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正面激战

“杀！”步军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火枪兵迅速排成阵列，弓箭手拉满弓弦，寒光闪闪的箭头对准了山谷中的敌人。

姜远一马当先，带领步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入山谷。跑得慢的女真人瞬间被火枪的轰鸣声和箭矢的破空声淹没。惨叫声、怒吼声、兵器相交声交织在一起，山谷中硝烟弥漫，血肉横飞。

一个女真骑兵挥舞着马刀，试图冲击。他们本是被安排在谷道中段，等到明军大部队进来以后，由他们带头冲击，两侧再夹击明军。

可没想到，现在反倒成了这个局面。

姜远见有骑兵过来，当即大喝一声，钩镰刀如闪电般划出，将那骑兵连人带马全部勾倒，接着一旁的亲卫立马探出长枪，姜远的这些亲卫都是他的私人家丁，常年和他一块训练。

配合非常默契，而勾镰刀和长枪配合起来对付骑兵非常有效。鲜血溅在姜远的脸上，他却浑然不觉，继续带领士兵向前冲杀。

他要晕缠住女真人，不能让他们退走，不然，韩勇他们很有可能截杀不到，那样一来，将会再有一场大战。

然而，另一边代善很快便得知了明军有追兵这一消息。他顿时便暴跳如雷，重重地一拳砸在一旁的树上，震得小树摇摇欲坠。

“明军竟敢如此嚣张！真当我女真勇士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不成！”代善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皇太极眉头紧皱，上前劝道：“二哥，明军占据人数优势，且有火炮之利。此时贸然反攻，恐中他们的埋伏。”

岳托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阿玛，我们若强行反攻，士兵们在狭窄地形难以展开，恐伤亡惨重。”

代善却怒目圆睁，厉声道：“你们竟如此胆小怕事！明军不过是侥幸占了便宜，就敢如此放肆。今日若不狠狠教训他们，我女真的颜面何存！传令下去，全军反攻，务必将明军杀得片甲不留！”

“而且只要我们两军搅在一起，明军的火炮就没了威力，他既然敢率军进来，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见皇太极还欲再劝，代善却大手一挥，喝道：“不必多言！我意己决！”无奈之下，皇太极和岳托只得领命而去。

皇太极是真的没有办法，他不能真的和代善翻脸，而且严格来说代善才是此战的主将 ，且不说正红旗就是镶红旗也有很多他的亲信。

自己的正白旗与之相比，还是差的太远，再说他己经驳了代善一次，再说下去，很有可能让局面变得没法收拾。

他现在也是愁啊！

与此同时，得到反攻命令的各旗甲士，心中早己憋了一股怒火。他们挥舞着兵器，呐喊着向山谷冲去。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姜远见女真军队疯狂反扑，心中微微一紧，但很快便镇定下来，这就是徐天爵要的结果，接下来，他只需要守住这里就好了。于是他大声喊道：“各部，稳住阵脚！停止追击，组成军阵，守住窄道，列阵！”

火枪兵们迅速调整阵型，将火枪对准冲来的女真军队。随着一声令下，“砰！”火枪齐鸣，火舌喷涌而出，前排的女真士兵纷纷倒下。但后面的女真士兵却毫不畏惧，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

趁着这个空隙，刀盾手长枪兵 迅速组成第一排阵列，将女真人隔绝起来，接着其他明军手持各种破甲利器，守在第二排，随时准备与女真人乱战。

很快，两将便短兵相接，女真人不愧是未开化的野人，鲜血只能激发他们的凶性，看着同伴的鲜血洒在地上，他们的眼中也布满了凶狠，这有的人双目通红，满脸鲜血，甚是骇人。

仅一个照面，他们便凭借着身体撞开了第一层的盾牌，接着铁骨朵、短柄斧、狼牙棒、铁棍钝器全部招呼过来，当即便打得明军无还手之力。

前排的明军由于兵种装备受限，近战仅有雁翎刀、柳叶刀根本就应付不了女真人的钝器，而长枪贴身也施展不开。

瞬间，前排便被冲得七零八落，一个明军千户大声喊道：“弟兄们，死战不退！后面的顶上来，所有人都不能退，擅自后退者杀无赦！。”

“杀啊！与该死的建奴拼了！”明军甲士也被激起了斗志，他们挥舞着兵器，与冲上来的女真士兵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

山谷中，最窄处仅容几十人并行，这狭窄的地形成了双方争夺的焦点。女真军队想要冲破这道防线，明军则死死守住，绝不后退半步。

代善骑着高头大马，在后方督战。他看到士兵们久攻不下，没法进一步扩大战局，心急如焚，在后面大声吼道：“给我冲！谁先冲破明军防线，重重有赏！后退者，斩！”

正红旗的甲士听到旗主的命令，咬着牙，不顾生死地向前冲。一个正红旗的牛录挥舞着狼牙棒，连杀数名明军士兵，眼看就要冲破防线。

姜远见状，大喝一声：“杀！”他手持长刀，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与那女真将领战在一处，他的贴身亲卫见状，连忙跟上，多打少，不过一个呼吸就让那牛录死于当场

在这狭小的战场上，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鲜血。明军虽然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但他们凭借着人数优势，在这场消耗战中逐渐稳住了阵脚。

只要女真人的攻势一停歇，明军后面的甲士便会把前面疲惫不堪的人换下来，如此一来，明军的战线始终保持最佳战力，将士们知道，只要撑过第一轮，就能活着一时之间，也是士气大振。

越战越勇，死死的和女真人纠缠在一起。再加上过了第一轮慌乱，新军的日常训练也起了作用，在各级将领的指挥下。

明军各兵种相互配合，用盾牌组成防线，火枪兵和弓箭兵在后方不断射击，能看见就用燧发火铳首射，看不见就用弓箭抛射。女真军队虽然勇猛，但在这狭窄的山谷中，无法发挥出人数优势，进攻渐渐受阻。

代善看着久攻不下的战局，心中又急又怒。他望着山谷中那道如钢铁般坚固的明军防线，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就不信，攻不破你们！继续给我冲！”

然而，无论女真军队如何疯狂进攻，明军始终牢牢守住那道窄道。夜幕渐渐降临，山谷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双方仍在激烈厮杀，胜负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