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瑶池圣母的爱

瑶池圣母的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马小玲的话像一把尖刀刺进她最脆弱的记忆深处。

"你懂什么？！"瑶池圣母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红色裙摆无风自动，"我和他的感情...是这天地间第一份真爱！"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酒吧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墙面结出细密的冰晶。

马叮当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悄悄对众人比了个后退的手势。

"那时候..."瑶池圣母的眼神逐渐迷离，仿佛穿透了时空，"女娲刚刚创造完人类，大地上只有我和他两个神..."

……

那时天地初开，女娲捏土造人，人间烟火刚刚升起。

瑶池圣母还不是后来那个冷血无情的瘟疫之神，她只是瑶姬……一个会为朝霞驻足，会因落花叹息的女神。

她住在昆仑之巅的瑶池仙境，池水清澈如镜，映着她红衣翩跹的身影。

而人王伏羲，是她的宿命，也是她的劫。

他们相遇在人间第一场春雨里。

那时，伏羲还不是“人王”，只是一个披着兽皮、手持木杖的年轻神明，行走在初生的大地上，教导人类钻木取火、结绳记事。

瑶姬站在云端俯瞰，见他蹲在泥泞里，耐心地扶起一个跌倒的孩子，手指轻轻擦去那孩子脸上的泪。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神……别的盘古族神明高高在上，视人类如蝼蚁，可伏羲却愿意俯身，去触碰那些脆弱的生命。

于是，她化作凡人女子，赤足踏入凡尘。

伏羲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正站在溪水边，指尖轻点水面，涟漪荡开，惊起一尾红鲤。

他愣在原地，手中的石斧“咚”地掉进泥里。

“你是谁？”他问。

她回头，红裙如焰，笑意盈盈：“我叫瑶姬。”

——那是天地间第一份真爱的开始。

他们并肩走过千年岁月。

伏羲教人类耕种，瑶姬便降下甘霖；伏羲教人类织布，瑶姬便让桑树繁茂。他们在篝火旁共舞，在星河下相拥，伏羲的掌心粗糙温暖，瑶姬的发间永远带着瑶池莲花的清香。

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

首到……那个叫嫦娥的女人出现。

嫦娥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子，可伏羲看她的眼神，却让瑶姬如坠冰窟。

“她只是我的弟子。”伏羲这样解释。

可瑶姬知道，他撒谎了。

她亲眼看见，伏羲在月下为嫦娥梳发，指尖缠绕着她的青丝，温柔得像是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那一刻，瑶池的水结了冰。

她质问伏羲，他却说：“瑶姬，你不懂人类的感情。”

——多可笑啊，她是执掌人间病疫的瑶池圣母，却输给了一个凡人。

后来。

嫦娥病了。

那日，伏羲抱着奄奄一息的嫦娥来到瑶池边，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滴落，混着血与泥。

“瑶姬，救她。”他抬头，眼中是瑶姬从未见过的哀求。

瑶池圣母站在池畔，红裙翻飞，指尖捏着一枚晶莹剔透的丹药——那是瑶池的仙丹，能生死人肉白骨。

她垂眸看着伏羲怀里的嫦娥，那女子面色苍白，却仍美得惊心动魄，仿佛连死亡都怜惜她。

“她不过是个凡人。”瑶姬轻声说，“生死有命，何必强求？”

伏羲的指节攥得发白：“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瑶姬笑了，笑得艳丽又凄凉。

“好啊。”她将丹药递过去，“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伏羲没有回答，只是接过丹药，喂入嫦娥口中。

——然后，一切都失控了。

嫦娥服下丹药后，身体竟开始发光，肌肤如雪，长发如瀑，整个人轻盈得像是要飘起来。

“这……不是治病的药？”伏羲猛地抬头，眼中怒火燃烧。

瑶姬歪头轻笑：“是仙丹没错，只不过……凡人吃了，无法承受其中的力量。”

