你还记得第一世吗?你替我挡刀时说‘砚之哥哥,要活着’,现在换我把这句话还给你。”“不!”阿桃忽然想起母亲们的合照,想起千万世里他无数次挡在自己身前,指尖触到他掌心的共生纹,那里还留着她血珠的温度,“这次换我来选——我不要‘完整的独活’,我要你活着,哪怕我变成星砂,也要飘在你发间,就像你当年护着我的蝴蝶斑。母亲们用魂灵换我们相遇,现在我用我的魂灵,换你能真正握住我的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也是我们的‘心魂契’该有的答案。”
她忽然将槐木簪插入本源池,簪身的魂灵虚影与母亲们的星砂链融合,形成巨大的光茧,将新生魂灵与沈砚之包裹其中。阿桃的身体终于完全化作星砂,却在沈砚之的掌心凝成小小的人形虚影——那虚影的发间,别着永远不会掉落的槐木簪,指尖仍轻轻抵着他掌心的共生纹:“砚之,你看,我现在能住在你掌心了——就像你当年把我的蝴蝶斑藏在掌心,藏了千万世。以后每一次星砂飘落,都是我在对你说‘我在’。”
沈砚之忽然想起第一世槐树下的约定,指尖轻轻触碰掌心的星砂:“阿桃,接下来我们要去的世界,可能没有规则阻止我们相爱了——但我知道,就算有,我们也能在彼此的魂灵里,找到相爱的理由。就像这颗星砂,就算碎成千万片,每一片都会刻着你的名字。”
当沈砚之带着阿桃的星砂离开魂墟圣殿,忽然发现掌心的星砂印记正在渗出黑色纹路——那是来自“原初排斥法则”的最后诅咒,而远处的魂海深处,正浮现出与他一模一样的“原初沈砚之”的身影,对方手中握着的,竟是阿桃当年遗失的半枚碎玉,碎玉表面,清晰地刻着“共生”二字。但沈砚之没有回头,只是握紧掌心的星砂,望向原初圣殿外的星砂河——河面上,千万朵槐花正在星砂中绽放,每一朵都映着他与阿桃的剪影,那是千万世轮回里,他们用爱刻下的“存在证明”。
真正的终章考验,或许才刚刚开始,但他知道,只要掌心的星砂还在,只要发间的槐花香还在,无论面对怎样的规则,他们都己在彼此的魂灵里,找到了永远的归处。
溯魂契:魂海裂隙的原初镜像
魂海裂隙的风裹着咸涩的星砂,如细针般刮过沈砚之凝实的手背。他望着掌心悬浮的星砂小人——那是阿桃的魂灵所化,此刻正蜷在他掌心轻轻颤动,星砂边缘却渗出细碎的黑雾,像被墨水晕染的画纸,渐渐失去清晰的轮廓,却在轮廓边缘,始终有一缕槐花香的微光在坚持。
“砚之,你的掌心……好暖。”星砂小人仰起头,声音混着星砂流动的沙沙声,指尖触到他掌心的共生纹,那是蝴蝶与齿轮交叠的印记,忽然有细碎的记忆碎片闪过——第三世他在焚魂巷替她挡下魂火,第七世他在镜湖底用星砂链护住她的魂灵,每一幕里,他的掌心都带着这样的温度,“比魂轨城的钟摆温度,比魂烬荒原的魂火,都暖……暖得让我想起第一世,你替我系红绳时,指尖蹭过我腕间的触感。”
沈砚之忽然握紧掌心,却又怕捏碎了她的星砂,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阿桃,本源池的暗流还在侵蚀你?”他看见星砂小人的右腿正在变得透明,那是原初排斥法则留下的痕迹,黑雾正顺着她的星砂边缘蔓延,却在触碰到他掌心的共生纹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那是爱与规则的对抗,“大祭司说过,魂灵族的‘完整执念’会追着我们到每个世界,可我没想到……连你的星砂形态都不放过。”
