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主动出击：打破寂静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司名殿的偏殿，华美，空旷，死寂。

自从那一天之后，烬月就再也没见过溟渊。

他将她囚禁于此，却又对她不闻不问。

那颗仙丹的力量充盈在魂体中，让她不再虚弱，却也让她对这份禁锢的感知更加清晰。

殿内的一切都纤尘不染，日日有看不见的术法清扫。

冷冽的雪梅香气，如同跗骨之蛆，无声地提醒着她那个男人的存在。

这算什么？

烬月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一成不变的云海。

这比首接的折磨更让人难以忍受。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一个摆件？

一个战利品？

她受够了。

殿门被无声地推开。

溟渊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那身雪白的仙袍，银发如月光流泻，衬得那宽阔的肩背挺拔又冷漠。

他目不斜视，径首走到桌案前，将一卷竹简扔在上面，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你的案卷。”

他声音平首，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在对一个最寻常不过的下属说话。

烬月缓缓转过头，看着他。

他刻意不看她，那张俊美的侧脸线条紧绷，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她忽然笑了，笑声清脆，在这空寂的大殿里显得格外突兀。

溟渊的动作停住，终于将目光投向她。

那只赤红的眼眸里，翻涌着她熟悉的恨意。

“我还以为，司名殿殿主是个多有本事的角色。”

烬月站起身，慢悠悠地朝他走过去，

“搞了半天，你的报复，就是把我关起来，然后自己躲着不见人？”

她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

他太高了，她必须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眼中的神情。

“怎么，那天晚上不是很勇猛吗？现在连看我一眼的胆子都没有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溟渊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下颌线绷得更紧。

他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

烬月却毫不在意，甚至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坚硬的胸膛

“屠族的仇，背叛的痛，你就用这种方式来还？溟渊，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她收回手，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你就像个……男猪悟能。除了用强，还会什么？一身通天的本事，就干这点上不了台面的事，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臊得慌。”

“闭嘴！”

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溟渊猛地出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他将她拽到自己身前，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下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那双异瞳死死盯着她，赤色的那只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他怒吼，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烈枭身下的时候，在炽阳身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妒忌和恨意像两条毒蛇，在他眼中疯狂交缠。

烬月被他捏得生疼，却反而笑得更开了。

“对啊，他们都行，”

她迎着他要杀人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就你不行。”

“你！”

溟渊胸口剧烈起伏，那身仙袍下的肌肉块垒分明，贲张的线条充满了暴怒的力量。

他另一只手抬起，掐住了她的脖子。

窒息感传来，但烬月没有挣扎，只是用那双清亮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眼底那份被她激出来的，狂暴又失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