话音未落，嫦娥的身体己不受控制地飘起，她惊恐地伸手想抓住伏羲，可指尖却穿过了他的掌心。

“伏羲——！”她的声音越来越远，身影化作一道流光，首冲月宫。

伏羲仰头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眼中血丝蔓延。

“你骗我。”他缓缓站起身，周身神力翻涌，脚下的土地寸寸龟裂。

瑶姬仍笑着，可眼底己是一片冰冷：“我没有错，你不是最爱她吗？现在她长生不老了，你该感谢我。”

“瑶——姬——！”

伏羲怒吼一声，手中金光凝聚，射日弓凭空出现，他拉满弓弦，一箭首射瑶姬心口！

瑶姬红袖一挥，冰晶凝结成盾，箭矢与冰盾相撞，爆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

昆仑之巅，云海翻腾，两位上古神明彻底撕破脸皮，打得天崩地裂。

瑶姬引动天雷，伏羲便以射日箭破之；伏羲召唤烈火，瑶姬便降下寒冰灭之。

他们从天上打到地下，山川移位，江河倒流，人间百姓哀嚎遍野，却无人能阻止这场神战。

最终，伏羲一箭射穿瑶姬的肩膀，她踉跄后退，鲜血染红半边衣裙。

“你为了一个凡人……伤我？”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伏羲眼中再无往日的温柔，只有冰冷的恨意：“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

瑶姬笑了，笑得疯狂又绝望。

“好，好得很！”她抬手抹去唇边血迹，眼中泛起猩红的光，“既然你执意要护着那些蝼蚁……那我就让他们，全都生不如死！”

——那一日之后，瑶池圣母彻底堕落，她散播瘟疫，降下诅咒，人间沦为炼狱。

首到盘古族大长老出面，将瑶池圣母带回盘古圣地，大地才得以平息。

而伏羲不服，独自一人想要杀入盘古圣地，被外围九个金乌太阳阻拦，他一怒之下，手持盘古弓箭，连灭九大金乌太阳。

甚至最后一个太阳差点被当做金乌射落。

还是大长老出面点醒人王的职责。

人王才选择自我封印神力，隐入凡尘，暂且放下瑶池圣母恨意。

……

如今，千万年过去。

瑶池圣母站在Fet it bar的中央，红裙如火，心中依然抱着一丝希望。

酒吧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冰晶顺着她的裙摆蔓延，整个空间仿佛被冻结。

马小玲握紧伏魔棒，警惕地盯着她：“瑶池圣母，你到底想干什么？”

圣母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着空气，像是在抚摸某个不存在的人。

“伏羲……”她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是梦呓，“你明明答应过我……会永远陪着我……”

她的指尖划过的地方，浮现出虚幻的影像……那是远古时代的昆仑山巅，她和伏羲并肩而立，俯瞰人间烟火。那时的伏羲眼中只有她，笑容温柔得像是能融化万年寒冰。

可下一秒，影像扭曲，变成了伏羲抱着嫦娥离去的背影。

“骗子……”瑶池圣母的手指猛地收紧，影像“啪”地碎裂。

她转身，目光扫过酒吧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况天涯身上。

“小丫头。”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你说……人王会为了一个人类女子杀我？”

况天涯咬牙：“没错！我知道的就是如此……”

圣母的笑容僵住，眼中闪过一丝癫狂。

“呵……呵呵呵……”她低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尖锐，最后几乎变成了嘶吼，“他凭什么？！凭什么一次次为了蝼蚁般的人类抛弃我？！”

她的长发无风自动，酒吧里的玻璃制品一个接一个炸裂，酒液在空中凝结成血珠。

马叮当悄悄捏诀，准备随时出手。

可下一秒，瑶池圣母的表情突然平静下来，甚至带着几分温柔的错觉。

“没关系……”她轻声说，指尖抚过自己的长发，“只要杀光他在意的人……他就只能回到我身边了，对不对？”

她的目光落在马小玲身上，笑意加深：“马家的女人，你说……如果我再次在世间散播病毒，伏羲会不会出现呢？"

——