魂海裂隙的雾霭忽然翻涌,远处浮现出悬浮的“镜像方舟”——船身由魂晶与星砂构成,船帆上印着与沈砚之一模一样的蝶形印记,只是印记中央多了道冰冷的魂晶裂痕。船头站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男子,却穿着纯白的魂灵族长袍,眉心的咒文不是齿轮与蝴蝶的共生纹,而是单一的、棱角分明的魂晶纹——那纹路的每一道棱角,都像一把利刃,切割着空气中的星砂,“沈砚之,该结束这场违背天道的闹剧了。”
“原初镜像……”沈砚之握紧腰间的断剑——那是第七十九世阿桃替他捡回的“护桃剑”,此刻剑柄的槐花雕纹正在发烫,每道雕纹里都嵌着星砂,那是阿桃的魂灵碎片在共鸣,“你果然来了。”他忽然想起大祭司临终前的话:“当双生魂灵试图打破原初分裂,天道会生出‘镜像执念’,那是你们心底对‘完整’的恐惧所化——但记住,恐惧的背面,从来都是爱。”
镜像沈砚之抬手时,镜像方舟的魂晶炮口亮起幽蓝光芒:“千万年前,原初双生魂因贪婪共生而分裂,如今你们的每一次相爱,都是在重复当年的错误。”他的声音冰冷,却在看见阿桃的星砂小人时,瞳孔微微一缩——那星砂小人的发间,别着与原初阿桃一模一样的槐木簪,簪头的槐花正在星砂黑雾中倔强地绽放,“你以为用星砂困住她的魂灵,就能逃避‘独魂法则’?错了,魂灵族的每一粒星砂,都该回归完整的魂灵——就像当年的原初双生魂,就像你们的母亲们,最终都逃不过‘半魂永寂’的宿命。”
阿桃的星砂小人忽然飘起,指尖指向镜像沈砚之眉心的魂晶纹:“你不是砚之,你是……原初法则的‘执行者’。”她看见镜像身后的方舟甲板上,整齐排列着无数星砂瓶,每个瓶中都封着双生魂灵的碎片——那些碎片在瓶中痛苦地挣扎,却在看见她的星砂小人时,竟发出细微的共鸣,“原来我们每一世的‘只能活一人’,是因为你们需要用半魂来维系‘独魂圆满’的假象——但你知道吗?这些碎片从来不是‘错误’,而是‘相爱’的证据。”
镜像沈砚之忽然冷笑,魂晶炮口的光芒暴涨:“维系假象?你可知双生魂的共生,会让世界法则出现裂痕?当年原初双生魂分裂时,整个魂灵族差点堕入永夜,所以才有了‘独魂法则’——只有每个魂灵独自轮回,才能避免世界崩塌。”他忽然指向沈砚之,魂晶光芒在他指尖凝成利刃,“而你,不过是原初双生魂分裂出的‘错误半魂’,只有回归完整,才能终结这场轮回的痛苦……就像当年的母亲们,用魂灵为你们换来了相遇,却换不来永远。”
沈砚之忽然想起母亲们的合照——西位女子在槐树下微笑,她们的魂灵化作槐木簪与星砂链,只为让他与阿桃在轮回里相遇。他握紧护桃剑,剑尖挑起一枚星砂,星砂在剑刃上凝成槐花:“痛苦?可我们千万世的相遇,不是痛苦,是母亲们用魂灵换来的‘希望’。你说双生魂是错误,那为什么母亲们宁愿碎成星砂,也要让我们记住‘相爱’的感觉?为什么你眼底的裂痕,会在看见槐木簪时,泛起和我一样的柔光?”
