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你连鬼都骗

第二章 鬼市黑中介，功德论斤卖

我叼着辣条跟着系统导航拐进城中村巷子，霉味混着阴风扑面而来。墙角缩着个穿红肚兜的小鬼，正抱着膝盖抽抽搭搭，脑门上还插着半块板砖——一看就是横死的。

“小弟弟，迷路啦？”我蹲下来假笑，铜钱剑在手里转得哗哗响，“哥哥送你回地府啊，路费只要……”

“哇——！”小鬼突然大哭，鼻涕泡都喷出来了，“我、我没钱……妈妈说阳间的道士都是骗子……”

我嘴角一抽：“这话能乱说？小心我——”

“叮~检测到迷路幼鬼，帮助其往生可获得功德值×200，若收取费用……”系统突然卡顿，“宿主可自由发挥~”

“自由发挥是吧？”我眼睛一亮，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单程地府机票原价300功德，看你可爱打八折，240！先转账再起飞，支持冥币、阳间通用货币——”

“我、我只有这个……”小鬼哆嗦着从兜里掏出颗水果糖，糖纸都泛黄了，“妈妈给我的……”

我盯着糖球沉默三秒，突然拍着大腿痛心疾首：“现在的鬼家长怎么回事？连孩子的往生基金都不准备！这样吧，看你可怜，赊账也行，但得签卖身契——不对，卖鬼契。以后给我当童工，抓一只鬼分你五毛！”

小鬼眼泪汪汪地点头，我立刻从道袍里摸出皱巴巴的草纸，咬破手指按了个血手印。刚收好契约，巷口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七八个举着摄像机的人冲进来，领头的胖子举着话筒大喊：“就是他！那个穿道袍的！刚才在小区驱鬼！封建迷信害人啊！”

“靠！职业打假人？”我骂骂咧咧起身就跑，小鬼懵圈地拽住我衣角：“哥哥，他们为什么追你？”

“因为哥哥抢了他们的生意！”我边跑边把辣条塞给小鬼，“拿着！遇到危险就扔出去！这是本道馆秘制驱邪辣条，辣到鬼都哭爹喊娘！”

我们躲进垃圾桶后面气喘吁吁，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阴阳怪气的笑声。抬眼一看，巷尾的老槐树下不知何时冒出个灯笼，红纸上写着“鬼市”二字，灯笼下站着个穿旗袍的女鬼，正对着我们抛媚眼：“小道士，要来买东西吗？姐姐这儿有新鲜的生人魂儿~”

“生人魂儿多少钱一斤？”我眼睛发亮，立刻扒拉系统面板，“系统！功德值能买鬼市东西吗？”

“叮~友情提示：鬼市交易需用阴物或生魂，功德值可兑换‘坑鬼代金券’，比例1:1哦~”

“来劲了！”我搓搓手，拽着小鬼走到女鬼跟前，“姐姐，我拿功德值换你这儿的情报，比如……怎么快速赚功德？”

女鬼掩嘴轻笑，胸前玉坠晃得人眼晕：“小道士倒是聪明~最近黄泉路堵鬼，好多冤魂滞留在阳间，只要送他们往生就能赚功德。不过嘛……”她凑近我耳边，声音黏糊糊的，“有些鬼不想往生，得用点手段——比如把他们炼成鬼奴，功德值翻倍哦~”

小鬼吓得浑身发抖，我却摸出计算器啪啪按：“炼一只鬼奴加多少功德？成本呢？”

“咯咯咯~”女鬼笑得前仰后合，“果然是无利不起早的小道士~这样吧，姐姐这儿有批难产而死的女鬼，怨气重不好对付，你要是能搞定……分你三成功德？”

“五五开！”我竖起手指，“不然我就去隔壁摊位问！”

女鬼咬着红唇犹豫片刻，终于点头。我立刻让小鬼掏出草纸写合同，突然瞥见她腰间挂着个青铜铃铛——正是师傅生前偷藏的那个。

“这铃铛怎么卖？”我指着铃铛眯起眼，“用功德值换。”

“小道士眼光不错~”女鬼晃了晃铃铛，里面传出隐隐哭声，“这是聚魂铃，能勾魂摄魄，原价五千功德，给你打个骨折……三千！”

“太贵！”我拽着小鬼往后退，“一千！不然我告诉鬼差你私卖阴物！”

“两千！不能再少了！”

“成交！”我火速转账两千功德，抢过铃铛就跑。刚跑出鬼市，怀里的铃铛突然剧烈震动，无数白影从铃口钻出来，尖叫着扑向我们。

“靠！奸商！”我连忙掐诀，金光咒在掌心炸开，却见小鬼抱着辣条冲上去，对着鬼影大喊：“不许碰我老板！吃我辣条！”

辣条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正巧砸中最前面的女鬼脸。“啊——！”女鬼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脸上冒起青烟，“这是什么魔鬼辣椒！比孟婆汤还辣！”

“秘制配方，独家发售~”我擦着冷汗掏出八卦镜，将剩余的鬼影全收了进去，“系统！清点功德值！”

“叮~成功收服23只怨魂，获得功德值×2300，扣除鬼市消费2000，剩余功德值1380~”

“赚了！”我举起铃铛哈哈大笑，突然感觉背后发凉。转头一看，刚才的女鬼黑着脸堵在巷口，指甲暴涨三尺：“小道士，你敢阴我？那批女鬼明明值五千功德！”

“天地良心！”我往后退半步，悄悄摸出师傅的酒葫芦——里面还剩半口桂花酿，“是你自己说难产鬼难对付，我冒着生命危险才——”

“少废话！”女鬼挥爪扑来，我眼疾手快打开酒葫芦，酒液泼在她脸上。下一秒，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女鬼突然抱着头呻吟，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好香的酒……是、是陈年老酿……”

“没错！”我趁机掏出合同，“只要你签了这张劳务合同，以后给我当鬼差，天天有酒喝！”

女鬼眼神迷离地点了点头，我飞速按上她的手印，突然听见系统提示：“叮~恭喜宿主获得‘鬼市黑中介’成就，功德值获取速度+20%~”

“看见没？”我晃着合同对小鬼挑眉，“这就叫商业头脑！走，回去路上再抓两只迷路鬼，今晚夜宵钱有着落了！”

小鬼抱着辣条仰望着我，眼神里充满崇拜：“哥哥，你比城隍庙的判官还厉害！”

“那是~”我甩了甩道袍，兜里的铃铛叮当作响，“毕竟——”我摸着下巴笑出小括号，“连鬼都能坑的人，岂是凡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