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献祭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浴室里的灯光突然剧烈闪烁。

"躲我后面！"李叔低喝一声，右手己经按在了腰间的枪上。

我也把银白的手枪拿在手里，在昏暗的浴室里泛着淡淡的冷光。

李叔看了眼我手里的银色手枪，:“真漂亮，是哪里买的玩具”。

我看着那光亮的像玩具一样的手枪，随口说道，:“一个朋友送的，对些不干净的应该有作用，毕竟我也没使用过”。

浴缸里的红色液体突然沸腾，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浓重的杏仁味混合着铁锈味扑面而来，熏得我眼睛发疼。

"有毒！"李叔迅速掏出手帕捂住口鼻，手枪己经对准了浴缸。

我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因果笔尖。笔身上的金色符纹瞬间亮起，在昏暗的浴室里划出一道金光。我在左手掌心快速写下"净化"二字，字迹渗入皮肤的瞬间，一股清凉感从掌心蔓延至全身，刺鼻的气味顿时消散。

浴缸里的液体突然凝聚成一个人形，慢慢从血水中站了起来。那是个浑身湿透的女人，长发黏在惨白的脸上，身上的睡衣己经被染成暗红色。

"王阿姨......"我声音发抖，一手紧紧攥着因果笔，一手拿着银色手枪。

她的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小凡......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银手枪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枪口的火光中，我看到子弹上刻着的符文亮起刺目的金光。

子弹穿透王阿姨的胸口，却没有流血，只是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一个冒着黑烟的窟窿。她的身体晃了晃，伤口处开始蠕动，似乎要重新愈合。

李叔大喊，"写她的名字！"

我立刻用因果笔在浴缸边缘写下"王春华"三个字。笔尖划过陶瓷的瞬间，整个浴缸突然剧烈震动，王阿姨的身体像触电般颤抖起来。

"啊——！"她发出凄厉的惨叫，皮肤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你们......都要死......"

我趁机连开三枪，每一颗银子弹都精准命中她的眉心、心脏和腹部。王阿姨的身体像破碎的玻璃一样裂开，最终化为一滩腥臭的黑水。

但浴缸里的红色液体又开始沸腾，这次同时浮现出三个人影......

"没完没了！"我快速更换弹夹，银手枪的弹仓里只剩下最后三发子弹，"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

我盯着手中的因果笔，笔身上的金色纹路己经暗淡了不少。这支笔每次使用都要消耗使用者的精气，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快速流失。

"李叔，王阿姨生前有什么执念吗？"我喘着气问道。

李叔一愣："她女儿！她女儿在国外失踪了！"

我咬破另一根手指，将血滴在因果笔尖，然后在墙上用力写下"真相"二字。墙壁上的瓷砖突然裂开，浮现出一段模糊的画面——

一个年轻女孩被关在黑暗的房间里，手腕上插着输液管，管子里流动的正是那种红色液体。她的手腕上，赫然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

"这是......"我倒吸一口冷气，"王阿姨的女儿？那个符号是......"

"献祭印记。"李叔脸色阴沉得可怕，"有人在用活人做容器，培养这种'鬼来电'。"

浴缸里的人影越来越清晰，眼看就要完全成形。我深吸一口气，用因果笔在左手掌心写下"诛邪"二字，然后将手掌重重拍在浴缸边缘。

"砰——！"

整个浴室剧烈震动，所有红色液体瞬间蒸发。墙上的画面突然变得清晰，显示出一个精确的坐标——

城南废弃化工厂，B区地下室。

"走！"李叔收起枪，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质十字架挂向我的脖子，"趁他们还没转移！"

我急忙摆摆手，这东西你自己留着用，我晃了晃手里的银色手枪，我有这个。

化工厂地下室里，十几个玻璃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舱里都漂浮着一个人，身上连接着各种管线。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个人的手腕上都刻着那个诡异的符号。

"天啊......"我捂住嘴，在最近的舱体里看到了李雯苍白的面容。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我们，正在操作台前调试设备。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

是物业的张主任。

"终于来了。"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泛着不正常的红光，"我就知道因果笔会带你们找到这里。"

李叔的手枪立刻对准了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永生啊。"张主任露出疯狂的笑容，他的皮肤下开始浮现和王阿姨一样的黑色纹路，"只要收集够99个'鬼来电'的怨气，我就能......"

我没等他说完，就用因果笔在虚空中写下"显形"二字。张主任的身体突然扭曲变形，皮肤下的黑纹全部浮现出来，整个人像充气一般膨胀。

"找死！"他怒吼一声，右手突然变成利爪朝我抓来。

李叔连开两枪，子弹精准命中他的双眼。张主任发出凄厉的嚎叫，但伤口处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黑色的雾气。

我趁机咬破舌尖，将血喷在因果笔上，用尽全身力气在地上写下"诛"字。整个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所有培养舱的玻璃同时炸裂。

张主任的身体开始崩溃，但他却疯狂大笑："太晚了！仪式己经......"

李叔将子弹上膛，枪口对准了张主任的嘴巴："闭嘴吧，杂碎。"

"砰！"

子弹从张主任的口中穿过，后脑炸开一个巨大的窟窿。他的身体像烂泥一样瘫倒在地，最终化为一滩腥臭的黑水。

所有培养舱里的人同时睁开了眼睛......

一个月后，我在医院醒来，窗外阳光正好。

李叔坐在床边，正在擦拭我那把银手枪："醒了？你小子差点把自己写死。"

"那些人......"我声音嘶哑，发现因果笔就放在我的枕边，笔身上的金色纹路己经完全暗淡。

"都救出来了。"李叔放下枪，难得露出笑容，"包括王阿姨的女儿。"

我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