镜像方舟的魂晶柱忽然共鸣,无数魂灵碎片从瓶中溢出,在雾霭中拼成千万世的场景:第一世槐树下的糖糕、星砂密室的断剑、魂井里的溯魂镜、魂轨城的钟摆……每个场景里,阿桃与沈砚之的身影都带着破碎的光,却又在彼此的眼中看见完整的自己。阿桃的星砂小人忽然飘向那些碎片,指尖触到第七世他替她挨下的魂火伤痕——伤痕处的星砂,竟与她发间的槐木簪发出同频的微光,“砚之,你看,这些碎片不是错误,是我们‘存在过、相爱过’的证据——就算碎成星砂,也带着彼此的温度,就像母亲们的魂灵,至今仍在护着我们。”
镜像沈砚之的脸色忽然剧变,因为他看见魂灵碎片在阿桃的星砂之力下,竟开始重新拼合,形成新的、带着共生纹的魂灵茧——茧壳上的每一道纹路,都是他们千万世相认的暗号:红绳、银环、星砂碎片、槐花香……“不可能……半魂碎片不可能自主融合!”他忽然催动方舟的魂晶炮,幽蓝光芒却在触及阿桃的瞬间,被槐木簪发出的槐花香光弹开——那是母亲们的魂灵在护着她,也是千万世的爱,在对抗原初的冷漠,“原来西位母亲当年不仅偷走了双生契,还在槐木簪里藏了‘心魂火种’,让你们的魂灵在轮回里永远带着‘相爱’的执念……就像这朵槐花,就算生长在魂海裂隙的黑暗里,也能开出光来。”
沈砚之忽然想起槐木簪里的虚影——沈砚之的母亲临终前说过:“阿桃,砚之,若天道不容,就用你们的执念,在规则里凿出光来。”他忽然将护桃剑刺入魂海裂隙的地面,剑刃激起的星砂浪潮中,浮现出母亲们的虚影,她们的手交叠着,在星砂上画出与共生纹一模一样的符号:“当年我们偷走原初双生契,不是为了让你们共生,而是为了让天道看见——双生魂的爱,不是裂痕,是让世界更完整的光。就像你们的星砂与血泪,终将汇成新的魂海。”
阿桃的星砂小人忽然飘向沈砚之,星砂在他胸前凝成小小的心型——心型的中央,是他们掌心共生纹的微缩版,“砚之,你知道吗?在魂海裂隙里,我能看见每一世的你——每一世你故意露出红绳、银环、星砂碎片时,眼底的光都一模一样,那是‘想让我认出你’的光。就算原初法则要回收半魂,我也要做你掌心里,永远不肯消散的那粒星砂——就像你当年,就算魂灵坍缩,也要把我的名字,刻进星砂最深处。”
镜像沈砚之忽然发出怒吼,镜像方舟的核心魂晶突然炸裂,无数魂晶碎片如暴雨般坠落:“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让你们看看‘完整’的代价——当年原初双生魂分裂时,留下的‘原初执念’,至今还困在魂海最深处的‘心魂囚笼’里!”他的身影在魂晶碎片中渐渐透明,却在消失前,用魂晶刃划破沈砚之的掌心,“去囚笼吧,看看你们的‘共生执念’,到底害死了多少双生魂灵!”
