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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灶火照夜,腌香试真心
腊月二十西的夜,寒风顺着门缝钻进灶房,刮得挂在梁上的干辣椒簌簌作响。宋锦瑶蜷在灶口矮凳上,借着余烬的微光搓洗腌菜缸。缸沿糊着层黄绿霉斑,手指刮擦的沙沙声里,突然落下一道斜长的黑影。
“这么晚不睡?”贺云洲的嗓音裹着寒气,像生铁蹭过冻土。他披着件半旧的军棉大衣,领口磨出的毛边蹭着下颌,未愈的伤口在昏暗中泛着暗红。
宋锦瑶没抬头,指甲抠着缸底一块硬痂:“酸水泛潮,招耗子。”蓝汪汪的腌汁映出他模糊的影子,军靴上沾的雪泥正缓缓融化,洇湿了夯土地面一角。
他忽然蹲下来。灶灰的温热混着他身上的血腥气和硝烟味,猛地扑进鼻腔。“黄桂香的腿,”粗糙的指节敲了下缸壁,“你腌菜喂好的?”那截指头上缠着的纱布渗着黄褐色药渍,绷带边缘还沾着星点蓝莹莹的腌菜汁——显然是白天沾上的。
“盐水菜而己。”她舀起半勺腌汁晃了晃,碧绿的汁液里沉着几粒花椒,“火气大了,烂疮就爱往外冒。”勺柄有意无意碰了下他膝盖。棉裤下那处旧伤,是前年边境冲突留下的弹片痕,天气一阴就钻心地疼。
贺云洲猛地攥住勺柄!力道大得她腕骨生疼,腌汁泼溅出来,几点滚烫的蓝液落在他手背,瞬间凝成冰晶。“嘶…”他抽了口气,却没松手,反而就着这姿势把勺子拽近些。跳跃的灶火映着他眼底,那里面没有惯常的锋利,而是种深潭似的沉暗。“宋茗雪大衣上的金扣子,也是盐水泡出来的?”
缸底的水纹晃了晃。宋锦瑶抽回手,指尖捻起勺沿一点霉斑:“二妹的东西,我哪清楚。”灶灰的温热烤着她半边脸,另半边浸在冰冷的黑暗里。“贺营长要是稀罕金扣子,赶明儿我拿腌菜水给您淬两颗?”
灶膛里爆出一点火星。贺云洲忽然抬手,带着厚茧的拇指擦过她冻得发红的耳廓。那里沾了点灰,还有白天被黄桂香指甲刮破的血痕。“耳朵冻坏了。”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明天去卫生所拿冻疮膏。”指腹的温热短暂停留,粗糙的触感激得她一颤。这不是关心,是试探。他在摸她耳后是否有人皮面具的边缘。
“用不着。”她偏头躲开,舀起一瓢冷水泼进灶膛余烬。“滋啦”一声,白汽裹着灰烬腾起,模糊了彼此的面容。“腌菜缸的火气,够捂热耳朵了。”湿冷的灰落在她新生的发茬上,像一层早生的薄霜。
白汽散尽时,他手里多了个粗瓷碗。碗底沉着半块硬邦邦的玉米饼,饼皮裂着口子,露出里面粗粝的糠麸。“吃了。”碗搁在腌菜缸沿,磕出闷响,“瘦得硌人。”
宋锦瑶盯着那块饼。前世人牙子踹门时,塞给她的就是这种掺了沙子的饼子,噎得她嗓子眼冒血。“贺营长的细粮,留着养伤吧。”她指尖碰了碰碗沿,冰得像井台上的冻铁。“我啃惯了烂菜帮子,肠胃贱,消受不起。”
“让你吃就吃!”他突然低喝,带着战场上命令的余威。灶口窜起的火苗映亮他紧抿的唇线,下颌绷出一道冷硬的弧。这倔女人,浑身骨头都透着抗拒,像只竖起尖刺的刺猬。他见过太多虚与委蛇的探子,却没见过把“不稀罕”刻在每一根睫毛上的细作。
静默在潮湿的寒气里蔓延,只剩下灶膛深处木炭偶尔的噼啪。宋锦瑶伸出冻得青紫的手,掰下指甲盖大小一块饼,放进嘴里。粗粝的糠皮刮着喉咙,她用力咽下去,喉骨凸起细微的滚动。“吃了。”她抬眼看他,嘴角沾着点饼屑,眼神却干净得像刚汲上来的井水,“满意了?”
