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下水道的奇幻漂流

手腕被李白攥得生疼，陈雪柔几乎是被他拖着在皇宫复杂幽暗的回廊里狂奔。身后妲己残魂的尖叫余波还在脑子里嗡嗡作响，混合着对纣王的恐惧和对李白意图的迷茫，让她头晕目眩，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细高跟踩在冰冷石板上发出清脆又慌乱的“哒哒”声。

“慢…慢点！我的鞋！尾巴！尾巴卡门框了！”陈雪柔哀嚎，那条沉甸甸的大尾巴在狭窄的门洞里再次成为累赘。

李白头都没回，手上力道不减反增，语气冷得像冰：“命重要还是尾巴重要？想被做成狐狸围脖就继续磨蹭！”

陈雪柔：“……” 她果断闭嘴，使出吃奶的劲跟上。什么剑仙风范！这人拽人逃命跟土匪绑票似的！

七拐八绕，穿过几道明显是仆役使用的偏僻小门，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腐朽和某种刺鼻化学药剂的味道扑面而来。光线变得更加昏暗，脚下也从平整的石板变成了潮湿黏腻的…某种不明物质？

“呕…”陈雪柔被那味道熏得干呕了一下，“这…这是哪儿啊？”

“闭嘴，低头。”李白低喝一声，猛地拉开一个镶嵌在墙壁上、毫不起眼的生锈铁栅栏门。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石阶，更浓郁的怪味和隐约的水流声从下方传来。

陈雪柔看着那黑黢黢、仿佛通往地狱的入口，心里首打鼓：“下…下水道？！” 她脑补出老鼠成群、污水横流的可怕景象。

“不然呢？你以为纣王的皇宫会给你准备五星级安全屋？”李白没好气地把她往前一推，“下去！不想被做成围脖就别废话！”

陈雪柔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滚下去，幸好及时扶住了湿滑的墙壁。她欲哭无泪，只能认命地提起那碍事的裙摆（深V？现在谁还顾得上这个！），小心翼翼地往下挪。

台阶不长，很快到底。想象中的污水横流并没有出现，但空气依旧浑浊，弥漫着铁锈、霉味和一股…烧焦的电路板味道？脚下是架设在浑浊水流上方的金属网格通道，水声潺潺，在幽闭的空间里回响。

通道尽头，一扇厚重的、布满铆钉的金属门挡在那里。门旁边挂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牌子，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维修重地，闲人免进。擅入者后果自负！（附骷髅头涂鸦）】

李白走到门前，没有敲门，而是对着门上一个不起眼的、类似摄像头的小孔，压低声音快速说了一句：“开门，青莲。带了只湿透的狐狸回来，需要烘干。”

陈雪柔：“……” 神特么湿透的狐狸！烘干？她现在只想把自己烘干然后找个地缝钻进去！

金属门内部传来一阵齿轮转动的咔哒声，接着是“嗤——”的泄压声，厚重的门板缓缓向内打开。

一股更加强烈的、混合着机油、焊锡、泡面以及……某种能量过载的焦糊味，如同实质的浪潮般涌了出来！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由废弃下水道枢纽改造而成的…空间？与其说是秘密基地，不如说是个超大型的、杂乱无章的电子垃圾回收站兼非法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