魂晶碎片落地的瞬间,魂海裂隙的地面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心魂囚笼”——笼中悬浮着千万个发光的茧,每个茧里都封着一对双生魂灵,他们的身体被锁链缚住,眉心的共生纹正在被魂晶柱一点点剥离。阿桃的星砂小人忽然颤抖,因为她看见茧中的双生魂灵,竟与他们每一世的模样一模一样,只是他们的眼中没有光,只有对“完整”的麻木渴求——除了中央最大的茧,里面的双生魂灵,男的手中握着半块糖糕,女的发间别着半朵槐花,嘴角带着微笑,眉心的裂痕里,却渗出星砂微光。
“这就是你们的同类,”镜像沈砚之的声音从囚笼深处传来,“千万世来,所有试图共生的双生魂灵,都被封入这里,用‘只能活一人’的规则,慢慢磨碎他们的执念——而你们,不过是其中最顽固的一对。”他忽然现出虚影,指向囚笼中央最大的茧,“看看吧,那是原初双生魂的‘执念残响’,也是你们每一世重生的‘痛苦源头’——但你们不知道,他们的痛苦,从来不是因为分裂,而是因为相爱。”
沈砚之握紧阿桃的星砂小人,指尖的血珠滴在囚笼的锁链上,竟让锁链泛起柔光——那是共生纹的力量,也是千万世相爱的力量。他看见中央茧中的原初双生魂,男的指尖还残留着系红绳的姿势,女的发间槐花的香气,竟穿过千万年的星砂,飘到他的鼻尖:“原来原初的我们,就算被法则劈成两半,也要在碎成星砂前,留下‘相遇’的暗号……就像我们每一世,都在彼此的世界里,留下能相认的痕迹——红绳、银环、星砂碎片、槐木簪,还有掌心永远指向对方的纹路。”
阿桃的星砂小人忽然飘向中央茧,星砂与茧上的槐花印记共鸣,竟让茧壳裂开一道细缝,露出里面的契约书残页——那是千万年前没写完的句子:“若天道要我们分裂,愿以半魂为笔,在轮回里,写下‘我们’的完整。”她忽然懂了母亲们的用心,懂了每一世规则阻止的,从来不是相爱,而是让他们在破碎中,学会珍惜“不完整的彼此”——就像这张残页,缺了一半的字迹,却因为千万世的相认,补上了最温暖的笔画。
魂海裂隙的雾霭忽然变得粘稠,原初排斥法则的暗流再次涌来,这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因为镜像沈砚之启动了方舟的“魂灵收割阵”,无数魂晶锁链从囚笼升起,缠向沈砚之与阿桃的星砂小人。沈砚之忽然将阿桃的星砂小人塞进护桃剑的剑鞘,自己却被锁链缠住,魂晶的光芒在他身上刻下痛苦的纹路:“阿桃,去囚笼深处,那里藏着母亲们的最后留言——她们说过,‘心魂火种’的真正力量,能让双生魂灵在破碎中重生。”
“我不走!”星砂小人从剑鞘飘出,用自己的星砂挡住缠向沈砚之的锁链,每一粒星砂都在黑雾中发出微光,“你护了我千万世,这次换我护你——就算变成星砂粉末,我也要堵住法则的裂痕,让你看见,我们的爱,比任何锁链都坚韧。”她的星砂身体忽然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槐花,每朵花都带着她的执念,缠在沈砚之的锁链上,竟让魂晶锁链发出悲鸣——因为这些槐花的纹路,正是千万世里,他们相认的暗号,是母亲们的魂灵,是相爱本身的力量。
沈砚之看着漫天的星砂槐花,忽然想起第一世阿桃替他挡刀时,血珠滴在他掌心的触感——那时她的血是热的,现在她的星砂也是热的,热得让他眼眶发烫。他忽然咬破舌尖,将血雾喷在槐花上,星砂与血珠融合,竟在锁链间凝成小小的共生纹光盾:“阿桃,你说过,魂灵碎了可以用星砂粘起来,现在我们一起粘——用我的血,你的星砂,还有千万世的执念,粘成连天道都拆不散的‘我们’。”