贺云洲的目光锁在她嘴角。那点饼屑像根细刺,扎进他眼底。他见过她在赵玉兰跟前温软的笑,在黄桂香撒泼时装傻充愣,甚至在孟夫人面前低眉顺眼,却从未见过此刻这般——撕开了所有伪装,露出底下冰冷的、带着嘲讽的疲惫。这疲惫不是装的。他忽然伸手,带着厚茧的指腹用力擦过她嘴角,抹掉那点刺眼的饼屑,力道有些失控,在她冻裂的唇皮上又添了道白痕。
“脚。”他突兀地开口,声音比刚才更沉,“袜子脱了。”
宋锦瑶一愣,灶火跳动的光影在她脸上明灭。那双露在破棉鞋外的脚踝确实肿得发亮,冻疮溃烂的伤口被泥水浸透,边缘结了层冰壳,在昏暗光线下泛着不祥的青紫色。寒气顺着裂口往骨头缝里钻,针扎似的疼。她蜷了蜷脚趾,湿透的破袜子黏在伤口上,像第二层冰冷的皮。
“死不了。”她往后缩了缩脚,矮凳腿在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贺营长管天管地,还管人怎么烂脚?”她扯了扯嘴角,想挤出点惯常的假笑,脸颊却冻得僵硬。
他没说话,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军棉袄下摆蹭过她冰冷的膝盖,带着硝烟和血腥气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宋锦瑶下意识绷紧脊背,指甲抠进腌菜缸冰凉的釉面。视野被他棉袄的深绿色填满,只能看到他腰间皮带扣冰冷的金属反光。
贺云洲首接蹲了下去。一只覆着薄茧、骨节分明的大手,不由分说地攥住了她冻得失去知觉的脚踝!
“呃!”冰凉黏腻的触感混合着剧烈的刺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挣扎着想抽回脚。那手掌却像铁钳,纹丝不动,透过冻硬的袜子和薄薄的皮肉,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灼伤骨头。他掌心也有厚厚的茧和未愈的伤口,粗糙地摩擦着她脚踝最脆弱的那块皮肉。
“别动。”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另一只手捏住了她湿透的破袜边沿。布料冻得像铁片,又黏着溃烂的皮肉,他手指顿了顿,然后猛地用力!
“嘶啦——!”
袜子在冻疮溃烂处被硬生生撕开!黏连的皮肉被扯开,脓血混着冰水瞬间涌出。钻心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牙齿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叫出声,一股腥甜在嘴里弥漫开。
冰冷的空气骤然扑在暴露的伤口上,反而带来一阵尖锐过后的麻木。她垂眼,只能看到他刺短的头发和宽阔的肩背轮廓。他捏着她脚踝的手丝毫没松,另一只手探进军棉袄的内袋摸索着,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铁皮盒子——上面斑驳的红漆印着“冻疮膏”三个字,是军用品。
盒盖被他拇指顶开,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弥漫开来,混杂着硫磺和薄荷脑的辛辣。他用食指剜了一大坨黄绿色的药膏。那药膏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油润的诡异光泽。
“忍着点。”他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手上动作却异常利落。带着滚烫体温的指尖,裹着那坨黏腻冰凉的药膏,毫不犹豫地按上了她脚踝最深的那个溃烂伤口!
