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警花劫财记，道士破产日

市中心医院的停尸房飘着福尔马林的臭味，我踩着油门撞开后门时，功德计数器上的数字己经归零。小鬼抱着辣条箱在旁边发抖：“老板，咱们现在比穷鬼还穷……”

“闭嘴！”我摸出铜钱剑，却听见太平间里传来林半夏的咒骂声。冲进去时，正看见她举着配枪和三只高级怨魂对峙，警服后背洇着血迹——果然又双叒叕受伤了。

“阳扬！”她看见我眼睛一亮，“快来救……”

“先谈价。”我晃了晃空无一物的功德计数器，“救你一次十万功德值，赊账的话加三成利息。”

“靠！”她躲过怨魂的爪子，“我要是死了，你连个铜板都拿不到！”

“威胁我？”我挑眉甩出勾魂索，缠住最近的怨魂脖子，“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无本万利的生意——系统！启动‘垃圾变宝术’！”

白光闪过，我手里的辣条包装袋突然变成捆仙绳，精准套住怨魂的爪子。林半夏趁机甩出电击枪，蓝光炸得鬼物嗷嗷乱叫。我摸出从鬼市顺来的破镜子，往地上一摔，碎片立刻化作飞刀射向鬼核。

“叮~成功击杀高级怨魂×3，获得功德值×2700！”

“两千七？”我欲哭无泪，“还不够给小鬼买棒棒糖！”

林半夏踢开鬼物残骸，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支票：“接着！上次冥婚的尾款，九万功德值！”

“早说啊！”我接住支票的瞬间，系统提示音差点震破耳膜：“叮~检测到支票为地府空头支票，宿主功德值倒扣99999！”

“靠！”我看着突然爆红的负债数字，差点心梗，“红姨那个老狐狸！”

林半夏无辜地眨眨眼：“我怎么知道她会赖账？再说了……”她拽着我躲进停尸柜，身上的血腥味混着薄荷香扑面而来，“你不是说钱比什么都重要吗？怎么每次我喊救命，你都来？”

“老子这是怕你死了没人还债！”我推开她，却看见她后腰的伤口正在渗血——赫然是道深可见骨的鬼爪痕。系统突然提示：“叮~检测到林半夏身中‘厉鬼诅咒’，若不及时清除，七日之内将化为怨魂！”

“诅咒？”我皱眉扯开她的警服，后颈的旧伤处果然爬满了黑色咒纹，“红姨说的厉鬼气息是指这个？”

“要你管！”她猛地推开我，却因失血过多栽进我怀里。远处传来鬼物的嘶吼，我咬咬牙，撕开道袍下摆给她包扎伤口——这可是我唯一一件没沾过鬼血的道袍。

“系统，”我默念，“用剩余功德值兑换‘清咒符’。”

“叮~宿主功德值为负，无法兑换~”

“靠！”我摸出兜里的鬼晶口红，狠狠砸向墙面。红光闪过，口红化作把匕首，刀刃上倒映着林半夏苍白的脸——和记忆中某个雨夜重叠。

“阳扬……”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其实我……”

“闭嘴！”我扛起她冲向停车场，掌心雷在走廊劈出条血路，“等你还了债，老子要在鬼市给你立块碑，刻上‘史上最能亏钱警花’！”

“那你就是‘史上最财迷道士’……”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我低头看见她后颈的咒纹己经蔓延到肩膀，突然想起上辈子自己濒死时的绝望——那时要是有人能救我，哪怕要赔上全部功德值，我也愿意。

“系统！”我怒吼，“把老子的五十年内力当抵押，换清咒符！”

“叮~警告！宿主境界将退回人师境！”

“少废话！”雷光在指尖炸开，我强行撕开空间裂缝，把符咒拍在林半夏后颈。她猛地抽搐一下，吐出口黑血，咒纹瞬间消退。系统提示音却像丧钟：“叮~宿主境界降为‘人师初期’，功德值倒扣至-100000！”

“阳扬？”林半夏睁开眼，看见我突然白了大半的头发，“你……”

“没事。”我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只是被地府扣了点手续费——从今天起，老子又是穷光蛋一个了。”

她沉默地看着我，突然从脖子上摘下平安扣塞给我：“这个给你，里面的鬼将虽然暴躁，但卖了能换不少功德值。”

“你不是说这是炸弹吗？”我挑眉接过，却发现封印己经松动，里面隐约透出盔甲的反光。

“现在归你了。”她站起身，警服下摆在风中猎猎作响，“算我预付的救命钱——不过阳扬，下次再敢用命换钱，我就真的……”

“真的怎样？”我晃着平安扣，突然感觉腰间一紧——勾魂索不知何时缠上了两人的手腕，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她的脸突然红了，远处传来灵异局的警笛声。林半夏甩开我的手，却在转身时塞进我兜里个东西：“给你的赔礼——别死了，我还没欠够你钱。”

等她的车消失在雾里，我摸出兜里的东西——是支口红，外壳上刻着“厉鬼辣”三个字，正是我送她的那支。小鬼从停尸柜里爬出来，看着我白了一半的头发，突然大哭：“老板！你的头发！”

“哭什么？”我对着太平间的镜子梳了梳白发，突然笑了，“这叫潮，懂吗？鬼市最新流行的‘厉鬼渐变’造型——再说了……”我晃了晃平安扣，里面传来沉闷的怒吼，“老子现在可是拥有鬼将的人，还怕赚不回功德值？”

系统小心翼翼地响起来：“叮~检测到宿主触发‘破财消灾’终极技能，林半夏好感度+50，解锁‘警花的过往’剧情~”

“滚。”我踢开脚边的辣条包装袋，突然发现林半夏留下的口红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打开盖子，里面掉出张纸条：“欠你的十万功德值，用余生慢慢还——半夏留。”

“余生？”我挑眉把纸条塞进口袋，平安扣里的鬼将又撞了一下，震得铜钱剑嗡嗡作响。小鬼吸着鼻子问：“老板，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掌心雷的余温还在指尖，“当然是——去鬼市卖鬼将！顺便给半夏挑份谢礼，就买那支镶鬼晶的口红吧。”

“可是咱们没钱了……”

“笨蛋！”我敲了敲他脑壳，“鬼市最值钱的不是功德值，是人情——再说了……”我摸着兜里的口红，突然觉得这亏本生意好像也没那么糟，“有个能让我亏掉全部身家的人，好像也不错。”

系统突然正经：“叮~检测到东方有神秘鬼物波动，功德值奖励×100000！是否接取？”

“接！”我扛起铜钱剑，白发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小鬼！把平安扣擦亮些，咱们去抓鬼——这次要是再亏，老子就……”

“就把我炼成鬼奴？”小鬼缩着脖子接话。

“不。”我看着林半夏消失的方向，嘴角咧开小括号，“这次要是再亏，就把她绑到鬼市成亲——反正，老子己经一无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