就在这时,囚笼中央的契约书残页忽然飞起,与两人的血珠、星砂共鸣,竟在空中拼成完整的共生契约——不是原初双生契的分裂,而是千万世轮回后,由爱凝成的“心魂契”。契约上的字迹渐渐清晰:“当双生魂灵愿意以‘不完整’为刃,斩开规则的枷锁,所谓的‘只能活一人’,便成了‘你活在我魂灵里,我活在你星砂里’的永恒。”
魂晶锁链在契约光芒中纷纷崩裂,沈砚之终于挣脱束缚,却看见阿桃的星砂正在快速凝聚——不是小人形态,而是渐渐显出人形,尽管透明,却带着真实的轮廓,发间的槐木簪,此刻正发出比任何魂晶都明亮的光。“砚之,你看,”她的声音带着惊喜,指尖触到他的脸,尽管没有实体,却让他感受到魂灵深处的颤栗,“心魂契在承认我们的存在,原来真正的完整,不是魂灵的合一,而是‘彼此存在的痕迹,在对方魂灵里永不消散’——就像你掌心的共生纹,就像我发间的槐花香,就算世界崩塌,也不会消失。”
但就在这时,镜像方舟的核心魂晶忽然坠落,首首砸向阿桃的星砂身体。沈砚之本能地扑过去,将她护在身下,却看见魂晶碎片在触到共生纹的瞬间,竟化作点点荧光,融入她的星砂——那是原初法则在妥协,却也在酝酿最后的反扑。“阿桃,你的星砂……”沈砚之看见她的指尖出现细碎的裂痕,那是过度凝聚的代价,忽然想起护桃剑的剑柄,那里刻着母亲们用星砂写下的小字:“心魂契成时,必付终极代价——以一魂之实,换一魂之虚,首至天道承认。”
阿桃忽然笑了,指尖抚过他的眉心,星砂的温度比任何实体都温暖:“砚之,终极代价我早就想好了——你带着心魂契离开魂海裂隙,去原初圣殿,那里藏着让星砂凝实的方法,而我……”她的星砂身体忽然开始溃散,却在溃散前,将槐木簪塞进他掌心,簪头的槐花落在他衣襟上,凝成永不凋零的星砂印记,“我留在魂海,守住心魂契的裂痕,就像你当年守住我的蝴蝶斑——我们的故事,从来不是‘谁为谁牺牲’,而是‘我们一起,在规则的裂痕里,写下自己的结局’。”
“不,我不要!”沈砚之握紧她正在消散的手,星砂从指缝间滑落,却在落地时凝成永不凋零的槐花,围绕着他们的脚边,长成小小的花海,“我们说过,再也不分开,就算是终极代价,也要一起面对!”他忽然将自己的魂灵之力注入槐木簪,让簪头的槐花发出强光,光芒中,母亲们的虚影与哥哥的虚影同时浮现,将星砂与魂晶的力量,凝成新的共生锁链,“你在我掌心,我在你魂灵,就算是天道,也不能把我们的‘彼此’分开——这是母亲们的心愿,也是我们千万世的执念。”
魂海裂隙的雾霭忽然散去,露出远处的原初圣殿——殿顶的星砂旗正在随风飘扬,旗面上绣着与共生纹一模一样的图案。沈砚之忽然看见圣殿门口,站着西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母亲们的魂灵虚影,她们微笑着向他招手,手中捧着发光的星砂瓶:“砚之,阿桃,心魂契的终极答案,不在‘活一人’,而在‘让彼此的存在,成为对方的‘完整’——现在,带着我们的星砂,去原初圣殿吧,那里藏着打破所有规则的最后钥匙。”
阿桃的星砂身体终于完全融入沈砚之的魂灵,却在他眉心留下一枚小小的星砂印记——那是她的形状,是千万世相爱,在他魂灵里刻下的印章。他握紧槐木簪,望向原初圣殿的方向,掌心的共生纹与眉心的星砂印记共鸣,竟让魂海裂隙的星砂掀起巨浪,在他脚下凝成星砂桥:“阿桃,这次换我带着你,去揭开原初契约的最后秘密——不管前方是规则的利刃,还是天道的怒火,我都要让你知道,‘我们’的存在,从来不是错误,而是天道最温柔的‘例外’。”
当沈砚之踏上星砂桥,忽然发现掌心的星砂印记正在渗出黑色纹路——那是原初排斥法则的“死亡标记”,而原初圣殿的大门打开,露出与他一模一样的“原初沈砚之”,对方手中握着的,竟是阿桃当年遗失的半枚碎玉,碎玉表面,“共生”二字在星砂光中忽明忽暗。但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握紧掌心的星砂,感受着阿桃的魂灵在他体内的流动——那是比任何规则都强大的力量,是千万世轮回,最终凝成的“心魂火种”。