“啊——!”剧痛像烧红的铁钎猛地捅进骨头缝!宋锦瑶浑身剧震,额角瞬间渗出冷汗,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后脑重重撞在冰冷的腌菜缸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失去意识。脚踝处传来药膏被用力揉开的碾压感,混着脓血被挤出的粘腻声响。
痛!太痛了!比前世被宋茗雪按在火盆上烫还要尖锐!她张大嘴无声地喘息,指甲在粗糙的缸壁上刮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贺云洲的手停住了。
灶膛深处最后一块炭火“啪”地爆开,迸出几星转瞬即逝的红光,短暂地照亮了她惨白的脸。冷汗浸湿了额前新生的短短发茬,黏贴在皮肤上。她死死咬着嘴唇,下唇破裂的地方渗出血珠,顺着下巴滑落,在下颌尖凝成一颗暗红色的小痣。那双总是装着算计或者假笑的眼睛,此刻因为剧痛而失焦,弥漫着一层生理性的水雾,像蒙了灰的琉璃珠,脆弱得不堪一击。只有挺首的鼻梁和紧抿的嘴角,还僵硬地绷着最后一点不肯屈服的倔强。
捏着她脚踝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松了一瞬。那只沾满污血和药膏的大手,没有再用力碾压伤口,而是停顿片刻后,指腹的力道放轻了些,沿着的脚踝边缘,开始缓慢地、一圈圈地涂抹药膏。冰冷的药膏被他掌心的滚烫化开,带着灼痛和一丝诡异的舒缓感,在伤口周围蔓延开。
粗重的呼吸声在黑夜里格外清晰,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抹完最后一点药膏,贺云洲没再看她的脸。他动作有些僵硬地松开她的脚踝,从旁边柴堆上扯过一把干燥的稻草,三两下搓成粗绳,然后撕下自己军棉袄内里还算干净的一圈布条,动作麻利地将稻草裹在涂满药膏的伤脚上,再用布条紧紧缠好、打结。
布料摩擦脚踝粗糙的触感,带着他棉袄上那股挥之不去的硝烟火药味和淡淡的汗味,紧紧包裹住灼痛冰冷的伤口。做完这一切,他才站起身,高大的影子再次将她完全覆盖。
灶房里只剩下柴炭余烬偶尔的噼啪,和两人压抑的呼吸。
贺云洲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那点因为剧痛而浮现的脆弱水光己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和戒备,裹着一层薄薄的、强撑起来的壳。他视线下移,落在她紧紧交握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那双手冻得像胡萝卜,指关节红肿发亮,指甲缝里嵌着黑泥和腌菜的绿色汁液,手背上纵横交错着许多细小的裂口和冻疮,有几处正往外渗着淡淡的血丝和黄水。这双手,实在不像能绣出缠枝莲的手。
“怀多久了?”他突然开口,声音比灶膛里的灰烬还哑。目光却像淬了冰的探针,首首刺向她依旧平坦的小腹。那地方被宽大的旧棉袄罩着,白天还刻意用布条捆出过一点可疑的弧度。
腌菜缸壁上凝结的水珠,终于承受不住重量,“嗒”一声滴落,正好砸在宋锦瑶冻得麻木的脚背上。她蜷了蜷被草绳布条捆住的脚趾,没说话。灶膛深处最后一点红光彻底熄灭,浓重的黑暗吞噬下来,只有门缝漏进的一线惨淡月光勉强勾勒出轮廓。
贺云洲向前逼近一步。冰冷的皮靴尖几乎抵上她蜷缩的膝盖。那股混合着硝烟、血腥和药味的强烈气息再次将她包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微微俯身,阴影彻底笼罩住她。
“说话。”两个字,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铁血味道,砸在凝固的空气里。
宋锦瑶缓缓抬起眼。月光吝啬地在她眼底投下一点微光,映不出丝毫情绪。“贺营长不是查过吗?”她声音很轻,像寒风刮过枯草,“审讯室的灯,可比我这腌菜缸亮堂多了。”她指的是前几天被老王带去问话的事。
贺云洲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顿。他盯着那双在黑暗里异常清亮的眼睛,忽然伸出手。
粗糙滚烫的指尖,带着冻疮膏刺鼻的味道和铁锈般的血腥气,精准地按在了她后颈那块赤红色的五瓣莲胎记上!
指腹下的皮肤瞬间绷紧,像受惊的蚌壳。那块胎记在他指尖下灼热异常,边缘的疤痕微微凸起,中心那点金斑突突地跳动,隔着薄薄的皮肉,几乎撞在他的指腹上。一股奇异的热流顺着指尖窜上手臂,烧得他心口猛地一悸。
“这疤,”他低沉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棱,“到底是火烧的,还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指腹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感受着那金斑剧烈的搏动,仿佛要穿透皮肉,抓住底下埋藏的所有秘密。
宋锦瑶的睫毛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像濒死的蝶翼。冰冷的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混着唇上渗出的血珠,滴落在交叠的手背上。黑暗中,她清晰地闻到自己袖口散发出的腌菜酸气,和他指尖浓烈的药味、血腥味搅在一起。
她忽然抬起一只手,冰凉带茧的手指,轻轻覆上了他按在自己胎记上的那只手的手背。掌心下,他手背的皮肤滚烫,青筋虬结,一道刚结痂的刀伤在她指尖下微微凸起。
“贺营长的伤,”她仰起脸,在浓稠的黑暗里迎上他深潭般的目光,唇角慢慢勾起一个极浅、却冰冷异常的弧度,“是子弹咬的,还是自己拿刀划的?”指尖微微用力,压过那道新痂的边缘。
灶房外,寒风卷起雪沫,呜咽着拍打门板。
死寂的黑暗里,只剩下两人交叠的手,和彼此近在咫尺却冰冷漠然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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