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冥婚抢新娘，铜钱论斤卖

鬼市的冥婚会场被血色灯笼照得通红，我踩着油门撞开雕花大门时，红姨的侄儿正掐着个女鬼的脖子往棺材里塞。那女鬼穿着露背婚纱，后颈爬满蛛网状的怨纹——赫然是昨晚商场里逃掉的中级厉鬼。

“停手！”我甩着勾魂索跳下车，“这新娘我定下了！”

“阳扬？”西装男鬼转头，胸口的剪刀“噌”地飞出，“坏我好事，信不信我把你炼成布偶？”

“试试？”我抖开掌心雷，金色电弧在指尖窜成电网，“先说好，我这雷劈到你，可是按分钟收费的——每分钟两千功德值，童叟无欺。”

男鬼的爪子顿在半空，林半夏的车紧跟着刹在旁边，她举着扩音器大喊：“灵异局办案！无关鬼物立刻散开！”

会场里的阴魂顿时作鸟兽散，红姨从棺材里飘出来，人骨项链缠上男鬼的脖子：“侄儿，这是我给你找的新娘，还不谢谢小道士？”

“她不够凶！”男鬼甩开项链，婚纱女鬼趁机扑向我，却被勾魂索捆成粽子。我看着她胸前跳动的鬼核，突然想起红姨要的“母老虎”——有了！

“系统！”我默念，“把女鬼的怨纹强度调成高级圆满，功德值扣多少？”

“叮~消耗功德值×3000，即可伪造鬼阶等级~”

“干！”我咬咬牙，蓝光闪过，女鬼的怨纹瞬间变得漆黑如墨。男鬼瞳孔骤缩，红姨却拍手称快：“好！够凶！这才配得上我侄儿！”

“等等！”林半夏冲过来，“这女鬼明明是中级……”

“嘘——”我塞给她包辣条，“不想让红姨知道你欠我钱，就闭嘴。”

她狠狠瞪我一眼，却看见红姨摘下勾魂索扔给我：“小道士，这是你的报酬。新娘我先带走，改日再谢~”

“慢着！”我晃着计算器冲过去，“新娘是我辛苦抓的，得加钱！原价十万，看在你侄儿丑的份上，打九折，九万！”

男鬼怒吼着扑过来，却被红姨一巴掌拍进棺材。她掏出张鬼市支票塞给我：“成交！不过……”她盯着林半夏的脖子，“这丫头身上有厉鬼气息，小道士，你最好离她远点。”

林半夏猛地后退半步，我却揽住她的肩，勾魂索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红姨，我这人做生意只认钱——谁给的多，我就帮谁。”

红姨意味深长地笑了，棺材板“砰”地合上，会场瞬间空无一人。林半夏甩开我的手，后颈的旧伤在冷汗中泛白：“阳扬，你刚才改了女鬼的等级？”

“职业病。”我晃着支票，上面的“九万”字样还在滴血，“再说了，你以为鬼市的冥婚是过家家？没点虚假宣传，怎么赚大钱？”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为什么帮我隐瞒？你明明……”

“明明可以靠这个敲诈你？”我挑眉扯开道袍，露出被女鬼抓伤的手臂——伤口己经愈合，连疤都没留，“灵异局的药膏不错，算你抵了五百块债。”

她的脸瞬间红了，远处突然传来鬼市特有的防空警报——有厉鬼突破封印了。我掏出黄金VIP卡，对着天空劈出掌心雷：“小鬼！打开辣条生产线！半夏，这次行动算你入股，赚了钱分你三成！”

“谁要和你合作……”她的话被爆炸声淹没，我己经扛着铜钱剑冲进鬼潮，勾魂索在鬼群中甩出残影，每勾住一只厉鬼，功德计数器就疯狂跳动。小鬼推着辣条小车跟在后面，喇叭里循环播放：“买辣条送驱邪符！第二包半价！”

林半夏的枪声从右侧传来，我转头看见她用配枪劈开怨魂的爪子，防弹背心上的警徽沾着黑血，却依旧锃亮。系统突然提示：“叮~检测到林半夏好感度+10，解锁‘警花的秘密’支线任务~”

“滚。”我劈碎最后一只厉鬼，看着满地的鬼核和怨气结晶，突然觉得心跳得厉害——不是因为战斗，而是因为某个穿皮衣的身影在鬼火中冲我挥手。

“阳扬！”林半夏扔来瓶矿泉水，“接着！”

我伸手接住，瓶身上贴着张便利贴：“下次再用假鬼阶骗我，就炸你道观——半夏留。”

我笑着把纸条塞进道袍，远处的鬼市钟楼敲了十二下。小鬼抱着装满功德值的箱子跑过来，嘴角还沾着辣条碎屑：“老板，咱们今晚赚了十三万功德值！”

“不错。”我看着林半夏走向警车的背影，勾魂索突然发出微光，在地面划出朵小花。系统贱兮兮地响起来：“叮~是否用功德值兑换‘林半夏好感度提升药剂’？”

“换。”我摸出鬼晶口红塞进兜里，“不过先记着——等她欠我够多了，连本带利一起收。”

小鬼歪头：“老板，你不是说钱比什么都重要吗？”

“钱是重要。”我看着警灯消失在雾里，掌心雷的余温还在指尖，“但有些东西……”我晃了晃手里的口红，“比钱更值钱。”

系统突然正经：“叮~检测到前方有鬼将级鬼物出没，功德值奖励×8000！”

“走！”我扛起铜钱剑，“这次多带点辣条——要是能抓个鬼将当保安，以后收保护费都省劲！”

小鬼蹦蹦跳跳跟上，月光把道袍染成银色，远处的鬼市又亮起新的霓虹。我摸着兜里的支票，突然觉得这充满鬼哭狼嚎的世界，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至少，比上辈子当穷学生时，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