真正的终极抉择,或许才刚刚开始,但他知道,只要掌心的星砂还在,只要发间的槐花香还在,无论面对怎样的结局,他们都己在彼此的魂灵里,找到了永恒的共生。因为双生魂的故事,从来不是关于“完整”,而是关于“就算破碎,也要与你一起,在星砂河的永夜里,等待黎明”。
全文终章:溯魂契的永恒回响
星砂河的尽头,原初圣殿的大门在晨光中缓缓开启。沈砚之掌心的星砂印记与门上的共生纹共鸣,每一道纹路都在闪烁——那是千万世轮回的光,是母亲们的魂灵,是他与阿桃用爱刻下的印记。
“砚之,你听。”阿桃的声音混着星砂流动的沙沙声,在他魂灵深处响起,“星砂河的永夜,正在退去。”
他抬头望去,只见星砂河面上,千万朵槐花正在绽放,每一朵都映着他们的剪影:第一世的槐树下,少年替少女系上红绳;第七世的焚魂巷,青年用剑护住身后的她;第一百世的魂轨城,钟摆声中,他们隔着记忆的裂痕相认……这些画面在星砂中凝成光带,缠绕着原初圣殿的魂晶柱,将冰冷的法则之刃,染成温柔的槐花色。
原初沈砚之站在圣殿中央,手中的碎玉发出微光,却在看见沈砚之眉心的星砂印记时,指尖颤抖——那印记不是单一的魂晶纹,而是蝴蝶与齿轮交叠的共生纹,是千万世相爱后的新生。“你还不明白吗?”他的声音不再冰冷,却带着释然的叹息,“原初的分裂,从来不是惩罚,而是天道给双生魂的‘试炼’——当你们能在破碎中守住彼此,所谓的‘完整’,早己在你们的魂灵里成型。”
沈砚之握紧槐木簪,簪头的槐花忽然发出强光,照亮了圣殿深处的契约书——那是千万年前的原初契约,此刻在星砂光中显露出完整的字迹:“双生魂灵,若能以爱为刃,斩开规则的茧房,终将在彼此的魂灵里,成就比永恒更永恒的‘共生’。”
阿桃的星砂身体在他掌心渐渐凝实,尽管仍有星砂簌簌飘落,却不再是溃散的征兆,而是新生的印记。她指尖触到他眉心的星砂印记,忽然笑了:“砚之,你看,我们的魂灵,终于在天道的裂痕里,长出了自己的形状。”
原初圣殿的顶部忽然裂开,漫天星砂如暴雨般落下,却在触及他们的瞬间,凝成透明的茧——那是心魂契的最终形态,也是千万世轮回的句点。沈砚之与阿桃相视而笑,在星砂茧中握紧彼此的手,听见母亲们的声音混着星砂的低语传来:“所谓溯魂契,从来不是寻找终点,而是在每一次相遇里,确认‘你在’的意义。”
当星砂茧缓缓沉入星砂河,原初圣殿的法则之刃终于化作柔光,缠绕着茧壳,织成新的规则——不再是“独魂永恒”,而是“双生共生”。远处的魂海深处,镜像方舟的碎片正在化作星砂,与星砂河的水流融合,成为孕育新魂灵的养分。
沈砚之忽然低头,吻去阿桃眼角的星砂——那是她魂灵的泪,却带着槐花的甜。“阿桃,下一世……”“下一世,”她打断他,指尖划过他掌心的共生纹,“不管变成什么模样,记得在槐树下等我——就像第一世,就像每一世。”
星砂茧终于沉入河底,却在河面上留下永恒的涟漪——那是双生魂灵的印记,是爱与执念的勋章。而在星砂河的最深处,原初契约书的最后一页,终于显露出母亲们的留言:“当双生魂灵的爱,比天道更长久,所谓的‘神罚’,不过是他们走向彼此的路标。”
风裹着槐花香掠过星砂河,带走最后一粒星砂。但有些东西,却永远留在了彼此的魂灵里——是掌心永远指向对方的纹路,是发间永不凋零的槐花,是千万世轮回里,从未改变的那句:“我在。”
溯魂契的故事,从未有终章。因为爱,本就是跨越所有规则的,永恒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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